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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範措施,在尚無基本行動能力時,他聰明地選擇“忍耐”為一切行為的準則,讓日子在風平浪靜中緩緩流逝。
不久,監視他的人們不知不覺地卸下防備;他乘機竊得更多的私密時間,用來作復健。
又過十天,他的腳總算爭氣地重新站了起來,可以靠著柺杖行動自如。
然後,他又花了數天時間尋找監視網的漏洞,直至今夜,那個理應在他房裡守夜的看護跟著某新近實習醫師幽會去了,他終於逮到機會逃出醫院。
過程不算容易,但他做到了,眼底抑制不住地迸射出驕傲的眸光。“雖然你似乎並不歡迎我,但我一直很想念你。”他對著崔羽說,神態一派正經。
想念她?是想她死吧!崔羽懊惱地瞪大眼。“你來我家做什麼?”她不會為了留難地而愧疚,因為那是他自找的。也不想想是誰千里迢迢地跑到瑞士辦理李馨的喪事、又花費鉅資替娃娃尋父?出錢出力的全是她,他憑什麼來檢現成便宜?
君則思跛著腳走到崔胤風身前。“我來幫娃娃換尿布吧!”他伸長了手等著崔胤風將娃娃交到他手上。
“別把娃娃給他。”崔羽吼。
可崔胤風卻瞧見懷裡的娃娃迫不及待對君則思探出一雙小小手臂,迷濛的淚眼浮現渴望,顯示出娃娃對君則思的依賴,他沒有理由區隔他兩人。
崔胤風二話不說,將娃娃還給了君則思。
“崔胤風!”崔羽尖叫,上前扭住他的耳朵。“你耳聾了啊?我不是叫你別把娃娃給他嗎?”
崔胤風不說話,任她叫、任她扭,就像根沒感情、沒知覺的木頭。
崔羽忍不住氣結,為什麼她周圍的男人都是這副死德行?八竿子打不出一個屁來,混帳到了極點。
“你這個死人,氣死我了!”火到最高點,她捉起崔胤風的手臂就想咬下去。
適時,君則思抱著娃娃若無其事地走過她身邊。
她趕緊舍下崔胤風。“慢著,你想把娃娃帶去哪兒?”
“在這種情況下,”他指著娃娃溼透了的尿布。“我除了帶娃娃到有尿布換的地方外,還能去哪裡?”
她瞠目結舌半晌後,恍然大悟地頻頻跳腳。“好冷的笑話,一點兒也不好笑。”她大步追上前,白嫩的藕臂伸長。“你快把娃娃還給我,否則我要你好看。”
他只當她在唱山歌,繼續悠哉地往前走。
一旁的崔傲突然爆出一陣轟天大笑。“噢,拜託,老姐,你的興趣還真是打小沒變過,永遠只對木頭怪癖男有意思。”
“你在說什麼鬼話?”竟敢說她對那個混蛋君則思有意思?欠揍!想也不想地,她先一記飛踢踹過去、兩隻鐵拳緊跟著殺到。
崔傲低頭、側身,大掌掠過崔羽削薄的短髮,在她軟嫩的耳垂上輕捏一把。“先別急著惱羞成怒,有本事你就用現在對付我的這招去對付那個跛腳男,還怕不能將娃娃手到搶來?”
揍君則思?崔羽一愣,她從未起過這念頭。
“我是那種會乘人之危的小人嗎?”她冷哼一聲,甩下崔傲,逕自追著君則思去了。
“你不是小人,你只是個精明狡詐的女人罷了!”崔傲笑攬過崔胤風。“胤風弟弟,你說咱們老姐是不是栽了?”
崔胤風沒有表情,只是一逕兒地沈默著。
崔傲也不逼他回答,自顧自地往下說:“不過我瞧那個跛腳男的性子就跟你差不多,拿沈穩當美德、視寡言為座右銘,實在是悶到極點了;為了老姐日後的生活情趣著想,看來我得犧牲自己,多努力想些主意磨練磨練他。”
“喂!”話到一半,崔傲抬起手撞了撞崔胤風的腰。“你有沒有什麼好方法?貢獻一下吧!”他抬眼覦著崔胤風,戲謔的眼在瞧見他耳上的紅點後,倏然轉沉。
“我說胤風弟弟,你還記得自己的身分吧?”崔傲拉下他的頭,舌頭舔過他耳上的血跡,那該是方才崔羽盛怒中不小心留下的傷害吧!唉,老姐就是衝動。不過這崔胤風也很可惡,耳朵被拉痛了也不說,笨蛋一枚。
崔胤風沒說話。
崔傲扳過他的頭,要笑不笑地瞪著他。“少爺我呢,這輩子最痛恨的就是自個兒的玩具受到損害,你要夠聰明,就給我好好照顧你耳上那道傷,想辦法讓它儘快消失,否則……”他獰笑。“別怪少爺對你不客氣。”語畢,他用力推開崔胤風,踏著冒火的腳步飆出別墅。
留在原地的崔胤風愕然摸向自己的耳。什麼時候受傷的,他怎麼不知道?可是指上的血跡又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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