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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張天然倒沒有什麼架子,也不客氣,欣然赴約,可是他對吃沒有什麼要求,在這點上跟向遠不謀而合,兩人在飯桌上用圍棋對弈一局,向遠落敗,張天然當著雙方陪同人員的面一掃棋子,稱向遠“女中丈夫”,就這樣,向遠花了三百九十元埋單,然後從立恆拿回了8500噸的生產任務。她心知肚明,張天然跟她並無交情,他要的是這個工程的名義,錢可以給江源,但名聲是立恆的,況且,張天然這幾年似乎漸漸志不在建材生產市場,立恆的鋼結構生產能力在有計劃的縮減,這個工程的交貨期又緊張,所以清遠立交橋這杯羹他是必需要分出去的,之所以全給了江源,除了江源是省內的老廠,更多的恐怕還是出於歐陽的授意。
江源十二月份接下這個工程,交貨期在次年的三月,拿到合同的時候歡天喜地,但是真正安排生產計劃時卻犯了愁,江源人雖多,產能卻低,以往每月不過1000噸上下的產出,如何能在短短的三個月內交貨。然而這一次,病床上的葉秉林在向遠的再三說服下也發了狠,傳話下去,沒別的好說,就一個字,上!要求從一線員工到管理人員全線調動起來,三班倒日夜不停地立即投入生產,到交貨期之前,人停機器裝置不能停,如無特殊通知,節假日週末一律加班加點。管生產的李助理重任在肩,殫精竭慮地調整生產流程,葉騫澤管人事,也必需狠下心,重獎重罰,撐不住、做不來的人就要下,財務方面雖有微詞,但所有的流動資金也必須為這個工程全線服務。一時間,整個江源辦公區、生產區一片飄紅,到處可見激勵性質的標語和牌匾。8500噸彷彿不再是江源的一個工程,而是一個坎,過不了就是繼續沉寂,過得了就是開啟了一片新天。
向遠也跟著生產忙碌得像個陀螺,張天然答應把工程給江源時雖輕鬆,但對質量和各項流程毫不含糊,立恆的質檢員每三天到江源抽檢一次,催問進度的電話更是時時不斷。
江源這輛老爺車就像迴光返照似地拼了命豁出去向前衝,3個月後,機器和人都已經臨近散架,總算如期交貨,向遠鬆了口氣的同時,也覺得有幾分驚險。立恆方面來作最後的驗收,張天然面對激動不已的江源管理層,只說朝著向遠說了一句話,“辛苦了,不過要是給立恆這麼多人和這麼多裝置,完成這些只要一個半月。”
江源的疲憊被上半年獎金條上的數字無聲地安撫了,可向遠承了歐陽家的一個情,卻不能當作過眼雲煙。六月,恰逢歐陽家嫁女,歐陽太太一次讓向遠陪她喝茶,閒話間直抱怨女兒結婚自己卻置身事外,身邊的人又沒有得力的,向遠心領神會,此後幫著歐陽太太聯絡宴會場地,籌備各項婚宴事宜,被章粵說她比自己結婚還忙。
話是這麼說,該幫忙的時候章粵沒有袖手旁觀,歐陽家的婚宴訂得倉促,要求又高,當時能入他家眼的全市的各大酒店無一不是已有訂席,難以接下這單生意,最後還是章粵見向遠為難,出面斡旋,這才得以訂到滿意的場地。
向遠向章粵道謝,她連著笑道:“你這樣不求人的人找到我,我還能不趕緊讓你欠著個人情嗎?”
等到婚禮如期舉行,向遠負責的部分事無鉅細,面面俱到,有條不紊,歐陽太太滿意之餘,總說只恨少生了個兒子,否則媳婦非向遠不要,歐陽啟明一向不苟言笑,眼光挑剔,也讓秘書去給向遠倒了聲謝。
婚禮現場,應邀參加的向遠才知道歐陽家的乘龍快婿原來是在昆明有一面之緣,並且放過她一馬的年輕人。能娶到歐陽家的小姐,也難怪他年紀輕輕就在中建身居高位。
令人驚訝的是,新娘在迎賓前半個小時才驅車前來,匆匆化了妝,和新郎並肩站在酒店門口,拿起給來賓點菸的打火機,自己給自己點著了一根,提著婚紗,面容閒適地吞雲吐霧。早到的來賓和酒店工作人員無不側目,歐陽啟明看見後怒不可歇,可是被妻子抓住了胳膊,當著客人的面也只能隱忍,一言不發地走到女兒面前將煙從她嘴上摘下,然後用腳碾滅。
面孔文秀的歐陽小姐也不生氣,乖乖地任父親拿走香菸,只做了個無奈聳肩的姿勢,倒是歐陽啟明返回宴會廳之後,她身邊的新郎倌笑了笑,給她重新抽出一根菸,親手為她點上。
六月的豔陽天,向遠看著那站得很近微笑的一對璧人,總覺得無比蕭瑟。此後的一個多小時,新郎新娘兢兢業業地迎賓待客,無可挑剔,有趣的是,向遠發現每當一輛車停在附近,新郎倌的眼神就開始朝那個方向遊離,直到上面的人推門下車,他微弱的期望和失望就這麼不停地週而復始。直到七點過後,歐陽的秘書走過來低聲說,“賓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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