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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朱小君頓生絕望之心的時候,頭頂上突然強光一閃,緊接著就被人攔腰抱起,飛了起來。
是秦璐!
將溫慶良送到了安全地點後,秦璐不放心朱小君,然後乘坐著直升飛機盤旋在五樓樓頂之上。然而,朱小君和蔣光鼎所待著的地方,始終沒給了秦璐機會。
秦璐只能放下了手中的狙擊步槍,跟飛行員商量了一下,準備祭出她當年在特種部隊中練就的‘飛鷹搏兔’的一招來。
這一招的風險極大,不單要求實施者有著過人的心理素質,同時也要求直升機飛行員有著過硬的飛行技術。
首先,直升機在空中的高度定位要精確,距離目標點的高度要保持在二十米,上下誤差不能超過三十公分,突襲者身系保險繩,從二十米高的高度在直升飛機飛臨目標點的時候同時躍下,藉助直升機向前飛行的勢頭,形成鐘擺式運動軌跡,在最低點,將會以最快的速度閃現在目標面前,以迅雷之勢,對目標發出致命一擊。
就在蔣光鼎按下了手動引爆按鈕的時候,秦璐剛剛做好了各項準備,而直升飛機也調整到了最佳的飛行線路。
於是,秦璐毫不猶豫地跳了下去。
只不過,在鐘擺運動的最低點,秦璐將‘飛鷹搏兔’中的對老目標的致命一擊改成了對新目標的救命一抱。
這架直升飛機的駕駛員的技術也確實是了得,在感覺到飛機所承受的下墜力稍有改變的時候,他微微改變了一下飛機的方向,拉出了一個略微向上的弧線出來,藉此以幫助秦璐儘可能地消除掉向下的離心力。
饒是如此,秦璐在抱住朱小君的那一霎的衝擊力還是傷到了二人。
秦璐拉傷了左側肩膀的韌帶,而朱小君的肋骨,則斷了兩根。
過度的驚慌,巨大的衝擊以及鑽心的疼痛,使得朱小君在秦璐的懷抱中昏了過去。
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而地點,也成了朱小君最為熟悉的醫院。
一睜開眼,朱小君便看見了秦璐的一張笑臉:“豬頭,你他媽真能睡,老孃眼巴巴看著你,都看了快兩個小時了!”
朱小君稍一活動,便扯到了傷處,疼得是呲牙咧嘴。
秦璐咯咯笑著:“沒多大事,就是斷了兩根排骨而已。”
朱小君的身子不能動,只能怒了下嘴巴。
“想喝水?”
“喝個屁水啊?喝了就要尿,我這個樣子,去撒尿還不是遭罪啊,給我來根菸。”
“靠,病房不能抽菸,你不知道?”
“你把門關上,不讓醫生護士發現,不就得了?”
秦璐嘆了口氣,吊著一隻胳臂,起身去關了門。
“你胳臂怎麼了?秦老大,你不會是也受傷了?”
秦璐從床頭櫃中拿出了一包煙來,單手抽出了一支,放到了朱小君的嘴巴里,又幫朱小君點了火:“靠,有幾年沒練了,手生了不少。”
朱小君愜意地抽了口煙,卻引起了劇烈的咳嗽。
這一咳嗽,又連帶了肋骨的傷處。
傷處一疼,朱小君忘記了嘴裡叼著的煙。
煙掉在了朱小君的脖子上,又燙了一下……
等秦璐慌不迭地把燃著的煙拍落在地上的時候,朱小君後悔的想死的心都有了。
“蔣光腚怎麼樣了?”稍微平靜了一下,傷處不那麼疼了,朱小君忍不住問道。
秦璐撇了下嘴:“那麼大一幢樓,被炸的都成了一座小山,那就那麼容易找到蔣光鼎的屍體啊!不過這次他是死定了。”
朱小君輕輕地嘆了口氣:“其實,他是很有機會活下來的,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卻一心求死。”
秦璐揚了揚眉,道:“怎麼?你還替他惋惜咋地?像他這種人……不作死就不會死,蔣光鼎是咎由自取自尋死路。”
朱小君微微搖頭道:“沒那麼簡單,我總覺得蔣光腚是故意求死,就像樊罡一樣。”
秦璐一怔,道:“你是說蔣光鼎在利用他的死來隱瞞什麼秘密?”不等朱小君作答,秦璐又搖頭道:“不可能,這件事已經了結了,豬頭,別再多想了,好好休息,乖乖養傷,等回去之後,讓溫柔給你頒獎。”
朱小君忽然皺緊了眉頭:“******,這沒喝水呢,怎麼還會想撒尿哩?”
秦璐不懷好意地一笑道:“我給你叫護士去。”
朱小君頓覺臉上一臊:“別啊!”
秦璐彎腰從床下拿出了一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