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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伯才往家走去。在回家的路上正好遇上了屠夫老卓,便忙著招呼:老卓,你家的黑子報名了沒有?“不曉得,他反正是一早就去學校了。”卓大屠夫說。“你沒有送他去?”永安伯又問。“送他?老子沒有打他就不錯了,這個狗日的總是給我惹事。”卓大屠夫心情不好。“黑子他又惹事了?啥事喲?看把你氣成這個樣子。”“老陳,你真的就不曉得?金銀回家沒有和你說起?”卓大屠夫很奇怪的看著永安伯。“說啥子事喲?”永安伯也很奇怪。“嗨!看來呀你還真不曉得。你家金銀和我家黑子的鳥眼勁可大著呢,他們倆個昨天到郭老爺家鬧翻了天,把郭老爺都差點氣瘋了,你家金銀還動手打了黃管家呢。”“啥?他們到郭家大院鬧事去了?你盡瞎扯!金銀一向斯文懂事,他又啷個會動手打黃管家嘛。”永安伯不相信。見永安伯真不曉得,卓大屠夫就將黑子和金銀昨天因放風箏惹得郭老爺生氣繼而大鬧郭家大院的事講了一遍。末了他還說:昨天晚上郭老爺還專門派黃管家到我家做了警告,要我以後好好教育教育黑子,不然要黑子再落到他們手上他就不客氣了。“還有恁個一回事?”這下永安伯有些信了。想到金銀自昨天和黑子一起出去玩了後回家就一直不言不語,原來是因為這個。看來金銀可能是怕老子罵他而被嚇著了,其實老子我又啥子時候捨得罵過他嘛。“嗨,我看你也不要再生氣了,再說我看他們也還是有一定的道理,那個風箏又沒有長眼睛,斷了線要掉到哪裡誰說得準嘛。以後管著點就是了,要嚇著孩子不好。”永安伯笑著說。然後轉身自個兒往回走。一路上永安伯不禁好笑:金銀這孩子,看來還真有點出息了,以前總是太懦弱,處處都是受人欺負,這回才像是我陳永安的兒子嘛。郭老爺又啷個了嘛!郭老爺也是人,有啥子了不起!孫邵謀這個假女人本來就愛仗勢欺人,金銀打他一回也算他活該……想著想著,他又不禁想到郭老爺,他都讓黃管家專門去找卓大屠夫打招呼了,可為啥子不也來給自己辦個招呼來個警告?金銀讀書一走,屋裡一下子安靜了許多,又褪下褲子掏出命根看了看,腫已經全消了,也不再疼痛,看來已經痊癒。便乾脆用水好好的洗了一遍命根,免得藥膏粘著不舒服。吃完晌午,一個人沒有事做,永安伯便關了院門出去,想到渡口去看看他那條小船。已經立秋多天,但天氣就是不見涼快。太陽就像是他媽的一個火球,懸在屋頂上空,烤得永安伯心煩意亂:這狗日的天,這狗日的老天爺,下起來要人命,這曬起來還是要人命!加上近半個月的持續乾旱,河水比起山洪前更小了,一般成年的男人大都可以光著屁股淌過河道了。只是河岸被洪水沖塌的許多缺口還清晰可見,見證著曾經發生過巨大山洪的那一個可怕的夜晚。拴在岸邊楊樹上的小渡船,原來還漂在水裡,這會兒已經離水有三丈開外了。永安伯有些心痛,趕緊從鄰近的老王家借來水桶,打了水往船上潑,這船要在烈日下曬得久了,要表面上鍍的桐油被曬起了殼,以後就經不住日曬雨淋的了。澆完船,永安伯坐在楊樹下抽起了山煙,就在這個大楊樹的後面,曾經有他和金銀一起居住了十多年的小木屋,可現在呢?想著這些,永安伯心裡很酸:看這狗日的太陽要這樣下去,這河水是漲不起來的了,這渡船也就沒有了用場,以後的日子可啷個過?“永安大哥,你也在這裡呀。”有人在叫。永安伯猛一回頭,傻蛋子媳婦正站在他身後嘻嘻的笑。
第四十二章
“這個騷女人!找老子準沒有好事!”永安伯不免緊張。自從上回錯把她當作紫花給搞了一回過後,永安伯心裡一直沒有底,他曉得這個騷女人已經發現了他與紫花的秘密。“是……是……傻蛋媳婦呀,天熱死個人,你還出來做啥子喲?”雖然心裡沒有好氣,但永安伯還是很客氣,他不想得罪這個握有他把柄的女人。“你不也冒著太陽出來了嘛,我看你一個人,所以嘛想來陪陪你。”傻蛋媳婦說完嘻嘻一笑,全然不知羞恥的樣子。“傻蛋媳婦,看你老笑話你永安伯……”永安伯有些訕訕的笑。“哎呀,我說永安大哥,你不要老這樣叫我嘛,叫我杜紅才對,這樣才更親熱,你說對不?”傻蛋媳婦挨著永安伯坐了下來。“說啥話?我可是你叔呢。”永安伯往一邊挪了挪屁股,怕被人家看到。“喲,我不是說過了嗎,我們可是不佔親不帶故,憑啥要我叫你叔?再說你都已經把我給………”“好了!好了!我叫你杜紅就是了,你不要說下去了。我那回可是酒喝多了亂性,你不要見怪叔才是。”永安伯怕傻蛋媳婦說出難聽的話來,只好自己先行告饒。“就是,這才對嘛,啷個?不高興我來陪你?”傻蛋媳婦說完,又往永安伯身邊靠了靠:也是,我這種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