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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那……那對不起嘛！”蘇妙也奇怪自己為什麼會反過來向王韜道歉。

“好啦，我原諒你這回。”王韜揮揮手，顯得無比寬宏大量，“我還有工作，你也忙去！”

“哦，那人家先走啦！”蘇妙低下頭，像被婆婆虐待過的苦命小媳婦，乘電梯離開了地下室，她確實是找客戶路過這裡的。

王韜大搖大擺回到白蘿芳公司，心裡美得直冒，對自己已經佩服到五體投地。其實他剛才說謊了，高三那次人家林小暖足足一週沒搭理他，為了向林小暖賠禮道歉，光買玫瑰花就花了他整整一個月的零用錢。

白蘿芳可沒王韜那麼好心情，看見他回來了，很冷淡地指指自己辦公桌對面的椅子，讓王韜先坐下來。

“你怎麼了？陳總死了？幹嘛拉長了臉？”王韜擠眉弄眼逗扯白蘿芳。

蘿芳一點都沒笑，反而冷然打斷王韜的話，“大情聖，我拜託你以後離我遠點！不然啊，哼哼，沒準哪天妙妙就能把我殺了。”

“我離遠點？行啊，那陳總的一百萬你想不想賺了？”王韜攤攤雙手，表示無所謂。

“廢話，當然想賺？怎麼賺啊？財務電腦已經被稅務局拿跑了，現在估計罪證都已經查出來了。”

“呵呵呵呵！”王韜陰險地笑了幾聲，神情變得很神秘，“山人自有妙計，你現在馬幫陳總把財目做好，剩下的事就是我的了。”

下午三點鐘，王韜離開白蘿芳公司，帶著白蘿芳已經整理好的帳目，駕駛自己的QQ車回到家中。臥室裡的電腦還開著，王韜坐在電腦前皺眉思考很久，才插麥克風與音箱，因為他需要邁克幫忙。

麥克風接通後，電腦裡的邁克立刻就“感覺”到了，然後他的電子聲音從音箱裡傳出來：“TT，是你嗎？”

“嗯，我有事和你說。”王韜有些猶豫，因為他也是靈感突來，才想到一個計劃，而這個靈感是不是真能行，他心裡並沒有把握。

“什麼事，我能做到一定答應你。”

“你在網路生存，你的生命是數字形式的電子流，對不對？”

邁克在電腦裡聽到王韜的問題，頓時呆了一下，“應該是這樣，不然無法解釋我的情況。”

“邁克，你現在就在我的電腦裡，證明你是以某種方式駐留在某個儲存器裡，比方說硬碟。”王韜也是一邊考慮一邊說。

“沒錯，我現在正在你的硬碟裡。”

“那你在我的硬碟是以什麼方式存在的？你是一個檔案？還是一個程式？你懂我的意思嗎？”

“呃……”邁克也沒想過這個問題，所以他無法回答，“這個我也不清楚，要不你查檢視！”

“先不用查，我只是在想，你既然能在硬碟裡，是不是也能去光碟裡？”

邁克這回乾脆不說話了，他終於明白王韜的想法，居然是想把他燒錄到光碟，這實在太大膽了。硬碟與光碟不同，硬碟是可活動的儲存器，能讀能寫，從這點來說，和人類大腦的記憶功能基本一樣；但光碟是隻讀儲存器，而且當它離開光碟機，就不能再活動，相當於“死”的。

邁克能不能在光碟存在？存在的話會有什麼後果？會不會死亡？這些問題如果不具體地去嘗試，就只有帝才知道答案。

過了很久，音箱裡才重新傳出邁克的聲音，“TT，為什麼要我去光碟裡？”

“因為你要幫我一個忙，也是幫你自己的忙。你不是想送給你父親一筆醫療費嗎？這件事如果你做得到，我就匯去美國十萬美元，相信能幫你家解決燃眉之急。”王韜就等著邁克問這個呢，他用很重的語調回答邁克。

邁克此時非常矛盾也非常猶豫，好死不如賴活著，雖然他現在是個幽靈，但也比死了強。可是美國那邊的老父親還在病床，生死未卜，十萬美刀不算多，可在美國的普通家庭裡，也不算小數目了。

“TT，你知道的，這樣做我可能……”

“我當然知道。”王韜打斷邁克的話，其實他也舉棋不定，“所以這件事你自己考慮，幹不幹你快點給我個回話，十分鐘，十分鐘後我要你的決定。”

十分鐘很快過去，王韜始終坐在電腦前面，等著邁克回覆。也許邁克的電子生命讓他對時間特別敏感，幾乎是在十分鐘的最後一秒裡，他終於決定了。

“TT，你來燒錄我！”

正文　第九十九章　我這裡有萬惡的罪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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