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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定當照辦,只希望能留下凌家宗祠,但由於凌家宗祠供奉著凌家歷代列祖列宗,在幾次祭靈詢問下,都得到祖先們不願搬離的訊息,讓凌漢大傷腦筋。
於是他親自前往蘇州太守府,稟明心底冀盼,可沒想到他們非但不予答應,反而命人將他們的祠堂完完全全的給毀了!
一見此景,凌漢心頭一股氣驀然升揚,急衝腦門,就此倒下。
頓時,向來和樂融融的凌家便覆上愁雲慘霧,而蘇州太守府柳京不但不念凌漢有病在身,反而當晚就將他們全家驅離,只留下一錠金子做為購買他們整座莊園的代價。
看著這錠黃金,凌漢心痛逾恆,病情赫然加重,這一垮便再也起不來了。
“不會的,爹,您要撐下去,大夫說了,您是心病,只要想開點病體就會不藥而癒了。”亞築笑著說:“築兒熬了藥來,您趕緊喝了吧。”
凌漢卻搖搖頭,抬起已無法凝聚焦距的眼神,“爹是沒辦法了,你得……你得答應爹,好好照顧你娘和你弟……弟弟。”
眼看爹爹的呼吸愈來愈急促,渾身開始直髮抖,亞築心間驀然擰住,“爹,您不要說話,快穩住氣,我去請大夫——”
“不……不用……你若離開,將再也看不到爹了……”凌漢緊緊抓住她的手,已是淚流滿腮。
“爹,我要報仇,女兒這就去找柳京報仇。”她悲憤莫名地再度站了起來。
“不準去……我們是鬥不過官場上的人,答……答應爹……”他已是氣若游絲,快喊不出聲了。
“爹——”她緊緊抱住他,已能感受到爹爹漸趨冰涼的身體,“您放心,我會好好照顧娘和弟弟……”
“那就好,這我就放心了……”他勾起嘴角,緩緩閉上了眼,就此亞築便再也沒見他張開眼過。
此時朗日之下居然雷聲大作,而她只是愕然地望著爹爹,良久……良久……
直到又被轟然的雷聲一驚,她才赫然大哭出聲——
對亞築而言,這樣的情形已不是最壞的結果了,當娘得知爹辭世的訊息之後,竟也是愣在原地半晌無語。
她……她居然沒掉一滴眼淚。
亞築見狀,只好趕緊帶著她進屋休息,可意外的是,當晚她不放心娘,到她房裡一瞧,就只見她一雙晃動的雙腿!她震驚地往上一瞧,才知孃親已懸樑自盡了!
“娘——”她嘶啞的哭喊聲,喊醒了才七歲的弟弟凌亞立,當他匆匆奔來看見這一幕後,立刻傻了,動也不動地站在那兒。
緊接著,又是雷聲四起,嚇得她抱緊弟弟,渾身發抖著。
她好怕……好怕雷聲,她再也不要聽見雷聲了……
因為每有雷聲響起,就有她最親愛的人離去,她討厭雷雨,不喜歡雷雨。
直到雷聲漸息,她這才從弟弟的身上抬起臉,可接著她居然發現他張著嘴、瞪著目,整個人陷於失魂中,任她怎麼喚都喚不醒。
“亞立……亞立,你怎麼了?”亞築慌了,為什麼,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
她答應爹要照顧娘和亞立的,可才一夕之間居然變成這樣?
爹——您告訴我,求求您告訴我,為什麼會這樣?
才十六歲的亞築流著淚,堅強地先將母親放了下來,再請來一些好鄰居照顧已傻愣的弟弟,獨自一人拿著那一錠黃金為爹孃辦後事。
事後,她便帶著弟弟雙雙離開這暫居的茅草屋,如今弟弟是她惟一的依靠,她發誓一定要治好地的傻病,也相信世上能人輩出,一定有人可以治得好他的。
可人海茫茫,她該去哪找這位“高人”呢?
於是她帶著弟弟四處詢問,終於得知鎮江一帶的大茅山上有位奇人,他對醫理頗有鑽研,且醫術高明,只是個性怪異,對上山求診的病人總是沒給好臉色,而且索費極高,讓人吃不消。
聽見有人這麼提及,亞築不禁摸了摸自己的口袋,一錠金元寶為爹孃辦了後事後,已所剩無幾了,這該如何是好?
事實上爹孃這次後事也做得不盡完善,因為大夥都見她還是個孩子,少不經事,於是訛詐的任意抬高價碼,也因此費用高得嚇人,結果卻是差強人意。
“娘……”凌亞立突然喊了聲。
亞築眸子一亮,隨即轉過身,“亞立,你會喊娘了,是不是?剛剛是你在喊娘是不是?”
凌亞立沒再說話,眸光回覆呆滯。
她心痛的將他抱緊,“不管了,就算沒錢咱們也得一試,姐不能放著你不管,即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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