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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宇文楚天告訴她,到了北周可能會有很多意想不到的危險,讓她一定要好好保護自己。
她堅定地點頭,指著自己從未離身的首飾,“你放心吧,表哥給我做的這些首飾全部都是殺人於無形的暗器,有了它們,沒人能傷害我。”
提起陸穹衣,宇文楚天便沒再多說什麼,抬頭看著前方的路。
她繼續給他解釋每一樣首飾的用法,告訴他裡面放了什麼樣劇毒的藥物,他一直聽著,不置一詞。
落塵原本想把她的武器描述的厲害一點,讓他安心,看出他對這個話題不太感興趣,她又挑了別的話題,“哥,你不是說這次去北周是去看病的嗎?為什麼會有兇險。”
“北周的名醫不少,若皇叔只想請大夫看病,不必不遠千里派人來找我,所以我猜,看病只是個說辭,他請我去是另有他意。”
“他意?”
宇文楚天低頭,附在她耳邊道:“你可聽說過宇文護?”
耳畔被他的呼吸撩撥的麻麻的,她腦子又被火焰焚了好一陣才恢復記憶,想起自己在陸家看過的那些雜七雜八的書籍裡記錄過一些北周的事,而宇文護便是裡面最常出現的一個名字。
宇文護,北周的大司馬,位高權重的北周重臣,也是北周皇帝宇文邕的堂兄。據說他為了把持朝政,暗殺了宇文邕的兩個哥哥,宇文邕在他的扶持下當上了皇帝,所以對他言聽計從,不敢違逆。
“聽說過,”她回道,“與他有關係嗎?”
他貼她更近一些,近得連他微乎其微的聲音都能清晰落在她耳中,“若我沒有猜錯,皇叔除掉他的時機到了……”
“啊?!”原來不是請他去看病,是去殺人!還是殺北周位高權重、手握重兵的大司馬,這哪裡是危險,這分明是送命。“哥,這些皇權爭鬥與你何干,你為什麼要攪進去?”
“我本不想攪入皇權鬥爭,可我上次見過皇叔一面,與他長談一夜。他是個好皇帝,勵精圖治,行事果決,又沉毅多謀,志在天下。我相信他將來必定能結束北齊的暴政,一統天下。所以我想幫他,助他一臂之力。”
落塵揚起頭,面對他近在咫尺的臉,她從未見過如此神采飛揚的他,她彷彿透過他閃亮的黑眸看見了一個繁華似錦的世界,沒有殺戮,沒有死亡,沒有疾苦,沒有那些流離失所的孤兒……
這是他們當年流浪時一心想要尋找的世界,原來,它是存在的,存在於他的期望之中。
她靠在他懷裡,只要他認定的事,她就會陪著他,不論成敗,不畏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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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漸晚,他們找了個最近的客棧落腳。吃過飯,安頓好落塵,宇文楚天讓人去買了一些草藥,悉心為她熬了,喂她喝下。喝了藥,她翻江倒海的內臟平復下來,快要碎成渣的骨頭也不再那麼疼了。
吃飽喝足,她便有些睏乏了。他說要保護她,又要修習內力,為了兩全,便在她房裡調息練功,直至天亮。
第二天一早,宇文楚天僱了一輛馬車,與她乘車同行,雖說車子坐著舒服多了,可速度比騎馬慢了很多,她怕耽誤了他的大事。“哥,這馬車太慢了,我們還是騎馬吧,別耽誤了皇叔的大事。”
他淡淡道:“皇叔二十年都能等,不會差這兩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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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繞指柔情(三)
聽起來蠻有道理的,於是她心安理得,舒適地靠在椅背上,一邊欣賞著外面碧水藍天的風景,一邊吃著剛才在街邊買的糖葫蘆,一邊與身邊這位剛剛由哥哥升級為未婚夫不久的男人,促膝長談。
這滋味,還真是甜得就像裹在糖葫蘆外面的那一層蜜糖。
糖葫蘆轉眼吃完了,她的未婚夫立刻拿出手帕,幫她擦手上的糖,誰知越擦越粘,後來反倒弄到他的手指上,他們的手就粘到了一起,再然後,他們下車用水洗乾淨了蜜糖,他牽著她的手還是沒分開。
於是,他們就坐在一起,十指相扣著聊天。
“哥,我聽聞宇文護身經百戰,武功極高,我們以前的兩個皇叔想要除掉他都沒有成功,最後反倒被他害死,這一次,真的能成功嗎?”
“你放心,皇叔籌謀多年,不到時機成熟,他不會動手的。”
“哦,你不是說要帶些身手好的人去北周嗎?”她四處看看,除了一個又聾又啞的馬車伕,不見其他人影,“為什麼我這一路沒見到別人?”
“他們先行出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