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3/4 頁)
糟就糟在那位名導演已經有家室,妻子也是一位明星。
原來顏芝又鬧婚外情,不過差別在這回她的身分是第三者,而不是已婚的那個人。
他們誰也沒有叫住她,因此顏芝也沒發現他們,逕自和名導演摟摟抱抱。樓冠棠一直注視著她,直到見她坐上名導演的高階轎車離去,他才痛苦地諷笑:“狗改不了吃屎,是嗎?”
看到顏芝,便又觸痛他心底最深的傷痛。那段生不如死的日子,那些被人同情嘲笑的回憶……一點一滴都像強酸,腐蝕他脆弱的心。
“冠棠……”這時候白育慈突然變得語拙,不知道該說什麼。
“我沒興趣上酒吧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們回去好嗎?”
“啊,好啊。”他的心情這麼糟,她當然不可能還有玩的興致。
搭計程車回家的途中,出門時輕鬆愉快的氣氛完全變了,樓冠棠冷著臉一逕望著窗外,半句話也不說,白育慈知道他心情不好,體貼的不去吵他,讓他獨自安靜一會兒。
或許等會兒回到家就好了!她這麼安慰自己。
倒是計程車司機一直偷偷從後照鏡打量他們,以為他們小倆口吵架嘔氣了。
回到家,樓冠棠的情緒並沒有很快恢復,他一個人躲進書房,把白育慈關在門外。
這時,白育慈終於流下傷心的眼淚。她好不甘心!為什麼不管她如何努力,就是無法撫平他的傷痛,讓他忘了顏芝?
顏芝就像一個可怕的詛咒,只要和顏芝扯上關係,他的態度就會倏然轉變,變得好冷漠疏離,明明她就在他身邊,他卻對她視而不見。
或許他是真的恨顏芝,所以一見到她或是提起她,才會有這麼大的反應,然而恨的背面不正是愛?
當初愛得多深,如今的恨就有多重;愛恨本是一體,他以為對顏芝的恨,或許正源自於他遺忘不了的愛……
她緩緩跌坐在地板上,捂著小臉悲痛低泣。
她可能永遠也無法進駐他的心,因為他的心,已經被顏芝佔滿了。
深夜,她睡得極不安穩,空虛的床畔令她身心發冷,忽然一道溫暖的熱源靠近她,她昏沉沉地睜開眼,樓冠棠的唇立即朝她壓下,以一種狂亂的熱切,強勢地掠奪他想要的激情。
她宛如溺水者抓住浮木般緊抱著他,承受他激狂的熱情。
她一直感受不到他的愛——除了在床上。
只有在床上,他才會短暫地愛她。
白育慈支著頭,坐在客廳矮茶几旁的地毯上,無意識地望著斜射進屋內的金黃日光,隨著時間的流逝,緩緩在屋內移動。
在這個地方,她曾經有過一絲幸福的感受,那時她傻得以為他或許也愛她,然而不過短短數日,一切都改變了。
因為顏芝,她曾經擁有過、僅有的一點點幸福,宛如泡影般消失了。
她知道他很掙扎,只要想起顏芝,他就無法不想起她的那則報導,還有她是謀殺他婚姻的兇手。
無論她怎麼做,都無法讓他忘了這個事實。
當然,這是她早就知道的事實,然而那時她只是單純的暗戀他,所以傷痛還不那麼大,現在她的身心都屬於他,這樣的痛,漸漸變得無法承受。
愛得太深,白育慈開始患得患失,不知道他究竟怎麼看待她?雖然同住一起,但他從不承認她是他的女友,對她的態度也忽冷忽熱,她根本不知道他心裡怎麼想,是否——有一絲愛她?
她好想找人傾吐心聲,不過她的母親早逝,和父親又不很親近,而且也沒有姐妹,所以只能把這些煩惱放在心裡,無處訴說。
這時,手機鈴聲響起,她看了看來電顯示,是好友羅敏青。
難道是上天聽到她的心聲,特地派敏青過來的?
“敏青!”她欣喜地接起電話。
“好啊!白育慈,你真夠朋友,搬了家居然也沒通知我!要不是我突然心血來潮去你住的地方找你,還不知道你搬走了呢!”
“對不起!敏青,我已經搬走一陣子了,因為某些因素,所以沒有讓任何人知道。”
“什麼因素?育慈,你現在和誰住在一起是不是?”羅敏青試探地問。
“果然瞞不過你。”白育慈只能苦笑。
羅敏青身為新聞人,有著異於常人的敏銳。
“真的?是——同居?”
“嗯。”白育慈又是苦笑。
“哇——”真是看不出來!羅敏青咋舌。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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