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2/4 頁)
一滑,豔兒偷襲玄武。
她的劍氣逼得玄武不得不小退數步,她每揮動藕臂一回,便有大量的寒氣進出,薄薄的凝霜凍結在周遭草木上,微微晶亮猶若晨星。
他偏頭一閃,避開嗜血流星,“我說過,你的流星劍傷不了身為四靈之一的我。”她還真頑固不化。
“你只不過是只背了殼的四腳蛇!”她出言羞辱他。
人身攻擊……
他這隻“玄武”是背了殼的四腳蛇,“青龍”也可以說是長了腳的小飛蛇,“白虎”理所當然成了染上白彩的小貓兒,“朱雀”就是體型巨大的雞羅?
四靈至此,尊嚴何在?
好睏惑……
她追著玄武一行三人,就為了砍掉他們洩忿。
如今,他們三人的腦袋仍安安穩穩地晾在脖子上,燭光和宵明還一路哼著輕快小曲,而她只是尾隨其後,不時地為前頭三個龜行兼路痴男人指示正確方位。
他們走得好慢,慢到即使她坐在原地整整一日讓他們先走,她仍有辦法僅花半炷香的時間就追上這三個男人。
名副其實的——烏龜呵。
“豔兒,你走得好慢。”前頭的玄武回過首,朝她溫柔笑道。
被一隻烏龜反嘲她走得好慢,真是奇恥大辱!
她蓮足一踱,三步並做兩步,快步地超過三個龜男人。
“豔兒,你又走得太快了——”
玄武的聲音已被她遠遠地拋諸腦後。
她的步伐帶著賭氣的輕快,紅襦裙翻騰成層層婆娑紗浪,更像片片迎風搖擺的極豔花辦。
哼!膽敢嫌她走得慢?!也不自己先去反省反省自己,三個男人、三個路痴,還不全靠她的領路才能走出這座森林?若沒有她,恐怕他們三人現下還站在那個三岔路口呆站咧!
但,她還是好睏惑……
依她向來的性子,只要俐落砍了那三個男人,便能揮揮衣袖走人,從不會有過多牽扯,這是頭一遭,她與其他人有數日的交集。
她承認,她是砍不著玄武,她的流星劍對他而言猶似廢鐵一般,真教人不甘心——是了,她會一直想追著玄武跑,是因為不甘心吧?因為被他瞧光了身子的不甘心,因為被他封了流星劍的不甘心,因為沒挖了他雙眼的不甘心……
還有,因為一想到離開他之後的……不甘心。
她說不上來這樣的不甘心是從何而來,只是不想再嘗一回被人拋下的滋味……
豔兒怔了怔,她方才想了什麼呀?“再”嘗一回被人拋下的滋味?怎麼突然有這般感受浮上心頭?她已經記不得那種被人拋下的滋味是酸是澀,什麼都記不住了……
是真記不住嗎?若是真的,她又為何要不甘心?為何要害怕?
若她真能記得住,她又為什麼感受不到那被棄下的椎心滋味?
她淺籲輕嘆,隨即發覺身後已經聽不到任何屬於那三個龜男人的說話聲或腳步聲,是她離他們太遠了嗎?
豔兒停下步履,靜靜佇立在原地,只有一雙細眉蹙了蹙。
好怪,明明不喜歡與人有交集的她,卻又無時無刻不經意回過身,就怕玄武又沒跟上她的腳步,迷失在叢林之中。
真怪,明明想殺他,卻又在明白他身為四靈之一,是屬於等級修為皆在她之上的神獸,所以她絕對傷不了他絲毫時,感到莫名喜悅。
喜悅?為什麼會產生這種情緒?
等於片刻,仍沒有玄武及那兩個傢伙的身影,豔兒又朝反方向半跑半走而回。
終於,她在樹林右側的死路發現了玄武一行人的蹤跡。
天,就連跟在她身後都會迷路?!
豔兒沒多說一句,走到玄武身旁。
“豔兒,我們找你好久,怕你迷了路。”玄武伸手握住她的指。
這算先發制人嗎?分明是他們三個路痴拐錯了彎、走丟了路,卻說是擔心她迷了路?
豔兒有些惱,卻在接觸到玄武的溫吞眸光時更惱——惱她現下臉蛋上噴吐的紅豔熱辣。
“這邊。”她沒甩開他的手,清冷地拋下兩字,領著他們走回正途。
“幸好有你領路,否則我和燭光、宵明說不定又給走回原地,一切從頭開始。”這是實話。
是呀,她可謂功德無量。豔兒暗忖,五隻纖指卻不自覺握牢玄武的手。
“對了,過了這座林子,我記得再朝西行,會經過一處凡俗世人的城鎮,咱們就在那投宿數日。豔兒,你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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