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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音剛落下,章粵的第二杯又來了。“這一杯,就祝你們家的度假山莊生意財源廣進,順便多謝對我夫君的盛情款待。”
向遠握住不動的玻璃杯與章粵的酒杯輕輕碰撞,她想,章粵果然是知道的。這才算慢慢說到了點子上。而章粵的臉終於在喝完這一杯後泛起了淡淡的紅,她笑著對向遠搖搖空了的酒杯,像個孩子似的監督著向遠把水喝完。
“這第三杯酒更有意思了,向遠,以前我也搞不清楚,為什麼老覺得跟你投緣,你看世事果然奇妙。我們看男人的眼光不一樣,我們的男人看女人的眼光倒是相同。我猜你也頭疼過,不知道怎麼把沈居安的事跟我說……哈,我也一樣……最後才知道一樁破事大家有份,這也算是緣分了。來,第三杯,為了尷尬的原配!”章粵說完,彷彿自己也覺得妙不可言,伏桌大笑不已。
向遠也試著勾了勾嘴角,最後還是放棄了。她承認自己的幽默感欠佳,甚至在章粵打算喝乾這第三杯之前,她按住了那隻舉杯得手。
“夠了,別喝了章粵。”
章粵聳聳肩,臉上的紅暈,卻變盛了。
“我看這一杯還是算了吧。”向遠順手將那杯酒潑在了地板上,她把背用力地往後靠,理了理耳邊的髮絲,頭髮卻並沒有一絲的亂,似乎這時她才意識到自己的舉動有了些心煩意亂的味道,又頹然地住了手。
“向遠,連你都亂了,看來這事情可真夠糟糕的。”章粵自我解嘲地笑了一下,“想聽故事嗎?放心,我說的故事一向很短。”看到向遠不吭聲,章粵就自說自話地往下講。
“愛情故事的開端都是這樣的,十七八歲少年男女相互欽慕,沒有什麼新意,但是你要相信它對於當事人來說是獨一無二的。這兩個孩子的家境都不太好,男的考上了大學,女的沒有,男孩離開家,女孩就把家裡幾代傳下來做嫁妝的一對金戒指給了他一個,當作一個小小的紀念物,然後兩人就此揮別,男孩去上學,女孩就去做了小姐……別驚訝,我也是才知道的,他們那個地方太窮,女孩子出去打工,幹那一行已經成了慣例,幾乎每家都有這樣的女孩子,掙了錢,把錢寄回家蓋房子,有的能養活一大家子人,比種地強多了,小範圍內,沒有人覺得羞恥。男孩知道女孩的事情,自然是傷心欲絕,但他當時無能為力,女孩為了他著想,也徹底跟他斷了聯絡。所以,男孩從此在心中發誓,一定要成功,一定要闖出一份事業,這樣才能改變命運。他的確很出色,也很有出息,畢業之後如願以償地進了大公司,前途一片光明,就在這時,他得到了那個女孩的訊息……故事到了這裡還是有點悶,脫不了《故事會》和《知音》的套路,可是別忘了,好的故事妙就妙在它結尾的點睛之筆。男孩輾轉找到了女孩,兩人相見都非常感傷,最後,男孩給了女孩一筆錢,然後揮一揮手,回到這個城市,跟有錢人家的女二號——也就是我結了婚,從此之後,將他僅剩的那個戒指視若至寶。”
跟章粵平時的舌綻蓮花相比,這個平淡無奇的故事並無驚喜,就連那個讓人心尖一涼的結局,也是看似意料之外,其實情理之中。
向遠想起那個叫袁繡的女人,在那個陳舊的故事裡,她被自己所愛的人愛著,也被所愛的人捨棄著,那張白淨的清水臉,薄瓷一般清透而易碎的眼神,莫名的就在向遠的心裡活了過來,在此之前讓向遠千爪撓心又百思不得其解的困惑,她開始慢慢找到了答案。
故事說完了,作為聽眾,總該說點什麼的。
“那個戒指果然是一對的。”向遠過了很久之後,才說出這麼一句,自己都覺得太過乾巴。於是又苦笑了一聲,“兩個戒指,她給了兩個男人,難道花落誰家還值得一賭?”
章粵低頭玩著手指,“向遠,這你就錯了,我們都瞭解自己的丈夫。沈居安知道袁繡也在G市,他會控制不了去找她,去看她。但是他絕對不會為她做任何傻事,尤其在知道袁繡現在是崔敏行的女人之後,他會知難而退的,不是因為永凱怕了姓崔的,而是為了一個妓女惹禍上身不值得。永遠做正確划算的事情,這就是沈居安。至少葉少會怎麼樣,還有人比你更清楚嗎?”
向遠是怎麼離開左岸的,她有些記不清了,明明喝多了的人是章粵,全身火燒一樣燙的人卻是她。回到家裡,頭暈腦脹的扶著欄杆上到樓梯的中央,向遠卻與下行的葉騫澤狹路相逢。
“回來了?怎麼了,臉色不太好,不舒服嗎?”葉騫澤停住腳步看著向遠,眼神依舊溫厚,那關切也不像是虛情假意。
向遠的指甲在微朽的木質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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