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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金銀總覺得爹管得太多了,婆婆媽媽的像一個女人。金銀記得很小的時候,曾無數次的問過爹,問為啥子別人都有媽,而他沒有。爹也總是說他還小,長大了就明白了,可現在他已經長大了,再一年就初中畢業了,可他還是不明白自己就為啥子沒有媽。問起來,爹爹也總是吞吞吐吐,遮遮掩掩。也不曉得這中間到底有啥子不能讓他曉得的隱情。也就是因為這一點,同學們經常會笑他是沒有媽的孩子,甚至是還有人說他是沒娘養的野種,過去小的時候倒沒有啥子,反正也不理解這些話的含義,傷心時回到爹爹的懷裡哭一回,爹爹再哄一回也就好了。但現在不一樣了,雖然以此笑話他的同學越來越少,但他還是以不能知道自己的親生母親是誰而耿耿於懷。想著想著,金銀覺得自己太多的委屈,帶著淚花進入了夢鄉。收拾完碗筷,永安伯掌著煤油燈到裡屋照了照,看見金銀已經睡著了。嘆了一口氣:這個孩子,病剛好,又瘋玩了一天,這下可是累了,一上床就睡得呼呼的。永安伯站在床前,慈祥的看著酣睡的金銀,怕蚊子叮著他,又拿來大竹扇子,坐在床前給金銀扇起風來:這孩子長大了,比自己也短不了多少了,他用手輕輕的撫摸著金銀的臉,又不無感慨的嘆了一口氣:可苦了這孩子,遇上我這個沒用的爹。最後,永安伯用扇子仔細的鏟了鏟蚊子,把蚊帳關好,然後走了出來。外面正是月明星稀,看來明天又是一個大熱天。帶上肥皂和汗帕,輕輕的掩上門,永安伯來到河邊洗澡。以前金銀還小的時候,他總會帶著金銀下河洗澡,因為夜晚少有人來,他們就光著身體在水裡嬉戲,金銀會用他稚嫩的小手為他擦身體。想起那些甜蜜開心的日子,永安伯就會笑容滿面,可現在的金銀是再也不會為他擦澡的了,想到這些,永安伯又開始有些傷懷起來,他總是覺得金銀現在變得有些莫名其妙。他不曉得他有哪些地方做得不稱金銀的心,他也總想盡力去做最好的爹,但他越是這樣想,在面對一天天長大的金銀時,他就越是感到手足無措。永安伯脫下褲頭,光著屁股鑽進水裡,感受著清涼的河水帶給他的快感,這讓他在一天的燥熱之餘,體會到了難得的舒暢,用肥皂抹滿全身自個兒搓洗起來。結實而烏黑的身體在月光下反著淡淡的光。洗完澡,永安伯沒有一點睡意,走到自己靠以為生的渡船上,坐上船頭,抽起旱菸來。夜恬靜而安詳,有輕微的晚風拂過,岸邊的楊樹便輕輕的搖擺起枝條,發出輕微的沙沙的聲響。月光掉在楊樹梢上,又從樹葉的縫隙中落下來,在沙灘上殘留下模糊的斑點。永安伯一時來了興致,嘴裡就情不自禁的唱起屬於他的情歌:哎――妹子你山崗上望哥哥我正擺渡忙看到妹子的紅衣裳直叫哥哥我心發慌哎嗨――哎嗨喲――……妹子你開了門哥哥我上了床解開妹子的紅腰帶看得哥哥我心發癢哎嗨――哎嗨喲――
第十一章
月光下的郭家大院。安靜!神秘!郭老爺還是一身潔白的絲綢睡衣,坐在西花園裡品著香茶,黃管家在一邊為他扇著風。“邵謀吶,我叫你給永安送的西藥你送去了嗎?”郭老爺眯著眼問。“回老爺,我下午就送過去了,可是他不要。”黃管家回答。“不要?他為啥子不要?”“他說他家金銀的病都好了,所以他不要,我就又帶了回來。”“你給他講了這藥的效果很好,在鎮上是買不到的?”“講了,可他還是不要。”“那你見著金銀了?”“沒有,聽陳永安說金銀出去玩去了。”“哦,那可能是真的好了,這就好。”郭老爺微閉著雙目。“老爺,你說這個陳永安是不是太不知好歹了,連老爺您送的東西他也敢不要。”黃管家憤憤不平。“邵謀呀,話不要恁個講,永安是志氣人,他不愛接受別人的東西。”郭老爺嘆了口氣。“志氣啥子嘛,一個窮撐渡的,居然敢對我們老爺這種態度。”“算了,算了,他不要就算了,只是……我覺得他這個人有點怪,你說我又從來沒有得罪過他,他為啥子總是對我不理不睬的,好像是我欠他啥子一樣。”“老爺您說笑了,您啷個可能會欠他啥子嘛,老爺您啥子沒有?還用得著欠他?他呀,就是不知天高地厚,改日我派人好好教訓他一回,看他還敢不敢對老爺您不敬!”“算了,不許你亂來,隨他去罷,雖然他脾氣是倔過了頭,但也不失為一條漢子,人不壞。”“人不壞也不許他對老爺您不敬!就連縣長大人都對您點頭哈腰呢,他算個啥?一個不曉得好歹的土蠻子,要不是老爺您,他今天早上就被那幫西西藏奴子給剁了,您說他倒好,連一個謝字都沒有。”黃管家越說越氣。“那隻不過是我舉手之勞嘛,本來也用不著謝我啥子。”郭老爺倒很大度:邵謀吶,我再給你講,以後你可不許對他使啥子壞心眼,他是個實在人,也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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