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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輛毫無實用性的極速賽車。
“展夜的。”修月說。
“我猜也是,這小子看來也是個有錢的二世祖,娛樂圈新人再紅估計也不敢拿錢這麼消費。”停好車,我拎起包走到那輛帕格尼旁邊,輕輕在車身上敲了敲,金屬感極強的聲音撩撥得我心癢難耐。
“我記得你更喜歡威龍。”修月站在我身後淡聲道。
“嗯,前幾天S市的車展上看見一輛,紅黑相間,拉風得不得了,百公里加速2。9秒的車,光想想我都興奮。本來還想試試,可惜被人訂走了。”我戀戀不捨地收回視線,悻悻不已。
修月笑笑,沒說什麼,攬著我踩著石階向會館走去。
石凱辦事就是穩當,在門口,他迎上來跟我說客人都到了,正在西廂喝茶,說完引著我們穿過前庭,七拐八彎地走了半天。別看這小院兒面積不大,結構還挺複雜。一路上,石凱帶路,我倆在後面邊走邊聊。
“晚上別喝酒,一滴也不能碰。”我說。
“那得看你能不能替我擋住周希,他勸酒的本事你也知道。”
“他那人猴兒精,專挑軟柿子捏,才不會跟我硬幹。”在酒桌上,周希這小子就是一典型的大忽悠,喝得比誰都少,說得比誰都好,挺能耐的。
“合著我在你眼裡就是一軟柿子?”修月把手搭在我肩膀上,冷冷地問。
“某些情況下,”我笑出聲,抬頭看著他,“就算你酒量再好現在也不行了,周希可不得抓著這個大好機會使勁兒跟你幹?”
“今晚他肯定不會。”
我沉默。如果就像修月說的,背後搞鬼的人是周希,那他面對修月的時候,確實不可能像以前那樣無拘無束。其實我特希望修月的結論是錯的,周希還是以前那個周希。被好友出賣的滋味,我嘗過,很受傷。
還沒走進廂房就聽見周希爽朗的笑聲。
一進門,我還沒來得及看清屋裡的人,修月那廝優雅溫柔的迷人聲音已經在耳邊響起:“各位不好意思,路上塞車,來晚了。”
“哥們兒氣色不錯啊,小葉同志明顯謊報軍情。”周希放下手裡的茶盅,大步迎上,跟修月對了對拳,舉手投足間默契十足,“劉市長,修月你熟。這位我可得給你好好介紹介紹,她就是我常跟你提起的葉司令的女兒,葉南,修月的發小。”
“幸會幸會,”劉元松熱情地跟我握了握手,指指站在自己身邊衣著時髦的年輕女孩兒,“這是我女兒,劉柳,在加拿大讀書,剛好回來度假。”
打心底說,我最討厭應酬,笑容不能少,氣氛不能冷,話題不能斷,筷子時時放,酒杯頻頻舉,累。要是像今天這樣兒,坐一桌子各懷鬼胎的,那簡直就是煎熬。不過就算心裡有萬般煩躁,臉上也不能流露分毫。我側頭看看修月,只見那廝神色自若,談笑風生,完美地詮釋了倆字兒:虛偽。看著他,我突然挺感慨,什麼叫戲如人生、人生如戲?其實我們所有人都活在同一個舞臺上,扮著各種各樣不同的角色。家,不過是繁華喧囂的幕布後那一方小小的休憩空間。休息好了,全副武裝,照著劇本,繼續登臺。有的人投入,演得逼真,於是火了,成了角兒成了腕兒,比如修月;有的人,劇本賦予了他們令人豔羨的角色,可惜,他們卻不知感恩,拼命妄想著將舞臺變成一個人的劇場。
今晚,周希讓我很失望。他表現得很完美,甚至說滴水不漏。
席間,修月和周希這對兒令業內人士頭疼不已的黃金搭檔你來我往地閒聊亂侃,氣氛熱烈,默契十足。周希是個聰明人,能讓修月視之為對手,本身就是種肯定。然而與聰明腦袋共生的,往往是一顆不安分的心。我理解,理解周希的動機,理解他心底對修月的那種矛盾扭曲的恨意。修月沒做過任何對不起他的事,對他比對任何人都厚待,我想也許正是這些,適得其反地使周希心底萌生了那些扭曲恨意的幼芽。修月從白手起家到坐上上市公司總裁的位子,他的能幹誰也無法否認,即便如此,他仍不敢說這一切完全是自己打拼出來的,父輩的庇廕早在無形中滲進了他的生活。可週希不同,父母是普通的小學教師,對於業內聞名的地產金童來說,事業上父母能給他的扶持和幫助實在是微乎其微。兩個同樣優秀的人,一個用自己不斷的努力拼搏去贏得旁人的尊敬豔羨,一個卻時刻提醒自己收斂與生俱來的優越感,力求平易近人。兩個人的想法做法都很正常,沒什麼不對,可人心往往就這麼微妙。
我曾跟修月說,平易近人本身就是一種孤高,你希望自己平易近人的同時,就已經把自己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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