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部分(第2/4 頁)
嫁的人,也未必幸福。幸福是什麼,像我們這樣?我們都希望過得幸福,希望得太用力了,反而不知道最後得到的是什麼。”
“其實我……”
“騫澤,不如我們算了吧。”
再平靜不過的一句話,就如同當年她決定嫁給他,人已經走開很遠,終究回頭,徐徐說了句,“好的。”
可葉騫澤用了很久很久才消化了她的決定。
悲哀是一種看不見,說不出,甚至不好形容地東西,可它有重量,而且很沉。葉騫澤說不出話來,嘴唇哆嗦著抱緊向遠,不能放開,一放開他便失去了救贖。
“騫澤,騫澤你聽我說,葉騫澤,別這樣好嗎?”向遠緩緩地推著他,很快便在他前所未有的狂熱攻勢下說不出話來。他哭了,她知道,這不是她想要的結果,她只是忽然有些明白,她曾經認為幸福是事在人為的,這個假設都錯誤了,所以後面的推論和結果怎麼做也做不對。
葉騫澤從沒有這樣對待過她,以往最親密的時候,他也溫柔如水,向遠覺得自己被弄痛了,可她總是對他無能為力。正如告別前,她對陪她下了六盤臭棋的張天然說,“我不是個有智慧的人,因為智慧可以讓一個人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可我總是管不住自己。”
她可悲的發現自己在他的唇舌間,他的雙手下,他的身軀旁軟化,一如所有愚蠢的女人,守不住自己的堅持。
“哥,向遠的車還停在公司……啊啊……啊……對不起……”心急如焚的葉昀莽撞地出現在門口,又差點咬了自己舌頭一樣,落荒而逃。他導致的一聲巨大的關門聲並沒有給裡面的兩個人帶來多大的震動。葉騫澤覆蓋在向遠身上,與她最深切的交融,彷彿藉此可以消除他的彷徨失措,將她一直一直留在身邊。他們如同瘋狂一般激烈的糾纏,前所未有的激情很快衝昏了頭腦,沒有對錯,沒有明天,只有這一秒真空的快樂,這是婚後向遠第一次在忘我激情中攀到頂峰,那快感比高處更高,比永遠更遠,她禁不住的哦吟,聽到葉騫澤在她耳邊不斷地重複,“向遠,我們今後好好過吧,我們好好過吧……”
她如同接受最深層次的催眠,除了點頭,再沒有別的回應。
是啊,從今往後,那就好好過吧。一輩子也就是幾十年,一萬次的尋尋覓覓翹首以望,等的無非是這一刻身邊緊緊相擁的一個人。
向遠在身心的疲憊中昏昏然入睡。睡前,葉騫澤仍沒有鬆開環住她的一雙手。恍恍惚惚之間,向遠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坐了起來,葉騫澤帶著點不安的睡顏就在身畔,可奇怪的是,向遠聽不到他的呼吸聲,一切都那麼安靜,安靜到詭異。在這一片死寂中,她又看到了那個從兒時開始就反覆出現在自己夢裡的女人,依舊一身白衣白褲,背對著她站在窗前。
窗竟然沒有關,午夜的風捲起白色的窗簾,就像一隻白色巨鳥的羽翼不斷拍打在那個臉上,窗外,是比夜色更深濃的夜。向遠明明記得,臥室的窗簾是自己親手挑選的玫瑰灰紫色,什麼時候竟然變成了這樣一片的白,然而當她四下環顧,哪裡又不是白色,梳妝檯不見了,落地燈不見了,床頭的書不見了,就連她身邊的那個人也不見了,只剩下白,全然的白茫茫一片。還有那個看不清面容的女人。
向遠知道自己必定是又陷入了這一個夢,她最害怕的一個夢。沒有什麼恐怖的情節,可是她就是在這空落落的白色中不知所措,怎麼也醒不過來。而那個女人的背影又太過熟悉,偏偏說不出是誰。
向遠感覺自己下了床,一步步朝那個女人走近,可不管她走上多少步,那個一動不動的女人依然跟她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當向遠終於放棄地停下腳步,就聽到從那個女人的方向傳來的若有若無的聲音,這聲音同樣熟悉得可怕。
“二十年後,與君相會,
亂葬崗裡,孤魂野鬼,
如花美眷,枯骨一堆,
你一堆,我一堆,
誰也分不出誰……”
向遠原是凝神去聽,當下不由得毛骨悚然。那女人還在呢喃,但遠處的天邊隱隱傳來雷聲,一陣響過一陣,蓋過了那淺淺的低語。
是夢是夢,要醒來,快醒過來……
向遠默默地在心裡念,她用自力地掐自己,可惜一點也不痛。驚雷聲漸漸伴隨著電光劃過天際,那女人在緩緩回頭。
多少次,向遠都想把那女人的真面目看個究竟,她要戰勝這個熟悉的夢魘,就在不久前的幾分鐘,她步步逼近,不就是想掀開那女人的廬山真面目嗎。可那女人現在終於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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