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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宸一臉不安的看著路郝倡,他知道昨晚的事給辦砸了,安佳是從他眼皮子底下溜走,實在讓他顏面大失,之前誇下的海口如今也只是一紙空談,交了張白卷上去,想到這兒他不由得燃起怒火。
“昨晚她是怎麼會潛進來的?”路郝倡揹著手,眉宇間形成了一個“川”。
“如果不出所料應該是從後門溜進來的,我調閱了昨晚的監控錄影,發現正門根本沒她的影子。”
“後門?怎麼可能,平時後門緊閉,是誰走漏了訊息!”路郝倡氣的牙癢癢,連一個乳臭未乾的黃毛丫頭居然能輕易闖進他的地盤,說出去還不讓人笑掉大牙!
“昨晚看護的保安已經被我換掉了,我保證今後不會再出岔子。”路宸臉色一正嚴肅的說道。
“嗯,那個女記者不能留了,接下來的事我就姑且再信你一次。”路郝倡沉沉的嘆了口氣,臉上浮現了一抹殺氣。
“只是她的背景似乎有點兒複雜。”路宸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複雜?她不就是個傳媒大學的畢業學生嗎,A市有個不中用的父親,就這也算複雜!”路郝倡氣不打一處來,他真不知道自己的侄子最近怎麼變得越發愚鈍了。
“昨晚……其實我們差一點就捉住她了,只是……只是那會兒恰好遇見東城的章月。”他顫顫巍巍的把昨晚的事複述給了路郝倡,看著路郝倡的臉色越來越黑。
“章月?他從不插手咱們的事,昨兒是怎麼了?”
“這事若不是他指示那個女記者做的,就只有一種可能了。”路宸思前想後的捋了一遍笑的異樣。
“什麼可能,你是說……他對那個女記者有興趣?”路郝倡一聽這話眯著眸子若有所思的想著。
“是的。”
“那你就趁章月興趣變濃之前讓那個女記者從A市徹底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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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佳自從“辰星”樓下出來就覺得身體很不舒服,她給自己的主編請了假便坐著地鐵回家了,等她回來時發現莫離並不在家,可胃揪得她額頭直冒冷汗,沒一會兒便眼前發黑昏倒了。直到晚上天矇矇黑她才掙扎著起來,而她睜開眼時發現自己竟然在醫院,身旁除了莫離也多了一個人。
“姐,你終於醒了。”說話的人正是安城,比她小四歲的弟弟,他見安佳醒來急忙迎上去問了句。
“嗯。”她對安城表現的十分冷漠,當安城知道她從鬱城輾轉來到A市以後,就想盡辦法與她取得聯絡。只是她的態度卻一直是不溫不火,不鹹不淡,若不是安城與莫離交好,恐怕能遇見她的機會就更少的可憐了。
“安佳,今天我和安城剛好遇見,他送我回來的時候我發現你昏倒在地,情急之下我們只好把你送到醫院了。”莫離小心翼翼的對她解釋,生怕自己哪句話說錯了戳到她的傷心事。
“嗯,我知道了,你看天色不早了,你送送安城讓他回去吧。”安佳看了一眼安城,這張與自己有幾分相似的面容,若不是十幾年前的那場意外,也許他們會是世上最好親近的人。
“好,你沒什麼事我就放心了,那我走了,改天再來看你。”安城咬了咬唇,終究別過頭走出病房,莫離見他出去了,也急急忙忙的緊隨其後。
門被關上的那一瞬間她的眼淚不住的往下流,他似乎又長高了,清秀的眉目像極了媽媽。她們在鬱城的時候,夜裡媽媽就經常一個人捧著安城的照片嘆息、流淚。安城不到四歲就被他繼母帶大,他到底過的怎麼樣一直是媽媽心裡的一個結,久而久之的就成了疙瘩壓的媽媽喘不過氣,臨終前她還流著淚不停的自責。
等門被再次推開時莫離就已經回來了,發現她的眼眶紅紅的,安佳不由的生疑,問她發生了什麼。
“安繼峰的生意似乎出現了危機,徐玉琴藉故不給安城出學費,他為這個已經好幾天沒睡好覺了。”莫離越說哭的越厲害,彷彿她也受了安城的罪似的。
徐玉琴就是安繼峰現在的老婆,當年也是安繼峰就是為了她犯渾對媽媽施家暴逼走了她們。
“我們辦出院手續吧,明天我從卡里取幾千塊錢,你把安城約出來給他。”安佳摸了摸她的腦袋,安撫的說了句。
“你為什麼不自己給他,我就不信你不擔心他。”莫離一賭氣順勢坐在她的床邊不肯動。
“莫離,有些事你又不是不知道,安城這麼大了他會照顧好自己,我去不去都一樣。”安佳皺著眉拍了拍她的肩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