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藉由別人的口中聽到答案?唯一的答案就是——她愛他呀!
“哎呀,你還瞧不出來嗎?若不是人家姑娘愛慘了那個人,她又何必冒雪上山,還來同你借劍?”黃衫小姑娘又發表高見,“你就助她又何妨?別老是置身事外嘛。”最後一句話只敢放在嘴裡嘀咕。
白衣男人自是無法明瞭豔兒的心思,打他出世起,他便不曾體會任何情緒,喜怒哀樂、仇恨、鄙視、尊敬、厭惡,對他而言是永遠也領受不到的幻夢,更遑論是“愛”這等虛無字眼。
豔兒也道:“無論白虹劍能否毀掉流星劍,若不嘗試,永遠都無法證明!若不嘗試,我會……永遠失去他!我知道我的法力不及玄武一半,但我想喚回他的心絕絕對對不會輸給任何人。”
白衣男人不明白她義無反顧的決絕從何而起,難道這就叫愛?
愛一個人,就是願意連命都雙手奉上?
他微斂睫,視線落在掌間的雲煙幻劍。
他的白虹劍,若由眼前的小豔妖所持,又會化為何種模樣?
頭一回,他感到難掩好奇。
他想知道……
“白虹劍的強與弱,不是憑藉著持劍者的法力修為而定,而是意念。”白衣男子緩緩開口,雲煙脫手而出,直落在門扉外的皚皚雪地上。“讓我見識你口中所謂的決心,能讓白虹劍發揮到何種境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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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如在雪地竄起的煙茫,好似翻騰潮浪,一波波浮沉變幻,筆直的劍形清煙靜靜佇立。
豔兒放下懷中燭光。
“哎呀,這隻龜瞧起來好可口,我最喜歡吃這類的水產了,又鮮又甜。”黃衫小姑娘湊上前,打量著燭光。
她灼熱的視線及貪吃的論調讓冬眠中的燭光睜開慵懶雙眸,隨即大吃一驚地恢復人形,“你、你你、你是誰?!”
她失望一叫:“哎呀,我對人形的食物沒興趣。”立即又窩回暖暖被衾裡。
燭光打量四周,先是瞧向冰雕似的白衣男人,而後才走到豔兒身畔。
“小豔妖,現下是什麼情況?”大夢初醒的燭光顯得一頭霧水。
“白虹劍。”纖指朝門外雪地上一指。
“白虹劍?”燭光摸下著頭緒。門外除了白得令人牙關打顫的寬廣雪景,什麼也瞧不見。
“若我握起白虹劍,是否會和玄武同樣喪失神智,忘了周遭一切人事?”豔兒問向白衣男人。
“每一柄蝕心劍的本質並不相同,有的蝕心,有的噬魂,有的吮情。但面對一個缺了心的你而言,蝕心劍起不了作用。”
“缺了心的我?”她喃喃重複。
“你自己不知道?”白衣男人反問。
不是不知道,而是……忘了吧。
忘了自己是隻缺了心的花妖……
“難怪流星劍對我的影響並不似玄武那般驚人。”豔兒低語。她沒有心,所以蝕心劍無心可蝕,一旦面對玄武,卻好似獲得最佳宿主。
可為什麼分明缺了心,她仍能感到心窩的痛楚?那一波波湧起的失落……那失去玄武的心慌?
“燭光,你能探出玄武現在身處何方?”豔兒再抬頭,壓下眼底翻騰的情愫,問向燭光。
“嗯……應該可以,當初玄武大人擔心我、宵明及他會因迷路而走失,所以分別在我們三人身上施下連繫咒法,千里之距同樣能知悉彼此的所在。”
“好。”豔兒一步步走出室內,直至白虹劍前。
燭光追了出來。
“他離我們有多遠?”她再問。
燭光雙眸一閉,認真地測了測後才回道:“約莫數百里外。”
“你的法力,足以到達嗎?”
“應該……可以。”燭光瞧見豔兒彷彿下定決心,此刻即使他的法力不足,他亦會咬牙撐下去。
“你去將他引到這來。”紅眸淡瞥向那張年輕俊顏,“做得到嗎?”
“引玄武大人來?”
“對,引他來之後,你便往渤海而行,不要回頭。”豔兒輕聲交代。
老實說,她完全沒把握引來玄武之後,憑她之力能否毀去流星。若能,那一切便得以結束;若不能,至少不能讓燭光一塊陪葬。
“你去吧。”白衣男子手掌平貼在燭光肩上。
燭光一怔,察覺一股源源不絕的法力過渡到他體內,為他補足數日來奔波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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