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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我還記得上初中的時候我們班就我和我們班長成績最好,結果班裡居然有女生湊在一起打賭,說要是我們當中誰考了第一名,她就追誰!”
“喔?那最後是不是你得了第一,然後被那個女生追了?”安佳削著蘋果看他。
“哈,我一聽說有這檔子事後,那次的期末考試我就故意錯了一道選擇題,於是我就華麗麗的成了班上第二名。”安城接過她切了一半的蘋果,一臉自豪的樣子。
“為什麼?”安佳詫異的望著他,還有人丟棄江山不要美人的?
“因為打賭要追的那個女生長的太恐龍了!”
安佳一聽這話一聲沒忍住,蘋果一下就吸到嗓子眼了,一陣猛咳後安城急忙端來一杯溫水讓她順順氣。
“下次吃東西堅決不聽你說話!”安佳被咳的滿臉通紅,眼前還有些眩暈。
一時間他們又陷入了沉默,安佳看著手機螢幕,簡訊被她編輯了一遍又給刪除了,想不出該怎麼發給章月。
而安城也突然想到什麼似的默默的爬上床鋪,不再說話。人躺在床鋪上,感覺火車一顛一顛的,安城逐漸陷入了沉思。
他從小就期盼著哪天能回到鬱城,只是兒時除了繼母徐玉琴對自己媽媽的抗拒外他的爸爸對此也很冷漠,記得上初中的時候,有天晚上他突然夢見了他的媽媽俞湘,夢裡他似乎還是媽媽剛離家時的身量,陰鬱的天氣裡安城一個人蹲坐在家門前的小土堆旁,就看見遠處的媽媽身著藍色碎花布的衣服,她一直在朝他擺手,而她的步子卻一點點的向後挪,安城想大喊她的身後是深淵,可嗓子卻不會發音了,憑他使出大多的力氣也不出聲。媽媽站在那邊,臉上帶著溫柔的微笑,卻理他越來越遠。安城想拔腿跑過去,而腿上像注了重鉛般邁不開步子,眼睜睜的看著媽媽跌入深淵,他大叫聲後就醒來了。
那是安城第一次感到自己太渺小了,也太手足無措了,第一次那麼強烈的想要回鬱城見見她,夢境太真實了,而媽媽卻離他很遙遠,怎麼也觸及不到。
第二天他就哭著鬧著要出去,安繼峰疑惑的問他為什麼,而他卻吱唔著不肯說出口,他知道如果告訴爸爸真相,他肯定回不去。
後來,安繼峰拗不過他才給了他幾十塊錢,因為當初安城是騙他父親說這錢是要交補習費的。安城手裡攥著他給的幾十塊錢,飛奔到火車站剛買了開往鬱城的車票,他的耳朵就被一個人猛力的提了起來。
“你他*媽現在學成了是不是,敢騙老子的錢了!”安繼峰罵罵咧咧的扭著安城的耳朵,他是一路跟著安城的,直到他看見安城手裡的那張火車票,他心裡的怒火就被“騰”的一聲點燃了。
“你居然敢揹著我回去,小子你翅膀長硬了是不是,想騙了我的錢回去找那娘們兒是不是!你他*媽給我說清楚,她是不是私下和你聯絡過!我看你真他媽真是活膩歪了!”說著安繼峰也不顧這是在火車站,朝著安城的身上就是一陣猛踹,踹的時候還不忘扯著他的耳朵給他甩耳光,幾聲響亮的巴掌過後安城就覺得頭腦發懵,眼前天旋地轉的,而就在他眼前一抹黑要昏倒時他彷彿又看見了他媽媽的身影,嘴角掛了曾淺淡的微笑後昏迷了,那一刻他並不痛苦甚至是滿足的,至少他感覺在自己失去意識的前一刻又見了媽媽一面。
那天領了安繼峰的一頓痛打後他有好長一段時間都沒和安繼峰說一句話。自那以後,安城也輾轉得知就是那晚,他的媽媽去世了,夢裡強烈的母子感應催使著他夢見了媽媽,更催使著他想回鬱城的心。只是不巧這一切還是敗露了,被安繼峰徹底攪黃了。
從此安城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少,知道有天他發現自己不會笑了,領到醫院時,被醫院確診患有憂鬱症,除了藥物勉強維持他瀕臨崩潰的精神外就是被莫離一點點的感化,讓他逐漸不冷漠。
“姐,鬱城那的老房子長時間沒人照看那老房子,媽萬一找不到回去的路怎麼辦。”安城從思緒裡回來後,眼角流出兩行清淚。
“不,不會的,咱家門前種了一棵桂花樹,媽聞著香味就能找到回去的路。”安佳臉上一怔,沉默了會兒回道。
“那就好。”安城默默的接了句,人也在火車一顛一顛的感覺下睡著了。
而安佳看著已發出的簡訊內容也沉睡了。
——我去外地採訪了,勿念。
手機被她攥了手裡一晚上也沒等到章月的回覆,第二天醒來時就被提示電量不足,安佳見狀索性關機,可她卻不知就在她與外界幾乎斷絕聯絡的這幾天裡章月幾乎把A市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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