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部分(第2/4 頁)
保持清醒的人已不多。這樣挺好,藉著酒勁兒也能稍稍發洩出心中的不安和焦慮。這些天,公司的人日子都不好過,畢竟誰也不希望高薪體面的工作出現任何動盪。
我讓小K打電話叫了七八輛計程車,把喝高了的同事分頭送回去,有車的明天一早自己過來開走。我站在門口一一道別,小白走在最後,她喝得不多,話也不多,推動了往日的活潑,看我的眼神兒特哀怨,我知道這丫頭片子是在怪我就這麼毫無徵兆地棄她而去。我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俯在她耳邊輕聲說:“別這樣,去香港只是暫時的,我很快就會回來。”
推門而入,客廳裡亮著燈,修月躺在沙發上睡著了,身上搭著條薄毯,已經滑落一角。我輕輕脫下鞋,躡手躡手躡腳地走到他身邊,蹲下身子,幫他把毯子拉好。動作很柔,可還是把他給驚動了。他眨眨眼睛,睫毛好長好長,我很想伸的揪一根下來玩玩。
“心裡琢磨什麼壞事呢?”他側了側身子,盯著我低聲問。
“怎麼不回房睡?”
“生日快樂!”
“嗯?”我愣住,琢磨了一會兒,現在已經是週五凌晨一點,“我差點都忘了。光說沒用,禮物呢?”
他揉揉眼睛,懶懶地坐起身,拎過茶几上的車鑰匙在我眼前晃了晃,“我已經讓人停到你車庫,另一套鑰匙在車裡。”
我茫然地看著遙感鑰匙牌上的圖示,很熟悉。腦海中驀然浮現出車展上那輛紅黑相間的威龍跑車。
“這麼大手筆?”我毫不客氣地收下鑰匙,一屁股坐到他身邊。
“車主我寫的是展陽陽,過陣子他會轉到你名下。”
“你塞給他一個這麼貴重的玩意兒,難道不怕他受牽連?”
“沒事,他爸有錢,就算是他自己也買得起這車。”
“我下週一飛去香港。”
“嗯。”
“你該知道我最放心不下的事是什麼。”
“嗯。”
“等事情有了結果,我就辭職回來,等你。”
“嗯。”
“不用太久?”
“嗯。”
“走,做愛吧。”
“嗯。”
“你再嗯一次試試看!”
“嗯。”
“你!”
他哈哈大笑,一把抱起我向臥室走去:“葉子,說,這麼熱情主動究竟有什麼目的,嗯?”
“想知道啊?”我摟著他脖子,“今晚讓我在上面的話,我就告訴你。”
“傻樣兒,從實招來,招了我就如你所願。”
“修月,給我個孩子吧。有了孩子,等待也許會變得不那麼漫長。”
……
星期五一整天,我關掉兩個人的手機,拔掉電話線,拔掉門鈴線,徹底與世隔絕。足不出戶的二十四小時,過得異常充實。二十八歲生日這天,我把我的所有,都毫無保留地交給了他,就算踐行。真正要遠行的,是他,不是我。
因為時間倉促,我推掉了很多熱情的餞行飯。電話裡,我跟樂樂道歉,告訴他阿姨要出去旅行,大概幾個月後才能再見面,不知齊小北是不是跟他說什麼,反正這個惹人疼的小孩兒奶聲奶氣地跟我說:“阿姨,我會很乖很乖地等你回來,我們在電話里拉鉤好不好?”軟軟滑滑的聲音攪得我心裡又酸又澀,強帶笑意跟他約定。
後來齊小北拿過電話,跟我聊了一會兒。我拜託他替我盯著修月,他說沒問題。我猶豫了一下,問他我該不該在這種時候離開修月,他笑了笑,用堅定的口吻說:“葉南,坦白說,我覺得你很堅強,做出這樣的選擇修月一定很欣慰。這種無條件的信任和守候,帶給他的是放手一搏的勇氣。”
謝謝,齊小北,謝謝你。這個時候,我最最需要的,正是這種單純的、溫暖的鼓勵。
週末兩天,我幾乎沒見到修月的影子。我知道他一定在配合調查組的工作,一定很忙。腳不沾地地處理好一切臨行事宜,我抽空去爸媽那兒看了看。他們二老倒是沒多說什麼,也沒提那天我偷聽到的那些事。媽媽讓我在家吃飯,我說朋友還有應酬,反正只是去香港,想家了隨時可以回來。媽媽摸摸我的臉,讓保姆從屋裡拿出一個大袋子,裡面都是些常用藥品。我接過來,摟住媽媽的脖子,在她臉上親了親,道別後獨自離去。
回去的路上給修月打了電話,關機狀態。這兩天我已經習慣了,只要他關機必定是在接受問話調查。我不讓自己去想象那是一種怎樣的場面。這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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