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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你這二十年來,最想要的就是安定。而我這個人你是瞭解的,我愛你,自會對你好,我的條件亦能給你想要的安定。你不討厭我吧?我們認識的時間也不短了,彼此深交,知曉對方的心思,磨合肯定不成問題,在一起也未嘗不可啊。”陳陽與蘇辛夷對視,殷切地循循誘導,眼裡寫滿了真誠懇摯。
蘇辛夷還是沉默,望著陳陽的眼一貫的清冷,平靜無波似止水。目光在陳陽的臉上摸索,好像在琢磨他話裡的可信度。
她是一生飄搖,幼時母親出走,少年時自立多過倚靠父親的臂膀,恍若無根的蒲公英,在風中飄蕩渴望一方停駐的土地,缺失所謂的安全感。
曾經她也以為,葉縉南會是她最後的港灣,傷心難過的時候能夠停靠在他的臂彎汲取溫暖。
可惜美好的感情總是玻璃般易碎。
越美,碎得越慘烈。
從此,她再不敢信。
懷揣著僅剩的安全感,在自己破敗的城池裡關門閉戶,把所有的感情沉澱,豎起全身的刺,抵抗外人的靠近。
而現在,面前這個人,讓她開啟那扇緊閉數年的心扉,說要給她渴望的安定。這個誘惑太過吸引人,蘇辛夷覺得自己就快要把持不住了。
眼前的這個男人,不似葉縉南般鋒芒畢露的英俊帥氣,卻別有一種男人的翩翩風度;不似何在淵深藏不露的家世顯赫,卻上進幹練才華橫溢。
放在當下這個提倡“合適”比“喜歡”更重要的社會里,石在不失為一個好的選擇。
更重要的是,不管是因了這麼多年的相處,還是因了彼此的世界觀人生觀價值觀相近,他是懂她的。
懂她的心酸,懂她的逃避,懂她的不安。
“你……”欲言又止,蘇辛夷咬著唇倔強地撇開臉。
“你是想問我,是不是能保證做到我剛剛所說的,是嗎?”陳陽不給她逃避的機會,捧著她的臉轉過來面對自己,一字一句彷彿是要在心上烙下印痕,“蘇辛夷,未來的事兒誰也不知道,現在結婚了再離婚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兒,所以我的保證沒有效力。你可以根據你對我這幾年的瞭解來決定要不要相信我。”
蘇辛夷吞吞吐吐地問:“陳陽……為什麼是我呢?我算不上漂亮,家世也不好,脾氣更是倔得很,我爸在世時常說我是九頭牛都拉不回來的倔脾氣……你……你到底看上我哪點?”
陳陽嗤笑,聽她這樣問就知道她心裡的那扇門已經鬆動了,於是不由再深情地為這把火添點柴:“我喜歡你啊,這個可以算是理由了吧。因為喜歡你,所以你的哪一點我都覺得是好的。”
“就像一個女人胖,你可以好聽點說她是豐滿;瘦,你亦可以說她是骨感?”蘇辛夷收起心裡那點不知名的細碎情緒,反詰道。
陳陽哈哈大笑,兩隻長手一伸越過座位,攬住了蘇辛夷的肩:“哈哈,不愧是我的辛夷,真聰明。不過若是物件換成你,那我的話就都是真心實意的大實話了,若有一絲摻假,天打雷……”
話音未落,蘇辛夷一隻手便覆上了他的唇,阻止了他接下來要說的話:“陳陽,有些話不必說。”
陳陽頓覺心裡一暖,蘇辛夷就是這樣的人,明明整個人清冷無比,卻總像是暖陽一樣,隔著幾億光年的距離,溫暖著人的內心。
三年前,她也是這般一步步靠近,伸出一雙白淨的手,扶起倒在後巷牆角落魄的自己。那些溫暖一點點的滲入他的心,讓他看到光,看到未來。
“辛夷,你還記得三年前我們初遇的時候嗎?”不經意就被叩開了心扉,陳陽忍不住回憶起那時候。
一想到曾經歷過的對她來說還算不錯的過去,蘇辛夷便放鬆下來,輕笑一聲:“怎麼可能不記得,你那時候挺傻的,為了些無意義的東西而掙扎。或許成長的意義就在於,我們會放棄掉自己的堅持和夢想,選擇一條更為平坦的道路吧。這樣的選擇,不能說是錯的,但卻是令人心酸的。”
三年前,陳陽違背父親的意願,被鐵血強硬的父親斷絕了經濟來源,前一刻還說著山盟海誓的女友轉個背就將他拋棄。走在夜晚混亂的貧民街道,卻好死不死被一群搶錢的小混混圍攻,錢到手後把他隨隨便便地扔在了一個破敗又黑漆漆的後巷裡。
蘇辛夷晚上正好出來丟垃圾,於是丟掉垃圾之後手也沒閒著,救了這個已經幾近昏迷的人。
一時的好心,後來演變成相依相偎。
蘇辛夷夠好心腸軟脾氣,沒錢送他去醫院,卻也留下這麼個大爺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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