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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她,他急切地希望著他深愛的她,能變回原來的樣子,可是結果卻與他的期望相反,女孩不但沒有變回原來的樣子,反而脾氣越來越大,對他越來越兇,甚至心情不好的時候,一句話都不說,扭頭就走,只留給他一個無情的背影。
穆飛閉著眼睛,一面熟練地彈奏著吉它,一面輕聲哼唱,或許是因為歌裡的人就是自己,唱的也是自己,他的此時的聲音是那樣的情深意切。
那聲音彷彿不是從他口中發出的,而是從他的心裡,直接傳遞到聽者的靈魂深處,所有的聽眾,都能感覺得到他當時那種舉手無措與忐忑不安的感覺。
穆飛的歌在唱著,雖然劇場中的大部分人聽的都只是好聽而已,但也有少數內行,卻心驚不已。
其中想法最多的,莫於過要“報仇”的寧子纖了,雖然她主攻的是舞蹈,但凡是技藝高超的舞者,音樂修養都絕不會低,更何況寧子纖還是全國鋼琴八級的高階水平。
可此時,她原本高傲的臉上,寫滿的全是驚訝,穆飛上次表演時吉它和唱歌水平,她再瞭解不過,可是她現在卻真是說不出話來。
如果穆飛五個月前的吉它只是剛剛入門一兩個月,只能耍耍帥騙騙無知少女的程度,那麼他現在水平,就和練了十幾年的大師級人物相比,也相差無幾。
音樂,舞蹈,美術之類的藝術範疇的東西,都是不能取巧的,因為它需要時間來沉積,就算一個音樂天賦再好的孩子,想成為大師級人物,也要每天認真學習,練習,創作,幾年甚至十幾年如一日的堅持,才能有所感悟。
同樣一首簡單的吉它曲,讓一個練琴半年的學生來彈,既便他能完整發地彈出,但他絕對彈不出大師的那種“感覺”,就是所說的藝術修養上的差距。
而穆飛此時的表現,卻讓寧子纖心裡感到震撼了,他是什麼?怪物麼?就算他再天才,也不能用半年的時間,攀爬到別人十幾年才能達到的高度吧?
寧子纖發楞間,穆飛的歌還在繼續唱著。
“猜不出,找不到改變的線索,會不會是不是做錯了什麼,眼睜睜看著你快從我手中溜走……”
穆飛那似說似唱地訴說著,而將歌曲中,男孩已經感覺到女孩的心已經離他遠去,可是任憑他如何努力,都無法將她喚回到自己身邊,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一天天的離自己越來越遠。
“好想問你到底發生什麼事,我想聽,誰的出現壞了我和你王子與公主的結局……”
歌曲終於唱到**之處,等到男孩子終於想問清女孩,到低發生了什麼事情時,可是卻已經聯絡不上他心愛的女孩兒了,他幾乎找遍了所有二人常去的地方,卻依舊沒有看到她的身影,穆飛的聲音中那種失落,低沉,與無奈感深深地打動著場內的聽眾,他們彷彿能感受到那個男孩子當時無助與絕望地心情。
整首歌曲重複了兩次之後,這首三分多鐘的歌終於是到了結束的時候。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你變得有一些不同。
說的話有了誰的作風,和不專心的小動作。”
當男孩子幾乎已經放棄希望,失魂落魄地在街上亂逛的時候,無意間,卻看到讓他明白一切的一幕。
此時,她心愛地女孩子,正親暱地挽著另一個男孩子的手臂,臉上掛著曾經之屬於他的甜蜜笑容,而這個男孩子,終於明白髮生什麼事了,而此時能陪伴他的,只有女孩的背影,蕭索的落葉,與清冷的秋風。畫面到此定格。
這首歌最後一句歌詞,與開頭的第一句,是同一句話,可是穆飛唱著,卻是兩種感情,開頭一句,是一種害怕失去心愛女孩的擔憂,而最後一句,卻是明白一切後的失落與看清現實的坦然。
這兩句相同的歌詞,不但清楚地表現出穆飛當時的心情,更是昭示了穆飛在表演前所說過的話,“從哪裡開始,就從哪裡結束。”
直到穆飛演唱完,全場的觀眾都彷彿呆了一般,還沉浸在剛才那悲傷的愛情故事中。
穆飛什麼都沒有說,什麼都沒有做,只是站起身平淡地看了一眼坐在觀眾席上的齊瑩,轉身向後臺走去,眼中再也沒有任何感情。
而齊瑩,忍不住流下了行眼淚,她終於知道了自己有多麼殘忍,對穆飛的傷害有多深,同時,她也知道了,她與穆飛的那不是愛情的愛情,終於是畫上一個完整地句號。
正如穆飛所說的,從哪裡開始,就從哪裡結束。
這首歌唱完,她和穆飛,已經完完全全地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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