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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拳腳、劍法以及內功一些最基本的門道,慢慢地教給了關若月。
學武,本就是件異常辛苦的事,更何況是對她這麼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剛開始時,她馬步扎不到半炷香的時間便已經香汗淋漓,搖搖欲墜。好幾次晚飯過後,連碗都沒力氣洗,全都留給雷拓打點,爬到床上倒頭就睡。
雷拓見她如此,自然不忍心逼她,甚至幾番心疼地勸她就此罷手算了,她卻總是笑著搖頭,硬是咬牙撐了下去,不斷地要求自己變得更強,突破了一個個她為自己訂下的目標。
她深深明白那天在市集上,雷拓的恐慌從何而來,挑了劉瑾生手下那麼多分堂,他的仇家,早就不止她表舅一人了。
所以,她要努力,不讓自己繼續成為他的負擔。
不知不覺中,這樣的日子一過就是幾個月。院中大樹的樹葉變黃、枯萎、終至脫落,進入嚴冬。
關若月開始愈來愈明顯地感覺到了自己的變化。
原本一到冬天就手腳冰冷,需要不時地烤火取暖,現在卻可以大雪天在院子理站上一個多時辰,依然四肢溫暖。她的身材沒什麼改變,食量和力氣卻明顯比以前大了,做事亦輕鬆敏捷,而且整天精神奕奕,鮮少感到倦累。
此時,她正坐在桌前縫補雷拓的長衫,俏麗的臉上娥眉微蹙,有一抹深思的表情,和淡淡的憂慮。
這幾個月來,雷拓又離開過三次。昨天清晨回來時,他的模樣狼狽,眼中佈滿血絲,左腿上有一道深深的刀傷。她嚇壞了,連忙幫他清理、包紮傷口,然後將他扶進房中。那時他似乎早就筋疲力竭,歪歪地倒在床榻上,立刻閉上了眼睛。
她正不知所措的時候,他突然又睜開眼睛,朝她勉力一笑,輕輕說道:“別擔心。很快,一切都會結束了。”
說完,他便累極睡去,留下她楞在當場。
昏睡了整整一天一夜之後,今天早晨雷拓起床時,又像個沒事人一樣了。可是,他說的那句話卻就此印在她腦海中,盤桓不去。
他說一切都要結束了,是什麼意思?是不是代表已經將表舅逼入窮途末路,很快就能正式向他討回公道?
奇特地,這個念頭並不使她覺得不安,她在乎的只是──那是否代表著,自己不會再一次看見他受傷後灰敗的臉色?昨天是第一次真正明白,他在外面過的,是那樣隨時可能喪命的危險生活。想起來,依然心悸不已……
指尖突然傳來一陣刺痛,讓她倒抽了一口氣,連忙扔下針,將手指含入口中。燈火下仔細一看,布上已經沾上了一點血跡?
嘆了口氣,她坐著楞了片刻,突然擱下針線活,站起身來披上斗篷,推開門踏入院中。
先前明明看見雷拓走到院中練劍的,這會兒四下張望,卻看不見人影。關若月微微蹙眉,輕聲喚道:“大哥?”
“我在這裡。”雷拓低沉的聲音從上方傳來,關若月一抬頭,立刻看見他正坐在樹上,背倚著樹幹,雙手抱胸,似乎想著什麼心事。
“大哥,你不冷?”她擔心地抬眼看他。三九寒天的,他卻只穿著一件單衫。
“剛練完劍,不冷。”雷拓低頭看著她,微微一笑。“從這裡望出去,視野不錯。你要不要上來看看?”
她笑著搖頭。“這麼高,我上不去。”
“憑你這幾個月練出的身手,你絕對可以的。”雷拓彎下腰,朝她伸出手。“不要怕。先把斗篷扔上來給我,然後試試看。”
從小到大,還從沒做過爬樹這種事,說真的,心裡有些躍躍欲試。而且,看他的樣子,似乎不認為她爬樹是什麼粗野的事……
迎上他鼓勵的目光,關若月終於點了點頭,解下斗篷拋到樹上給他,隨後伸手搭上離地最近的樹啞,咬了咬嘴唇。
“手要抓牢,要看準可以落腳的地方,其它的都不用害怕。”雷拓鼓勵道。“萬一你失手的話,我會接住你的。”
有他的承諾,她的膽子大了很多。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抓住粗壯的樹幹,手中用勁,把身子撐了上去。
真的……沒有她想像中困難。這幾個月跟著他練武,不知不覺中,身手竟已經變得如此敏捷。纖細的手臂有了力氣,可以穩穩地支撐自己的重量,手腳並用,不一會兒,已經離雷拓很近了。
“沒有什麼困難的,是不是?”他微笑著把手伸向她。“來,我拉你一把,”
一手緊緊抓著枝椏,她把另一手遞給他,立刻被他牢牢握住,微一用力,將她拉了上來。
在他身邊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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