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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以時日,等風頭過了,江源和中建的關係也不是完全不能挽回的。
沒過多久,莫建國給葉家打了電話,邀請他們全家一起吃飯,意在慶賀江源暫時走出低谷,這算是莫家和葉家兩個家庭時隔多年後的再一次聚首,潛臺詞也意味著這是聯姻前的一次正式會面。
葉騫澤原本並不打算去。向遠私下對他說:“你是必須去的,我們都應該去。”
“江源靠這個渡過一劫,又有什麼值得慶賀的?向遠,你知道嗎,這頓飯讓我有一種葉家賣女兒的感覺。”葉騫澤說這句話的時候,有說不出的苦澀。
“有句話不知道你聽過沒有:婊子都做了,還羞於收嫖金嗎?”向遠說完,就嘆了口氣,“話是難聽,你還別噁心。事情到了這一步,誰也沒拿刀子逼過誰,這個你是知道的,要拒絕莫建國,不該等到現在。騫澤,要不就別走出那一步,一腳踏出,就不要後悔。若要真的談婚論嫁,這頓飯是免不了的,你爸爸現在一心念佛。萬事不關心,你作為長兄,也不出席,這代表什麼你想過沒有。”
葉騫澤低聲說,“我不怪誰,我是被自己噁心著了。”
向遠聞言,放下了幾日以來夫妻間無聲的冷淡。走到坐在床沿的葉騫澤身邊,蹲在他的身前,把雙手輕輕放在他的膝上,“騫澤,其實葉靈說得沒錯,她總不能一輩子孤單下去,她心裡的人是誰,你是知道的。你給不了她,就放她去吧。是,莫恆不是良伴,我知道委屈了她,可這麼一天天虛耗下去,她就能找到歡天喜地,心甘情願要嫁的人?我看未必吧,你多留她在身邊一天,你心裡不好受,她更不好受。莫恆雖傻,但至少他對葉靈一心一意。她已經決定要嫁入莫家,你為什麼不把情面上的事給她打點好,讓她以後的日子更加好過一點呢。”
葉騫澤沒有說話,向遠一度懷疑自己的話他是不是聽進去了,過了一會,他才緩緩抓起向遠的手,頭也垂了下來,臉頰貼著她的手背,都是涼的。
就這樣,葉家和莫家的成員在早春微寒的一個晚上坐到了一起,葉騫澤夫婦、葉靈、葉昀均到場,莫建國也攜妻子、兒子出席。明明曾是莫逆之交,買宅購地都恨不能越近越好的兩家人,十幾年前不是沒有在笑談間戲稱今後要做一對兒女親家,如今果然成真,但是各自都別有一番感嘆,五味雜陳,說也說不分明。
莫妻姓王,是個瘦而沉默的女人,葉騫澤和葉靈過去其實是與她熟悉的,尤其是葉騫澤,他記得很清楚,王阿姨有一雙巧手,能織很暖很漂亮的毛衣,上小學的時候,他和葉靈身上的毛衣褲不少是出自阿姨的手,可是他不知道,那雙靈巧的手是什麼時候枯槁得如柴一般,想必兒子出事之後,養尊處優的日子也沒能減少她心中的煎熬。葉騫澤跟她短暫地打過招呼,就轉開視線,不敢繼續看著那雙手。葉靈坐在莫恆身邊,面對莫恆對她長久不變的傻笑,她也不時笑著跟他低聲嘰咕幾句,至於到底說什麼,莫恆聽不聽得明白,除了他們自己,估計沒有人知道。向遠和葉昀都是進入葉家比較晚,那時的莫建國早已和葉家決裂,所以和莫妻並不熟悉,葉昀一直認真地吃飯,向遠則挑起了跟莫家人寒暄的擔子,既然坐到了一起,氣氛總不好過於冷場,還好莫建國對他們禮遇有加,過去的種種恩怨,彷彿都因為成全了莫恆對葉靈的執著而成為了過眼雲煙。他只是一直惋惜葉太太的早逝,感嘆沒能和葉秉林老友重聚。
不得不說,莫建國是一個辦事及其講究效率的人,思維也相當清晰,他在談話中將接下來的計劃和安排娓娓道來,包括了婚禮的設計、男方的禮金、各項應盡的禮節,千絲萬縷,有條不紊,向遠也不得不暗自佩服,一個人能夠取得成就,果然不是偶然的。
商量到禮金和嫁妝的時候,莫建國委婉地提出了葉家這邊嫁妝一切從簡便好。向遠看了看仿若神遊的葉騫澤,然後笑著打斷了莫建國,“莫總說得對,禮金和嫁妝這東西,心意到了就好,要的也不過是個錦上添花的形式,可是來而不往非禮也,您厚愛葉靈,我們也就這麼一個妹妹,葉家雖說大不如前了,但也絕對不會虧待了阿靈。”
莫建國笑了笑,還沒說話,忽然就聽到兒子莫恆咽喉裡傳出劇烈地被嗆到的聲音,全桌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過去,原來莫恆不知什麼時候含了滿滿的一口飯菜,估計是吞嚥得太急,整張臉都成了紫紅色,葉靈正用手在他背上輕輕地拍。
莫妻愛子心切,想也不想得把葉靈的手掃到一旁,一邊快速拍打莫恆肥厚的後背,一邊用另一隻手扳開了他的嘴巴,強迫他把塞得滿嘴都是的飯菜往外吐,動作之熟稔,看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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