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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不是聾啞之人。”
“我不相信聾啞之人能守住秘密,我只相信死人會保守秘密。”
“”
落塵無言以對,回頭張望著同行了一路的車伕,看著他垂死地掙扎,直到生命的最後一刻,發出一聲淒厲的嘶喊,恐懼而絕望。之後,那一片空地上什麼都看不見了,他好像憑空消失,不留痕跡。
一個人,一個生命就這麼消失了。
他說:“覺得我很殘忍是嗎?你和我在一起,以後還會看到很多這一樣的場面,如果你害怕”
“我會習慣的。”
有一種愛,是日積月累的,一日成玉,夕夕成珏,不管他是什麼樣的人,就算他十惡不赦,罪大惡極,這愛也不會減少分毫。
馬車已停在城門前,早已恭候的隊伍立刻迎了過來,為首的將軍一身鎧甲,坐在駿馬之上武威得彷彿頂天立地,見了宇文楚天立刻下馬,滿面恭謹卑微之色,“公子,皇上有旨,宣您即刻入宮。”
“好。”看來他這個皇叔真是急不可耐了。
宇文楚天和落塵換乘了北周準備好的皇家御用馬車,端著皇家不容侵犯的威嚴,一路行過繁華的街道。
北周比北齊要繁華許多,進入集市的時候,落塵挑開簾子看外面,這裡的人們全都穿著絲綢,路邊的商鋪擺放著各種精美的瓷器,布匹,酒樓繁華,集市熱鬧,倒是和北齊不同的一番景象。
百姓見到馬車,及她的驚鴻一瞥,都暗暗議論,“這人是誰呀?乘皇上的車?”
“不知道啊!這可是從來沒有過的事。”
“這女子美若天仙,該不是皇上的心上人吧?”
立刻有人附和,“剛聽說皇后病重,這就來了個美人,不好說啊!”
落塵急忙放下簾子,不敢再看。
車馬一路暢通無阻到了皇宮,停在宮門內,馬上有太監恭然送上下馬凳,婢女將落塵扶了下來,落塵打量了下眼前的皇宮,絲毫沒有她預想的那麼奢靡雍容,青牆黛瓦,高垣長壁,不動聲色的華貴,長長的九十九級臺階通向長寧殿。
傳說中的北周皇帝也不是她想象的那麼高不可及,他身形俊朗,冷峻的五官,還有一雙擁有洞穿世事的亮眸,與他的父親宇文孤羽有三分相似,便是這三分相似,讓她彷彿看見了想念的父親。
所以宇文楚天給皇后診治時,她便守著門外看著宇文邕。
宇文楚天凝神診脈,看皇后的脈息浮塵不定,倒像是一種慢性毒藥,毒藥並不猛烈,不過天長日久,一點點滲透五臟六腑。
堂堂北周的皇后,皇帝的枕邊之人,竟會被日日下毒,雖說深宮內的鬥爭遠比江湖上的鬥爭更可怕,為了嫉妒爭寵,手段陰險,無所不用其極,可皇帝與皇后相濡以沫多年,是摯情摯愛之交,又有誰趕輕易動她。
除非是宇文邕也招惹不起的人。
宇文邕問他究竟何病,見他臉上確實露出關心的神色,而滿屋的御醫都緘默不語,宇文楚天只道:“是久病成疾,我回去配些藥給皇后日日服下,不出一月便可治癒。”
“哦!?那就好,那就好!”宇文邕面露喜色,將隨身的腰佩交於他,“這是朕的腰佩,拿著它即可隨意出入宮廷,絕無人趕攔阻。”
宇文楚天明白這腰佩事關重要,恭然接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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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繞指柔情(四)
離開皇宮後,宇文楚天和落塵被送去了早已為他們準備的府邸,俞王府。
這是一座久置多年的府邸,二十年沒有主人,卻每一處都打理的十分妥帖,花欄園藝精心修剪,雕花欄杆下曲徑通幽處的一汪池水清澈見底,圍繞著後花園緩緩流淌,滿池白蓮無一片殘葉。
看著園中的景色,落塵忽然有一種特別的親切感。
“這是什麼地方?”她問。
“俞王府,是我們父親以前的府邸。”
原來這就是父親曾經的家,原來父親的名字不叫宇文孤羽,而是北周的俞王爺,宇文俞。
落塵觸控著門邊的階梯長石上擺放著幾盆鮮花,仰望著屋簷下墜著兩盞精緻的燈籠,這府邸中的一切都維持著曾經的清馨雅緻,彷彿這裡的主人一直都在,從未離開。
宇文楚天告訴她,當年,宇文護本想扶持性情溫和的宇文俞做周國皇帝,可他縱然溫和卻不願做一個任人擺佈的傀儡,又自知沒有足夠的勢力與宇文護抗衡,權衡之下,他選擇了放棄親王的身份,離開北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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