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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太喜歡飲料,甜的酸的反而膩人,酒量又不行,還不如一杯水……唉,你不是剛說了戒酒嗎,怎麼這就破戒了?”
章粵點了杯烈酒,打發走服務員,眨著一雙善睞明眸對向遠說道:“不是破戒,是為了慶祝我戒酒,最後喝一杯。”
向遠嗤笑,“得了吧,你不會是每天慶祝一回吧?”
“真的是最後一杯。”章粵一臉的認真,“再跟你喝一杯,以後就再不喝了。這酒啊,也不是好東西,喝多了,什麼味道都淡了。你說這人吧,還是得甘苦自知,幸福的時候,喝什麼都是甜的……笑什麼,你現在不就是這樣嗎?心裡苦的時候,白開水恨不得加三勺糖。”
“這可不像章大小姐說的話啊。你的風格不一貫是‘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嗎?”
章粵哈哈大笑,“我不過就那麼一說。”說著,她用手肘頂了頂向遠,神態曖昧地問道:“怎麼樣,新婚燕爾的,生活還算‘幸’福吧。”
她刻意強調的那個字眼,言外之意向遠焉能不知,本想不予置評,然而當著難得的一個同性友人的面,她低頭喝了一口水,還是忍不住抿嘴笑了起來。
她這一笑,章粵就來勁了,益發湊近了她,捂著嘴笑,“葉少一看就是溫柔多情的公子哥,絕對是善解人意,知情知趣,精耕細作……”
“夠了啊,喝你的最後一杯吧。”向遠輕描淡寫的阻住了章粵的八卦,“說點情趣健康的吧,比如說你跟沈總最近如膠似漆的原因。”
“得了,少跟我假裝正經,你的耳根都紅了,聯想的力量是很強大的,這個我瞭解,瞭解……”向遠以刀槍不入著稱,章粵好不容易抓到把柄,如何肯放過。
向遠忍不住撫著額角笑。“我怕了你了。”
章粵號稱一雙眼睛閱人無數,識人極準(當然,主要是指長得好的男人)。自然不是浪得虛名的,這點向遠甘拜下風。正如章粵所言,葉騫澤天生感性,是個善解人意的好情人,更是無微不至的好丈夫,他的人,他的感情並不濃烈,毫無侵略性,那柔情蜜意卻如隨風入夜的細語,潤物無聲。
向遠是再聰明要強不過的一個女人。這些年職場拼殺,整個人更是如岩石包裹,堅不可摧。然而葉騫澤不同,他是向遠沒有任何武裝的時候就長在她心裡的芽,如今他只需一個眼神,一個觸控,那嫩芽就長出了參天大樹,自內而外的掙脫她防備。她碎得只剩最溫柔的核心,毫無屏障的在他面前。他覆蓋她,充實她,向遠一度有種錯覺,只需有他在旁。她何用自我庇護?
那些夜晚,月光撩簾而入,流淌在床沿,向遠在最快樂的一瞬總是徒勞的伸出手,想要抓緊那如水清輝。然而每當她合攏手指,手心就只餘黑暗。它如約而至。卻不能留在身旁。於是向遠只得閉上眼睛,當她看不見光亮,可以捕捉的就只有身邊溫熱的軀體,假如一切都是虛幻,至少當時的相依是真切的。
每當她緊閉雙眼,葉騫澤就會在她耳邊細細的追問,“向遠,你不快樂嗎,你難道不快樂?”他總是太小心,然而就連他也不明白,向遠一如大多數女人,她心中的慾望遠大於身體的慾望,所以,他賜予她戰慄和最大的快感更多的是源自心靈而並非感官。她愛上他,她愛上她的愛。
“回味完了嗎?浮想聯翩了吧,真是讓我嫉妒啊。”此時章粵點的酒已經被送了上來,她抿了一口,看著臉色泛紅的向遠吃吃的笑。
向遠咳了一聲,將一縷碎髮撩到耳後,斜了章粵一眼,“嫉妒什麼?你千里挑一,非他不嫁的沈居安難道不如人意麼?”
章粵卻託著腮說道,“他當然是好的,完美無缺,無可挑剔。不過我更羨慕捂在手裡暖的,有熱度的。”她看了一眼向遠懷疑的眼神,擺手笑了起來,“哎呀,跟你說這個,比分析股市行情要難。別的我不如你,可唯獨男人比你見得多。”
“說得像真的一樣。”
章粵又喝了一大口,原本就嫵媚的臉上愈發豔麗不可方物,“騙你幹嗎,唉,我跟你說過嗎,我結婚前的最後一個男朋友是法國人,我喜歡法國的男人,愛的時候熱得渾身想要著火。”
向遠不禁失笑,“小心引火燒身。不過反正離那麼遠,想想也無妨。”
“不,不遠了。”
向遠仍是打趣的眼神,卻看到章粵的笑容多了別的意味,“向遠,我要回法國去了。”
她說的是“我”,而不是“我們”;是“回”法國,而不是“去”。
向遠一愣,章粵是個小事裝糊塗,大事卻再清醒不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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