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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愛一邊在心中哀嘆,一邊在白總管關注的目光中起身,然後認命的來到一架木製鋼琴旁。
說起他們這間洋房商行,那什麼金色假髮、馬甲、洋傘、高跟鞋、西服、洋裝,通通不稀奇,而啥音樂盒、菸斗、單眼鏡片、放大鏡也沒什麼,這裡多得跟山一樣。
最最稀奇的就是這些洋人玩的樂器,什麼鋼琴、小提琴的,這些東西的功能有點類似中國的蕭、古箏。
不過這還真得歸功於桑德斯的神通廣大,幾乎將這時洋人有的洋玩意全都變了出來,而法力無法變出的,便利用“捷徑”到外國帶些回來,而當這架鋼琴一被送來,愛愛就被吸引住了,她死命地纏著桑德斯說要學,他也大方的教她。所以現在愛愛顧店顧著無聊,就彈彈琴打發時間。
白皙的手指按壓在一格格黑白相間的琴鍵上,發出了清脆悅耳的聲音。
但不一會琴聲驟歇,一切就像頓住了似的,愛愛纖長的手指雖然仍停留在琴鍵上,可是該有的力道卻消失了。
很顯然的,在白總管的監視下,不能貪懶的她早己學會換另外一個方式去私會周公。
但偏生選在這個時候,店門被開啟了,那總是神出鬼沒的白總管,卻在這當頭不見了蹤影。
頎長的身影踩著悠閒的腳步進入,四顧環視,卻沒見著人。
他倒也不急,拿起了一個個小巧音樂盒審視著,跟著薄抿好看的唇型發出了一聲淺淺的讚歎。
呵,果然不愧是京城裡數一數二的洋商行呢!
這裡的東西不但精緻,而且較他那位在江南的洋商行多得多,或許……
龍天行一手環胸,另一手摩搓著自己堅毅有型的下頷,腦中快速運轉著兩家商行合作的可能。
深邃的雙眸還不忘四下環顧,突然間,他的眸光頓住,被一尊雕刻得活靈活現的人偶給吸引住目光。
它穿著一襲淺紅色的洋裝,將那不盈一握的纖腰淋漓盡致的展現,更襯得那裸露在外的手臂幾近透明白皙。
這尊人偶真是美!他心裡讚歎,忘情的往前邁了數步,忍不住探手觸控著那張細緻的臉孔。
突然間,人偶動了,長長的睫毛煽了下,一隻纖細的手更像是趕小蟲似的揮舞了數下。
她究竟是活的,還是人偶?
龍天行的腦袋裡尋思,一隻手還是忍不住想要觸碰看看眼前的人兒,究竟是不是當真有血有肉。
正當他的手再次即將碰觸,一雙水盈盈的亮眸倏地在他眼前大睜,就在他還來不及反應之際,愛愛已經咱地一聲,一掌揮上了龍天行的臉龐。
“哪裡來的登徒子,竟然敢在洋房商行裡頭幹起下流勾當!”被人吵著就已經夠悶的了,沒想到一睜眼就有一隻魔掌在她的眼前揮舞,她頓時氣上心頭,說起話來更是既毒且辣,只差沒有揚聲大喊救命了。
“我……”天外猛地飛來這樣的橫禍,龍天行碰了碰自己發疼的頰,結果還沒回過神來,又被一陣搶白。
“你不用解釋了,雖然你的勾當沒成,但有那個噁心就是不對,你還不快走,否則等我叫來差爺便有你好受的。”咒罵外加威脅,愛愛起身,抬頭挺胸,雙手按腰,頗有將潑婦之姿表現得淋漓盡致的意味。
“你……”他試圖解釋,但她壓根不聽。
“你還不快滾,難不成真的要我喊人?”
這天底下怎麼有這麼多厚瞼皮的男人,那賀臧貝勒是一個,眼前這看似衣冠楚楚、人模人樣的男人又是一個?!
就算生得美是她們姐妹的錯好了,可是他們不能這麼過分吧,登門踏戶的想要幹起壞勾當!
“我不是……”每次開口,必得一陣搶白,就算龍天行知道自己唐突在先,可也忍不住動氣。
“你不用再解釋了,我更不會接受你的道歉,所以你可以滾了,從此這洋房商行不歡迎你。”愛愛一口氣說完後,便踏著氣憤的步子越過臉色愈來愈沉的他,走到店門口,一把拉開店門。
“請吧!”
這女人美則美矣,但恁的不講理呵!
龍天行皺眉,望著她臉上那鄙夷的神色,向來傲然的他也懶得多做解釋,踩著訕訕的腳步正要出門。
在與她錯身而過之際,他望著她,薄唇微掀—忍不住慢條斯理的譏諷道:“姑娘對自己可是太過自信!”
她對自己太過自信?!
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他是在暗諷她山口恃美貌嗎?
怎麼?難不成他不認為她美,那他幹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