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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兒活了下來,這些畫,恐怕也是他找人畫的,他想把當年他看到的一幕,永遠刻在這裡。”
“如果確實有人僥倖活下來,那麼他除了畫下這些圖案,是否還想要為族人報仇?”
“二十年前,夜梟將尉遲等幾大世家滅門,又暗殺了各大門派的高手,如果夜梟是個付錢可以殺人的殺手組織,那麼一定有人僱傭他們這麼做,這個僱傭他們的人,很有可能就是這個活著的男孩兒。”
宇文楚天深深蹙眉,他又想起那個黑暗的密室中,夜梟門主陌生的招式和內功修為,“也許,夜梟的門主就是那個僥倖活下來的男孩兒。所以夜梟的所作所為都是要血債血償”
魏蒼然聽到這個可能起初十分驚訝,想想又贊同地點頭,“不排除這種可能。楚天,你在夜梟可見到過門主?”
“交過一次手,他的武功有別中原武林,我曾猜測他是來自西域,現在想來,他極有可能就是‘殳天’唯一的倖存者。”
原來,他一直以為夜梟陰狠毒辣,現在才明白,凡事有因必有果。
那個為“殳天”留下這點血脈的人是否知道這一切,如果他知道,他是否後悔當初的一念之仁?
“時候不早了,我還是先送你們離開吧。”
從北山的密道走出,眼前豁然開朗,碧波盪漾的碧螺河上淺泊著一艘畫舫。畫舫的船伕一看見他們便靠過來。
“這艘船的船伕會一路護送你到北周。”魏蒼然交代道。
“”宇文楚天想說感謝的話,又覺任何感謝的話對於魏蒼然所做的都顯得虛假客套。於是,他直接跪地,對魏蒼然深深一拜,算是作別。
魏蒼然也未急於扶起他,拍拍他的肩膀,“去吧,一路小心!”
船一路行往北方,風平浪靜。
宇文楚天因為太過疲憊,運氣調息一陣便沉沉睡去。落塵坐在船艙裡,靜靜繡著她的鮮紅的嫁衣。風捲著河邊烤魚肉的燻氣傳來,她本就因為顛簸而不適的腸胃頓覺一陣翻江倒海。
落塵只當自己暈船,也沒當回事,理了理被風吹亂的長髮,繼續低頭繡著袖口的玉蘭花。誰知水中的魚腥氣又傳到她鼻端,濃重的氣味讓她一陣作嘔。
也不知為什麼,她近日的嗅覺好像特別靈敏,很多以前沒留意過的味道都會清晰地聞到,難道?!
她驚喜地探了探自己的脈象,流利,圓滑如按滾珠,果真如書中記錄的喜脈一般無二。
她懷孕了,懷了他與她的血脈,落塵看著身邊摯愛的男人,喜極的眼淚奔湧而出。如果可以,她真的希望從此以後,他能帶她退隱江湖,他們一家人過著安寧的日子。
船艙突然一陣猛烈的顛簸,無數道尖銳的氣流聲越來越近,落塵警覺的起身,還看清發生了什麼事,宇文楚天猛地撲過來,抱著她躲開一把鋒利的箭。船前的甲板上也傳來刀劍相撞的聲音,應該是船伕攔截住想要殺他們的人。
甲板上的打鬥聲正激烈,又一個全身黑衣的人急速飛入船艙,黑巾裹頭遮面,只露出一雙殺氣騰騰的眼睛,看穿著是夜梟的殺手。
殺手手中的銀劍寒光一閃,直直刺向宇文楚天,似乎料到他無力反擊,殺手的劍沒有留任何後著,帶著必殺的決心刺向他的胸口。
劍的速度太快,避無可避,宇文楚天只能拼盡全身的力氣,將懷中的落塵推開,任由劍鋒刺入他的胸口,鮮血泉湧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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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生死離別(五)
“哥!”
見黑衣人拔出劍,又一劍刺下,落塵不顧一切撲向宇文楚天,同時觸動了髮髻上的銀簪。分明很隱蔽的動作,黑衣人卻好像早已料到她會出暗器,染血的劍尖一挑,她的銀簪直飛了出去,深深嵌入了船身,銀簪發射出的幾枚毒針也都凌亂地打在船尾。
一擊不成,她還想觸動手鐲上的暗器,黑衣人又是早有所料,一手抓住她的手腕,一掌打在她的後頸。經絡尖銳的刺痛讓她全身麻痺,她的眼前越來越模糊,她看見黑衣人又舉起劍,看見宇文楚天嘴角微動,似乎對她說了什麼,她已經聽不清了。
最後的意識失去前,她的手指輕動,將指甲中藏的毒藥彈在黑衣人的手上。
這是她前幾日專門配製的毒藥,不僅毒性劇烈,而且她還其中加了一味調製的凝香,香味極淡,卻可以數月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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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迷中,落塵做了一個長長的夢,她夢見自己身處迷霧之中,什麼都看不見,她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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