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3/4 頁)
血很快浸紅他身上的衣衫。
雪洛見狀,忙按著他的傷口,捏碎一顆玉髓丸混著溫水,讓他服下。“你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都是為了她,對嗎?”
“我現在挺好的。”
“挺好?”雪洛臉上盡是無可奈何。“你騙得了別人,騙不了我,我給你把過脈,你的真氣至陰至寒,你是不是服過什麼藥,或者練過什麼邪功?”
一聽見“邪功”兩個字,渙沙不禁驚得連連退後數步,扶著身邊的樹幹才站穩。
雪洛正欲開口,宇文楚天忽然輕咳一聲,眼光瞥了一眼站在門外不知多久的渙沙,雪洛便不再多言。“很晚了,你休息吧,我明天再來看你。”
“嗯。”
見雪洛快步出門,浣沙忙躲到樹後,直到雪洛走遠才走出來。
渙沙正欲回房,卻聽房內傳來宇文楚天淡淡的聲音,“既然來了,為什麼要走?”
是啊,既然來了,避而不見反倒讓人誤解,她理了理長髮,走進他的房間。“你和雪洛姑娘以前認識?”
而且好像還很熟。
宇文楚天深深看了她一眼,道:“是啊,我們還差點就成親了。”
她咬咬下唇,最終還是沒能忍住,譏諷道:“看不出你還挺風流多情的。”
他笑了,笑得特別曖昧:“你該不是吃醋了吧?”
“就憑你?切,你以為你是蕭潛麼!”
她話音剛落,宇文楚天便開始劇烈地咳嗽,因為劇咳牽動了下腹的傷口,他的臉色蒼白如紙,手緊緊握著被子。
“你別……我不是那個意思。”她原本是很生氣的,可是一見他那副隨時都會死去的樣子,她的心痛了,不是那種愧疚的感覺,而是痛到身體都要裂開,呼吸都很艱難。
她慌慌張張給他倒杯水,喂他喝下去,“其實你人很好,又溫柔又體貼,不然怎麼會那麼多女人都喜歡你。”
“你真的這麼認為?”
“嗯。”她堅定地點頭,“哪個女人嫁了你,一定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不,你錯了……”
因為那一句“你錯了”,渙沙徹夜未眠,因為她隱隱感受到他的語氣中的愧疚和惆悵——那是否意味著,曾經有個女人嫁過他,卻並不幸福。
黎明十分渙沙便起了床,本以為自己已經很早,沒想到雪洛早已在煎藥了,她扇火的力道不疾不徐,不輕不重,專注的神情就像是剛會煎藥的小孩子!
她上前一步,問道:“需要我幫忙嗎?”
“這煎藥最重火候,水火不良,火候失度,則藥亦無功。”雪洛指了指籃子裡放著的草藥,道:“你如果真想幫忙,就幫我把這些藥放在外面晾晾。”
“好!”
她一邊整理著草藥,一邊偷偷看雪洛煎藥的樣子。
長髮垂落,嫻靜無暇,巧目倩兮,氣若幽蘭。一身白衣襯得她如同一株開在風中的百合,極盡溫柔,散發著幽幽清香。這樣的女人根本沒有男人可以抗拒,相信宇文楚天一定很愛雪洛,不知道他做錯了什麼,才會讓雪洛最終沒有成為他的新娘。
唉,為什麼宇文楚天輕易就可以猜透別人的心思,而他自己的真心掩飾得滴水不漏,不讓任何人觸及。
對浣泠是這樣,對雪洛也是這樣,對孟漫,對她……在宇文楚天的心裡,到底哪個女人是他無法取代的唯一?
渙沙自嘲地笑笑,這個答案重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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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雪洛說宇文楚天的傷勢太重,如果血液執行加速,會讓毒氣侵蝕心脈。所以渙沙寫了封書信讓村裡一位年輕人送去蘭候府,告訴蘭夫人宇文楚天受了傷,要在一位神醫處養傷,讓她別掛念,等宇文楚天養好傷,他們就會回去。
時間一天天度過,宇文楚天的傷勢日漸好轉,可是渙沙的心緒越來越不平靜,每次看見他的笑容,聽見他溫柔關切的聲音,她都會心慌意亂好一陣。
有時候,夜半難以成眠,她寧願站在院子裡看他房間裡燈光,也不想進去看他在做什麼。總覺得他是那麼遠,遠到她無法靠近!
後來,她乾脆不見他,每天不是呆在藥房裡照著醫書幫雪洛為草藥分類,就是陪著她去山上採藥,反正雪洛照顧得比她細心得多。
可是漸漸的,浣沙發現了一件很奇怪的事,那就是她對草藥的藥性竟然十分熟悉,有些雪洛都會遲疑的分量,她居然放在秤上一抓一個準,而且她對一些草藥的處理和晾曬方法也得當,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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