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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麒衝著她柔和地笑著,說:“這是你的夢啊。”
我的夢?!藍飛驚醒了。這時,窗外已經泛白了。一看錶,是清晨七點多了。藍飛望望床上,安麒仍然沉沉睡著,他臉上的潮紅退去了,臉色雖然顯得有點蒼白,但是他的模樣比四個小時前好多了。藍飛鬆了口氣,重新沏了一壺熱茶,又到浴室梳洗了一下。望著浴室裡的鏡子,鏡子中的自己眼睛有點浮腫,臉色有點蒼白,無精打采地垮著臉,難看極了。她“哼”地自我嘲笑了一下。
喝了點熱茶,感到舒服多了,藍飛又回到了臥室。安麒的眉頭還是微微蹙著,蒼白的他脆弱得讓人心酸。藍飛伸出手,輕輕撫平了他的眉頭。也許是力量稍微大了點,安麒動了動,孩子氣地撇了撇嘴。這神情讓藍飛不禁莞爾。她突然想起了剛才莫名其妙的夢,心絃不由自主地觸動了一下。她坐在床邊,靜靜注視著安麒。時間每過去一秒,她就覺得床上的男人變得更可愛一分。漸漸地,她發現安麒的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都牽動著自己的心。這是一種奇妙的體驗。不過,這種感覺很久就有了,只不過,它總被安麒大哥的身份所掩蓋著,找不到發洩的出口。藍飛覺得自己像一個急著吃蛋糕的小女孩似的,熱切盼望著安麒的醒來。她只覺得自己心裡有很多東西想向安麒傾訴,她心如小鹿亂撞地期待著。
快到中午的時候,安麒終於眨了眨眼。他發現自己眼前有著一個模糊的人影。“娜塔麗,啊,娜塔麗……”他低低地呼喚著。
這一聲“娜塔麗”讓藍飛熱切的心瞬間墜落到了冰點。她強烈地壓抑著自己,用平靜的嗓音說道:“我是藍飛。你等一會兒,該吃藥了。”
說完,她轉身走了出去,走到房門口的時候,她頓了頓,低聲而急切地說道:“我原諒你了。你已經好起來了,等會兒吃完藥,我叫輛計程車送你回去好了。”
“阿飛……”安麒哀哀呼喚著,可是藍飛又頭也不回地走了。
藍飛“砰”的一聲把廚房的門關上。她靠在門上,眼淚緩緩淌了下來。她感到自己的心好像被掏空了,一片無邊的失落籠罩著她,她無聲地哭著。人——男人和女人為什麼總要到失去的時候才明白自己的心意呢。藍飛在心中吶喊著。
第十章
晚上,徐縈打來了電話。“藍藍!怎麼樣啦?”她一開口就是這句話。
“什麼怎麼樣了,快中午的時候他吃了藥,我叫了輛計程車,送他回去了。”藍飛淡淡地說。
“啊?別開玩笑了。藍藍,你是不好意思吧。呵呵,用不著害臊,我不會笑你的。”電話那頭,徐縈仍然自顧自地打著哈哈。
藍飛沉默著,電話線忠實地傳遞著冰冷的氣息。徐縈終於察覺到什麼了。“藍藍,出什麼事了?”她調笑的語氣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正經嚴肅的強調。
“沒什麼,”藍飛出聲地笑了一下,道:“你真幸福,有一個你愛他,他也愛你的男人。你這傻蛋,別再嘻嘻哈哈的啦,要好好珍惜啊。”
“藍藍……”徐縈被她的反常弄得無所適從了。
“小縈,沒關係的,沒有了愛情又不是活不下去了。”藍飛用一種安慰人的語氣對徐縈說,不過,她喃喃的話語與其說是對徐縈,不如說是對自己說。
徐縈沉默了半晌,好不容易才開口說話了:“藍藍,你讓我怎麼說你呢?”
冬季終於過去了,初春的大地是一派生機勃勃的景象。天氣依然有點涼,不過,再也不是那種刺骨的冷冽了。藍飛漫步在小山丘上。她太累了,需要充電。家中小小的鞦韆模型已經無法滿足她了,於是,在這個星期日的清晨,她又來到了這片再熟悉不過的土地。
藍飛站在草地上,深深地吸了口氣,小聲說道:“嗨,我回來了。”
的確,她已經很久沒有踩在這片草地上了。新生的嫩草在她的腳下肆意地發出種種不和諧音,好像是在對這位不認識的人發出抗議。藍飛不以為意,她太清楚這片土地了。她深深知道,這裡的草兒有著頑強的生命力,即使被踩得倒下了,假以時日,它們又會重新成長起來。這就是生命的歷練。
藍飛緩緩踱到了大榕樹下。春天給這棵老樹帶來了新的氣象。老樹意氣風發地抽出了新芽,嫩綠的細葉點綴著樹枝,清新漂亮,使人不由得發出會心的笑。鞦韆依然架在樹下,綁著它的繩索經受著歲月的洗禮,變得粗糙起來,摸在手上,反而有一種親切感。
“我的翅膀,看來我們都老了。”藍飛深情地撫摸著鞦韆,輕輕說道。她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