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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這個真實,誰還能說什麼呢?再追究又有什麼意義?不過——“你怎麼突然想到回來找我的?”十一問。
藍回搖頭,高深莫測的眼神絞在他臉上,審視了良久說:“首先我想申明的是,那晚上在天堂,那些玩白粉的傢伙並不是我的朋友,有幾個我連見都沒見過,是海霖不知從什麼地方找來的,他的意圖其實很簡單,就是想讓你們進局子裡蹲幾天。那會兒我看時間差不多了就進廁所打電話報警,然後趕緊走人。之後發生的事我根本不知道,所以當初我走時,心裡並不覺得怎麼內疚,我知道以花家的能力,那事只有粉飾太平的結果。因此,這些年我也沒想過特意回來做些什麼好補償你們。”
“那你現在什麼意思啊!”興中華拍桌。
“前段時間,有人電話找上我,開誠佈公的談了一次之後,我才知道陰差陽錯下讓三七遭受了那樣的痛楚。我是真的愧疚了,真的,一樣的拿畫筆的,我能理解那種絕望的痛。”他的語調稍沉,臉上出現肅然的哀傷,這是從未示人過的軟弱,只有他自己才懂得。“我也不知道怎樣才能彌補,但‘對不起’這三個字是一定要說。”
“要不是我也廢了你的右手?”十一深思道。
藍回搖搖頭,堅決且認真道:“不行的,廢了它,過往我所付出的、所欠下的,都變得毫無意義了。”
“那怎麼辦?打你一頓總可以吧!”興中華不滿的乜他。
“你要是樂意,隨便你打。”藍回不甚在意,直望著十一問:“三七也恨我麼?可以讓我們見個面麼?”
十一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面對他,記憶深刻的其實不是他的傷害,而是他在學校裡或宿舍裡招搖過市,目中無人到讓人疑惑與佩服,也欣賞他的圓滑與世故。這個人,他對他總是喜歡多過厭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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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內體育館裡剛發生了一起激烈的暴力事件,兩人共毆一人,被毆者此時鼻青臉腫癱倒在地上,毆打者則蹲在其身旁圍觀挑釁。因為是閉館時段利用特權進入,所以無人上前勸阻。
“夠了吧。。。。。。”藍回邊咳邊勉強避開陸續捶在傷處的惡手,蜷起身子深深喘了幾口氣,自嘲道:“這頓給你們倆揍成半分殘,下一頓再讓三七揍個十分殘,我也圓滿了。”
“就你現在這小傷小痛還叫半分殘?”興中華瞪眼狠啐一聲,“你知道十一學柔道幾年了麼?他要是有心整你,你這會兒只有橫著進骨傷醫院的份!”
藍回想扯了個笑,不想牽起嘴角的傷,痛得他噝噝直抽氣,轉頭望向一臉沉靜的十一,小嘆道:“以前在學校,我最羨慕的就是你了。最初只覺得你是沒見過世面的憨孩子,總被同學欺壓,雖說那些所謂的欺壓並不帶惡意,但作為一個有自尊心有尊嚴的正常的年輕人,任誰也不會放任別人故意欺到自己頭上,可你卻總是笑嘻嘻的不將它放在心上,十足像個傻子。三七也奇怪,明明是很敏銳聰明的一個人,對那些事也總是視若無睹,只在生活、學習各方面將你照料得妥妥當當。後來相處久了,才發覺能一直單純的笑著生活是一件多麼幸福的事,周圍那些平時愛逗弄你的人,到了關鍵時刻卻個個將你維護起來。那種真心實意的關切我幾乎沒遇到過,很溫暖。”(非……凡*txt)
總是欺壓十一的興中華聽著,面子上有些下不去了,唬著臉說:“說這個幹什麼!那不是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麼!十一不傻,所謂‘大肚能容天下事,一笑笑解百千愁’,那叫大智若愚。”
藍回意味深長的笑了笑:“是是,我知道他不傻,他比誰都聰明,他的朋友能為他上刀山下火海兩肋插刀,所以我羨慕至極。”
“行了,別說了,去醫務室擦點藥吧”十一將他扶起來,和興中華一人架一邊走出體育館,往校園走去。
灰白天空下,三道相依相持的修長背影顯得有些失真,誰能想象在數小時之前,他們其中一方還是怨恨仇視著另一方的呢?感情總是讓人無法揣摩,探不到它的界限到底在何處,而少年時候的美好片段,則更讓人銘記於心。
下午五點鐘,興中華帶著藍回先到太學路搖湖公園的露天餐館。
十一回家接三七,順便把幾盒海鮮拿到麵館給唐寫。剛到麵館門口,便見三人街頭地痞的流裡流氣的男人勾肩搭背的橫在門口叫囂,言辭粗俗汙穢,聽得出來這幾人是唐寫的舊識,或者說是認識以前的綠毛,這回估計是偶遇,自然不肯放過將他踩在腳底的良機。十一鎖了車走到三人背後,踮起腳尖往店裡瞧,那些原來整潔擺放的桌椅此時都已被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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