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4/4 頁)
秋宗實突然受驚一樣看著號碼,“我不接我不接。”他開掉了電話。
肖鷹飛被他弄昏了,認識了三年的人,今天象個陌生人。
“他自殺了,他死了,你知道嗎?”
“我是不可能和他結婚的,除了結婚,我什麼都可以給他的呀。他為什麼這麼傻。”
“我是什麼身份和地位,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不能讓他們威脅我,絕對不能。”
肖鷹飛從他語無倫次的話裡,聽出來一些。
“天太晚了,我要回去了。”他站起來。
“我是很愛他的。肖,你別走,今天晚上陪著我。我對你是很純潔的,你別走,我不會碰你的。”
肖鷹飛沒有說什麼,徑直向著門走過去,他已經不想再說什麼了。
自己是不是也是這樣,或者自己將來是不是也是這樣,把能夠給對方的都沒有機會給對方,自私到認為他會心甘情願做自己的影子?他跨著大步向外走去,這裡的空氣讓他窒息。
身後的人歪歪倒倒地跟著他。
“你準備做什麼?”
“出去玩,我不要呆在這個屋子裡。”秋宗實的眼睛是呆板的。
肖鷹飛沒有再問了,看著秋宗實去開他的車,轉眼這個人會在夜幕裡,瘋狂快樂著,然後腐爛,再沒有一絲真心。
他向反方向狂奔起來,沒有目標的奔跑著。
一直跑到什麼都沒有了,沒有了,沒有了……他變弱的聽力,他唱歌了再沒有心愛人聽的嗓子,他看不見什麼,聽不見什麼,腦子裡只剩下一個名字,一個刻骨銘心、時刻不忘的名字。在他心裡燒灼過他,沸騰過他的名字,一個多年來在他心裡從沒有消失的名字。
他忽然收住腳步,用盡渾身的力量,迸裂般地喊出那個名字:
“諶吉!”他的聲音衝破了夜空,在整個空間綿延不斷的擴散開去,一直衝向那雲層深
處。
諶吉在多倫多已經呆了兩年了,習慣了冬天的寒冷,也習慣了一個人的寂寞。
記得看到的文章說,每個人的記憶都是有限的,不學會忘記,就不能記住新的東西,諶吉已經努力不去回想過去了,但是看到關於肖鷹飛的雜誌。諶吉會習慣買一本,看完了,為了強迫自己忘記,他會一片片地撕了,丟到壁爐裡燒了。
租來的房間有壁爐。房東曾經很好奇地說,現在這年頭,年輕人都不喜歡這樣老式的取暖方式。象你這樣的年輕人一定很戀舊。
諶吉倒是笑著承認了。不過大多數中國留學生不會象他這樣奢侈。
不過誰想過他用這個壁爐埋葬眼淚還有思念呢?火是可以把水蒸發的,或者也可以蒸發思念呢。
燒完了那一頁就該準備出門了。諶吉發呆地看著壁爐,春天快來了,也許壁爐會用不著了。
這是個週末,一屋子的落幕,不如去買束花吧,迎接一下春天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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