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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過之無不及,只會比我形容得更糟。”
他目光炯炯:“可是,你愛他。”
“我不愛他。”
他嗤笑著扔開餐巾:“可以瞞他,不必瞞我。”眼裡的太陽灼熱逼人:“你愛他,你提到他時眼睛就迅速的黯然下去。”
“這麼文藝腔,可以賣給電視臺。”
“習絳綾。”他一雙眼注視著她:“既然你說你不愛他,那麼,請你愛我。”
她好笑的低下頭去,說:“方笑雪在長源是他的首席秘書。依我看只是工作關係,你不用來這一招玩復仇。”
“我跟方笑雪分手很多年了。”
“我們分手更多年了。”
“我重新愛上你了。”
她不知道怎樣答對,只好微笑。那微笑也是職業習慣的,他突然又嘆了口氣,抓住她的手:“絳綾,相信我,我才是最適合你的。”
她笑得略帶苦澀:“如果,如果當年你沒有離開我,或許我們現在正過著幸福的生活。”
幸福有很多種,舉案齊眉的平凡夫婦是一種,穿水晶鞋遇上王子的仙德瑞拉是一種,童話裡最多的就是後面一種,嫁給王子從此過著幸福的生活。
幸福的生活。奢望,海市蜃樓的奢望。卻騙了大票女孩子喜歡,以為王子真的會舉著水晶鞋滿世界尋找他的仙德瑞拉。
出門來,看見她開一部小小日本車,他忍不住笑:“黎公子沒有傳說中的大方。”她說:“這是我自己的車。”他卻開啟車門:“我當司機,帶你去個地方。”
結果跑到大肚山去看樹林。真是……白痴。陸沉立刻抗議:“這叫浪漫!”浪漫個鬼,餓得前胸貼後背,下山又開了幾個小時車才回到市區,尋間餐廳吃晚飯,他問:“怎麼樣?考慮好沒有?”
她問:“考慮什麼?”
“當然是破鏡重圓了。”
懶得理他,舉杯:“喝酒吧。”
兩個人喝掉一打Screwdriver,裡頭的伏特加酒勁上來,微微有點暈頭轉向。他笑話她:“這麼多年酒量都沒長進。”她還可以口齒清晰的還嘴:“我原諒你酒後沒有口德,我要先回去了。”抬腕看錶,真的晚了,手機中午就沒有電池了,不知寶寶有沒有給自己打過電話。不過保姆在家裡,應該不要緊的。
他說:“算了吧,我送你,你這樣子敢開車?”
夜深了,路上車燈像流星劃過,電臺裡唱情歌。任賢齊一聲聲迭聲的唱“你總是心太軟,心太軟。”他睜大眼睛看訊號燈,喃喃自語:“心太軟,才怪……女人心是天下最硬的東西,刀槍不入。”她哧哧的笑:“你真被金絲貓打擊慘了。”
“我是被你打擊慘了。”
一路鬥嘴回去她公寓,甫一下車,讓冷風一吹,只覺得噁心難受,蹌踉著彎下腰,他攙住她抱怨:“你怎麼退步了?半打酒就喝成這樣。”
空腹喝當然會這樣,她舌頭有點不聽使喚,所以懶得頂嘴,他說:“我送你上去,幾樓?”
她推開他的手:“不好,不方便。”
他笑容可掬:“不方便?你剛失戀,就又不方便?”
說得她這麼不堪,反正寶寶也早睡了,由他跟著上電梯至門前,找鑰匙開門:“晚安。”
“晚安。”轉過身正欲離開,她卻“咦”了一聲,他便問:“怎麼了?”
“沒有電。”大門處的燈掣失了效果,屋子裡黑黑的什麼也看不到。他轉身走回來:“我替你看看,肯定是保險熔掉了。”他從明處進來,玄關處暗得伸手不見五指,正好絆在玄關階上,本能的伸手去抓,卻只抓住她的手臂,去勢太猛,“啪”一聲兩個人一起跌倒。
頭頂的吊燈突然大放光明,兩個人都睜不開眼睛。習絳綾昏頭漲腦,只是好笑,扶著牆壁站起來,半晌才看清面前人影,只是一呆:“你怎麼在這裡。”
黎勝霆的唇角若有若無一縷嘲諷般的笑容:“習小姐,抱歉打擾你了。”
“絳綾,這就是你的不方便?”她身後的人唯恐天下不亂一樣笑逐顏開,上下打量:“久仰,你定然就是黎先生了。嗯,絳綾,他怎麼在這裡?”
哦,她得想個法子,這情形太詭異了,空氣中似有火花正在四濺,確實,他怎麼會在這裡?突然壞掉的燈掣怎麼突然又好了?今天他有閒過來看寶寶嗎?怎麼這麼晚了還沒走?
她想她是真喝多了,額上無緣無故竟在出汗,她為什麼有心虛的感覺?
黎勝霆卻問:“這位先生貴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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