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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後
蘇耿正在開車;聽到手機鈴聲;以為是齊夏果詢問他歸期的電話;拿起來顯示竟然是黃醒;不免有些失落,蘇耿這次本要出差一週;加班加點終於趕在三天之內主持大局;他看沒什麼事情;就留助理和幾個同事在那裡收尾;自己開車回來。
不由得回想,在他離開之前,蘇耿對齊夏果和蘇杭不止一次明指暗示他要離開段時間,希望妻兒能表達下對他的依依不捨之情,沒想到;齊夏果被他孜孜不倦的詢問惹得不耐煩,“知道了知道了。”蘇杭先是手舞足蹈又一臉無辜純潔地提要求,“爸爸,為什麼是一週不是一個月?”
電話剛摁下接聽鍵,黃醒招人不待見的聲音就傳遞過來,“阿耿,你現在在哪裡?”黃醒沒有如以往那般痞痞隨意調侃幾句,張口問蘇耿的所在倒是有些意外。黃醒的話讓蘇耿不由得微皺眉頭,似乎在驗證什麼,心突突跳著,蘇耿臉上依舊保持平靜,鎮定地回答黃醒的問題,黃醒說,“齊夏果和蘇杭是和你在一起吧,你們家這塊著火了,沒什麼事兒先別回來了,火勢挺大。”
蘇耿心裡面的那根線吧嗒斷掉,家裡面著火了,哪個家,“你說哪裡?”他寧願相信黃醒說的是他和齊夏果結婚的房子,但是黃醒給出的答案讓蘇耿手腳發涼,黃醒說,“還有哪個家,就是齊夏果帶著蘇杭住的那個房子,他們沒和你在一起?”
黃醒和梁溫婚後倆人如膠似漆一段時間,小吵小鬧不斷,倆人只當是生活調劑,直到梁溫哭著說要離婚黃醒才意識到他神經大條程度,原因是黃醒母親以貴婦身份及交際範圍,對梁溫的小家碧玉做派十分不屑,說話更是暗藏嘲諷指桑罵槐,尤其是看到黃醒進家第一件事情就是抱著梁溫一記熱吻,黃母更看不過去,對兒子發洩不得,只好要怒氣使在梁溫身上,梁溫什麼人,家裡面雖不像黃醒家富貴,也從未有人這樣給她氣受,前段時間她忍了,這幾天又因為黃母私自扒拉兒媳隱私,徹底把梁溫惹得炸毛。黃醒頭疼不已,一咬牙說搬出去單過。梁溫這邊氣消了,黃母那邊更是火冒三丈,聲稱梁溫是破壞他們母子關係的狐狸精。黃醒可謂是苦口婆心,兩邊規勸,嘴皮子都磨破了,只可惜這婆媳倆關係仍不見好轉,黃醒一咬牙,換房子,買了離家最遠處,眼不見看你們還怎麼鬧,距離齊夏果小店極遠,只好辭掉工作。這才使得黃醒對蘇耿和齊夏果的近況不瞭解。今天他開車經過齊夏果住的那條路,堵得厲害,聽說是有個小區著火了,他想著齊夏果住在附近,就打蘇耿電話問下。
那條路被堵死,喇叭聲此起彼伏,不絕於耳,蘇耿把車隨意扔在一邊,外套來不及穿,推開車門跳出來,穿過車與車之間的間隙,火燒火燎往齊夏果住的地方跑。一定不會這麼巧的,那個小區那麼多棟樓,一定不是齊夏果住的那棟,現在是白天,就算著火,齊夏果和蘇杭也一定不在家的,他們應該在店鋪內,蘇耿不斷安慰自己,不斷給自己分析著不可能發生的可能性,只有這樣他才能支撐著往前跑,他要親眼去看看。
小區門衛處扯有警戒線,蘇耿彎腰鑽進去,不顧門衛的阻擋推搡著往裡面走,整個小區上空瀰漫著嗆鼻的濃煙味道,汙濁的空氣難以呼吸,蘇耿終於站在那棟樓下,那處他曾經無數次注視的樓,那棟他曾經住了兩年的樓,從十層往上被火燒烤成黑色,因為不能忍受高溫,窗戶上的玻璃噼噼啪啪往下掉,摔碎在蘇耿腳下,濺起的碎渣扎破他手背,血順著他的手背流下來,竟然這麼巧,這麼多樓,唯獨是這一棟。
不遠處有個女人,頭髮凌亂,身體不斷下滑支撐不住,她哭著求別人放她進去,她聲音沙啞哽咽著說話烏拉拉發音不清楚,“裡面很危險,女士,您不能進去,我們會救他出來的,您要冷靜……”攙扶著女人手臂的人機械地撫慰,這樣的場面對他們來說已經習慣,每場火災帶來的不僅是財產損失更嚴重的是生命。
蘇耿抬動沉重的雙腿朝著女人走過去,“齊……夏果?”蘇耿試探著問,他寧願是他出現幻覺,那個人不是齊夏果,只是背影和她相似而已,只是湊巧髮型和她一樣而已,只是湊巧的聲音和她雷同而已,這個女人根本不是齊夏果,只是巧合而已。
女人循著聲音轉過身,臉上掛著錯綜的淚痕,紅腫的眼睛看著面前的人,她一下子忘記哭,忘記要說什麼,直到旁邊的人提醒他們離開,齊夏果才突然醒悟過來,她不能走,她要進去,“蘇耿,杭杭在裡面,樓上著火了,杭杭在哭,他們不讓我進去,我要去找杭杭……”齊夏果語無倫次地說著,拉著蘇耿就往樓臺階上邁。
蘇耿卻身子不動彈,齊夏果回頭驚訝地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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