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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屋內,並沒有激烈的打鬥痕跡,橙黃色的蒲墊安然未動,香爐裡香氣繚繞依舊,一股淡淡的竹葉清香掩蓋了血腥氣,紫清真人的遺體躺在蒲墊旁邊,身上並無其他傷痕,致命的一劍自他胸口刺入,而那把劍正是宇文楚天平時從不離身的劍。
仉嚴跪地跪拜一番後,才仔細檢視了紫清真人的屍首,劍從胸前刺入,劍走偏鋒,速度極快,可即使再快的劍,能一劍刺死真人,也絕不可能,除非這個人是真人信任之人。
他不禁低頭看看受傷的宇文楚天,如果他沒記錯,宇文楚天現身江湖後,用的便是陸家劍法,但他所使的劍法卻有所不同,劍走偏鋒,劍招凌厲,招招致命,且速度極快,讓人防不勝防。許多武林高手分明對陸家劍法瞭如指掌,卻還是敗在了他的“快”劍上。
他不敢妄言,又細細檢視劍身,只見劍上塗了細碎的白色米分末,他湊近細看那米分末,馬上如實對魏蒼然回稟道:“師尊,真人是被宇文楚天的劍刺死,從出劍的角度與劍鋒的走向,兇手用的是陸家劍法,但比陸家劍法凌厲。”
聞言,眾人皆看向宇文楚天,嘴上不說,心中自是有所懷疑。
仉嚴又道:“這把劍雖刺中要害,但不會讓師傅毫無還手之力,我剛檢查了劍身,劍上混入了劇毒,如果我沒看錯,應該是瑤池之水。不過有一點,我沒看透,這窗外有淡淡的曼陀羅氣味,剛散去不久,曼陀羅可令人短暫的呼吸麻痺,致幻,卻不會致命。”
一聽見“瑤池之水”四個字,眾人當即臉色大變,尤其是尉遲世家的尉遲洲。畢竟,想當年各大世家被一夜滅門,全都是被這瑤池之水所害。落塵也是滿臉震驚,但她驚訝的不是瑤池之水,而是曼陀羅花毒,這世上知道宇文楚天最忌曼陀羅的人屈指可數。
所以,兇手必定是熟悉他的人,或者是,夜梟的人!
魏蒼然點頭,“再查仔細點。”
仉嚴又會屋細看,只見蒲墊上,有一絲血跡,一見血液中有蠱蟲,他立即用手帕沾了血液送到魏蒼然面前,“師傅,您看,這好像是夜梟的噬心蠱。”
眾人聽聞噬心蠱三個字,更是目露堅信的神色,包括武當山的掌門和眾弟子。仉嚴看看宇文楚天,又看向魏蒼然,似乎在請示他的意思,是否可以讓他檢視宇文楚天體內是否中有噬心蠱。
魏蒼然道:“不必檢視了,他確實被種了噬心蠱。我早已知道,是我帶他來請師傅療傷,如今出了事,我的責任不可推卸,此時我必定會查個水落石出,不會冤及無辜,更不會放過真兇!”
眾人再一次譁然了,然而沒人再多說什麼,一來,這是武當自己的事,別人不便插言;二來,魏蒼然已表明態度:他不相信宇文楚天是兇手。儘管現在每樣證據都直指宇文楚天是殺人兇手,但他也身受重傷,是因為和紫清真人交手而受傷,還是此事真的另有隱情,他們沒有親眼看見,不能妄自揣測……
魏蒼然凝眉看著尊師的屍體,又看了看一邊躺在地上,嘴角噙著鮮血的宇文楚天,他招來了幾個弟子,對仉嚴道:“將宇文楚天暫時安置在北山的別院內,去請青衣長老為他療傷,多派幾個人保護他。”
接著,他又對在場的英雄豪傑說道:“今日武當遭此不幸,有負眾位所託,原本想要商議的大計,恐怕要等我料理完真人的後事再議,若是多家有事需現行離開,蒼然卻不強留。”
他雖未明言,逐客令已經下的尤為明顯,眾人低聲議論一番,除了華山派,尉遲世家的人想要留下來幫忙,其餘的人都先行告辭,陸穹衣猶豫了一下,才上前一步道:“魏前輩,武當的事賢侄無意多言,可楚天和落塵是我們陸家的人,請容我留下照顧他們。”
魏蒼然看他一眼,點點頭,“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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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翠竹峰,宇文楚天便昏迷不醒,五臟損傷極為嚴重,面色慘白,眉心一片烏青,魏蒼然為他療傷了一日一夜,能用的靈藥全部用上了,冰蓮也服用了大半,他的傷勢仍不見好轉,只勉強保住一口氣。
療傷之後,魏蒼然的真氣也耗損了許多,身體虛弱得幾乎站不穩,他慢慢的從床榻上下來,對著隨行弟子說道:“你們一定要在這裡好好把守,決不能讓任何人靠近。”
“是!”
落塵見狀,立刻問道:“魏前輩,我哥哥內傷是不是很嚴重,可有性命之憂?”
“他是在師傅剛剛為他逆血逼毒時,受了一掌重擊,這一掌讓他五臟俱損,若是換了別人,怕是早已喪命,所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