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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清門邊的行李,欣喜的跑上去輕搖那人,音調黏膩的叫喚:“七,醒醒。”(非**凡&txt)
三七疲憊的掀起眼簾,惱道:“累死了,早知道我就不回來了。”
“你又不跟我說,不然我就去接你了。”十一拖他起來,開門連行李一起帶進屋,轉身又對立在階下的唐寫道:“你發什麼呆呢?快進來啊,他又不吃人。”
唐寫侷促的笑了笑,進屋沒見三七身影,不自覺的便鬆了口氣,放下包便進廚房準備晚飯。
“唐寫,飯菜份量要比平時多一倍,七很能吃。”十一交待完便飛快的跑上樓。房門洞開著,三七正在衣櫃邊整理行李,他躡手躡腳的走過去,垂眼見箱子里居然有好幾盒巧克力,忙拿起一盒,邊拆邊問:“你們去參加巧克力節了?”
“嗯。前兩屆跟羅伊去過,今年本來不想去的,可葉加非要拉我一起。到處是人和巧克力,差點沒被那股濃郁的可可味燻暈。”三七皺眉睨了眼他手上的東西,揀出輕便的衣物走進浴室。
十一把盒子丟回箱裡,也跟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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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源注入浴池的熱水讓室內一片霧氣氤氳,看不清物什的面貌,三七靠在池邊淺眠,恍惚間回到阿爾諾河岸的那間小樓。
佛羅倫薩的秋季蘊含著廣博徜徉的美麗,傍晚夕陽西下時,從房間敞開的窗戶可以看到河岸對面那一片連綿不絕的朱白相間的建築沐浴在恬靜柔和的橘光中,溫熱的秋風拂來,窗簷下的日式風鈴便發出清脆悠揚的叮噹聲,樓宇拐角處的咖啡店老闆也會專注的拉起小提琴,那是一首愛爾蘭的曲子,名字叫靜謐之美,憂傷迷離的旋律總讓他聯想到一句古詩:盈盈一水間,脈脈不得語。
那座充滿文藝復興痕跡的古老城市總能讓他感受到自由的活力與不羈,他深深的喜愛它。在那裡度過第三個生日時,他一個人去了聖靈教堂,在莊嚴肅穆的大殿裡坐了一下午,每到這一日便焦躁不安的心終於恢復平靜了,他告訴自己時過境遷物是人非,如若日後只能徹底斷了過往的種種在此定居,能隨心所欲無拘無束的享受自由的生活和工作,也許並非壞事。然而,緊貼著面板的玉鳳卻無時無刻不提醒他,他是孤獨殘缺的,失落的一部分在遙遙萬里之外。
現在,他回來了……
面板感受到熟悉的撫觸,三七睜開眼,見穿戴整齊的十一蹲在池邊,兩手在他頸後輕巧的按壓,舒適的力道讓他禁不住又昏昏欲睡了。強打起精神揮開頸上的手,他慢騰騰的起身穿衣,狐疑的問:“你幹什麼去了?”
“果果打電話過來,叫我明早一定要去修補蠟型。”十一調戲般摸了摸他細緻的鎖骨,勾他肩膀下樓,“下午時他還提起你呢,我剛才沒跟他說你已經回來了,要不你明天跟我一起去工作室?”
“不去,我要睡覺。”三七快步走到餐桌旁,拉開椅子懶散的癱坐著。
“那等晚上有時間再找地方聚一下好了。”十一不以為意的笑笑,轉進廚房幫忙把菜端上桌,等唐寫整理好東西入座,他又道:“明天下班後你打個電話給我,我們出去吃飯。”
唐寫無法找藉口拒絕,只能點頭應下,悄然覷了眼埋頭悶吃的三七,遲疑的說道:“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所以隨便做了這些。”
三七沒應,十一道:“他不挑食,我喜歡吃的他也喜歡,你不用太顧忌。”
唐寫低應了聲,不再開口。
吃完飯,三七刻不容緩的上樓休息,十一如往日般跟唐寫出去散步,放鬆的同時順便把腦子裡浮出的工作細節上的細碎想法理清楚,並記錄在隨身攜帶的袖珍便條本上。
在小區附近的林蔭小道走了一遭,兩人又去麵包店買幾條硬邦邦的雜糧冰棒後才返回家。唐寫進廚房清洗碗筷,十一則坐在沙發上作肌肉解剖練習,九點半時伍休打電話叫他去接傳真,神神叨叨東遮西掩的語氣委實讓他心毛,虛應了幾句便掛電話,上二樓的工作室裡看傳真。
“主材料用隴州花崗石,附料為鋼結構與混凝土。這什麼東西?”十一嘀咕著把幾張傳真大概瀏覽了一遍,登時一口氣憋在喉嚨裡,死活咽不下去,忿然撥打伍休的電話,可那頭關機了,立即改打給興中華,一接通便埋怨:“喂,東林廣場的群雕是什麼時候接的?我怎麼一點訊息都不知道?”
“前兩週不是……”
那方似乎是在街上,雜音很重,十一努力辨聽才勉強聽清他的話,是在斥責自己開會的時候又魂遊天外了,把伍老頭的話當耳旁風,活該!十一懶得聽人廢話,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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