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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卻一點也不以為意,“好吧!不過,只能一下下。”
帶著蝶衣走進二孃……不!應該說是她的親爹孃的房內,一股濃重的異味瞬間襲上來,她不禁疑惑的輕移蓮步,走到偌大的床榻旁。
看著氣息微弱的爹親,蝶衣終究還是不捨的伸手輕輕撫觸她爹微皺的臉皮,“您怎麼會突然老了這麼多呢?爹……”三個月前,她爹在書房裡召見她時。他的身體看起來還很硬朗啊!
但她已沒辦法思考這些了。“爹,蝶衣就要走了,這回女兒是嫁到天邊,恐怕很難再回來看您,您要保重……”小手輕輕滑到夏凍康蒼老的手上。
“雖然您將我嫁給張老爺子做妾,可我並不怪您……我相信您這麼做一定是有原因的……只是,張老爺子在當天就……走了……”她可以感到自己的心手緊了一下,她不禁狐疑的低下頭,望著正緊抓著她的小手的她爹的手,不解的繼續說:
“我沒怪爹,真的,爹……我懂得您不想看見我的心情……我……其實也好想娘……好想跟娘一起走……”
蝶衣覺得自己的眼眶有點溼溼的,她趕緊眨了眨眼,“不能哭,不然,等一下二孃又要罵人了。”
她試著想抽出自己被抓緊的心手,“爹,我走了,您要好好保重自己,我……走了……”
此時,門外傳來夏蝶霜不耐的嗓音,“大姐,你在裡面磨菇什麼嘛?我娘會等得不耐煩耶!”
蝶衣趕緊起身,以另一隻小手輕輕扳開爹親的手,“爹,我……真的要走了……”
突然,一樣東西塞入她的手心!
她不解的正想張口問,終於與她爹親的眸光相接觸。
蝶衣激動的正想說話,卻發現她爹的眼神中似乎寫著無盡的關懷與擔憂,也似乎在催促她快走。
感覺她爹將那不知名的東西塞入她的手中,在確定她握緊了後,她爹吃力的再看了她一眼,眼中飽含歉意與感傷。
“爹……”蝶衣忍不住再輕喚一聲。
條地,房門已被推開,夏蝶霜一手掩鼻,一手拉起蝶衣的小手,“還在磨菇!快走,否則娘要生氣啦!”
就這樣,蝶衣離開了她爹的房間,跌跌撞撞的跟著夏蝶霜奔進大廳,而在那裡等著她的是——她末來的夫君!
蝶衣知道,上回她幸運的沒真的嫁給那個即將作古的老人;而這回,她應該不曾再這麼好運,能擺脫嫁給偷雞摸狗的人的悲慘命運了。
她滿懷無奈的踏進大廳。
她之所以有力量走進大廳的另一個原因是,她爹剛才給了她一個東西,而她好想看看那是什麼!
她覺得不論是什麼,都是她爹關心她的明證。
就是這樣的信念,讓她鼓起最大的勇氣去見那個人。
才一踏進大廳,蝶衣就被端坐在正位的那名雄偉的男子吸引住,他……就是她的夫君嗎?
龔耀武乍見到蝶衣,心像是被雷劈了一下!
他不是對她動心,更不是對她存有非分之想,他心中有的只是滿滿的擔心。
因為她實在太嬌小了,她有張小小的瓜子臉,大小大概還沒他的一個巴掌大;
她那雙慧黠的烏眸裡盛滿哀愁與無助,讓他恨不得將她樓入懷中稍事安撫。
她的唇圓圓的、翹翹的,不滿似的微嘟著,害他情不自禁的探舌輕舔自己乾燥的唇。
唉!她看起來一點都不成熟穩重,這樣哪管得住他那調皮成精的師弟?
還有,她身上根本沒幾兩肉,穿在身上的衣褲隨風飄蕩,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
天哪!她根本就是個還沒長大的孩子,怎麼嫁人呢?
彷佛看出他的疑慮,二孃趕緊出言道:“龔大俠別擔心,她嫁過一任夫君,目前只是文君新寡,才會看起來柔弱些。”
是嗎?
龔耀武卻怎麼都無法將蝶衣與寡婦畫上等號,但不論如何,他心知這門親事算是失敗了。
當初在談判時,他聽夏家二孃說這位夏姑娘個性刁鑽,還不安於室,他立刻同意讓這樣的女人來管束他的師弟,唉!看來他受騙了。
他勉強點了個頭,“那先前那件事……”
二孃趕緊介面道:“只要您帶她走,我們之間的那筆帳就一筆勾銷。”
可夏蝶霜卻在見到龔耀武后,心中的小鹿便不受控制的胡亂跳了起來,她:好喜歡這個看起來好有威嚴的男人喔!
“娘~~~”她悄悄拉了一下她孃的衣袖,“他那麼優,你怎麼不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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