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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瞧見風浪雲橫眉豎眼地挽起袖子,準備開打,一臉輕髭談笑的元洋立即緊張得告罪,連連揮手,要他別靠得太近。
玩笑話聽聽就算了,真要扯破臉就難看了。
“這種玩笑不好笑,而且物件是我的時候。”
旋開白蘭地瓶塞,他將酒液注入空杯。
在冰城中有一客名為“熱情女郎”的招牌冰品,以花形杯子盛放一大勺的草莓冰淇淋,放上紅櫻桃和巧克力米,鮮奶油擠花在杯沿,加入少許棉花糖再淋上巧克力。
然後,滴幾滴白蘭地,再引火點燃,酒精濃度高的白蘭地揮發極快,火掐一起不到三秒鐘,冰淇淋不會因此融化,只留下淡淡酒香附著其上。
“幽默呀!表弟,謀殺至親罪不輕,千萬要謹慎再三。”元洋取過酒瓶,也為自己倒了半杯。
“你只比我早出生三天,別妄自稱大,本少爺的眼中沒有老八股的倫理觀念。”什麼親什麼戚全是狗屎,他若身無分文,誰還會認他這門親。
“是是是,少爺說得是,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小的不敢有二話。”他打趣地揶揄,自我消遣。
風浪雲掀了掀眼,橫睨,“你最好別亂傳話回美國,不然後果自負。”
“我像是這種人嗎?”他兩手往上一翻,肩一聳。
“你不是嗎?我以為你是那女人派來監視我的人。”牆頭草,風吹兩邊倒。元洋一副備受羞辱的模樣。“你太小看我了,要被收買,我也會向你父親靠攏,他給的賄賂可是阿姨的十倍……啊!說漏嘴了。”
他佯裝懊惱的拍拍前額,洩露秘密是意外,其實兩人心照不宣,都知道他做了什麼,拿人好處總不能不回報“。
這對錶兄弟同年都是二十八歲,不過風浪雲是早產兒,自幼身體不太好,愛孫如命的風爺爺為調養他的健康而讓他延了一年才入學,因此與小他一歲的莫家老二同班。
所以元洋知道風浪雲班上有個不可愛的小女生叫莫綠櫻,小表弟每回老氣呼呼的回來告狀,可是莫綠櫻並不曉得元洋的存在,因為向來只能一心一用的她全神貫注在課業上,除了班級以外的人事物一律不在她注意的範圍內。
“不要在我面前提起我母親,她不配。”一個失職的母親沒資格獲得尊重。
風浪雲輕佻的神情被陰鷥取代,深不見底的黑瞳泛起森然冷冽,難以撫平的親情裂痕如今已成鴻溝。
元洋苦笑,輕啜一口杯中酒。“人都會犯錯,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你不能試著原諒她嗎?”
他不只是在為阿姨說話,也盼他能早日解開過去伽鎖,懷抱恨怨,他日子也不會好過。
“哼!她需要我的原諒嗎?要不是走投無路,她豈會回過頭巴住我父親的大腿不放。”一點骨氣也沒有,沒男人就活不下去。
“這……”他也不曉得該如何為三姨說好話了,畢竟她的行為的確傷了不少人的心。
元洋的母親排行老二,和風浪雲的生母是感情甚篤的姐妹,各自婚嫁後仍往來密切,因此兩家的孩子也走得近,不下親手足。
一開始,兩姐妹的婚姻都十分幸福美滿,夫妻恩愛,鶸蝶情深,可隨著風浪雲的父親事業版圖越擴越大,拓展到國外,待在家裡的時間無形中減少,逐漸產生無法彌補的隔閡。
丈夫太過出色,通常妻子該與有榮焉,但他的母親卻焦躁不安,常常懷疑丈夫出軌,在外面有了別的女人,夫妻倆不時而起的摩擦也越來越多。
為了安撫妻子的情緒,風志航決定舉家搬往紐約,以行動證明他的真情不渝,不曾對不起她,可惜他太忙了,一樣早出晚歸,陪伴妻子的時間少之又少,有時一身酒氣回來已過了半夜,讓妻子獨守空房一夜又一夜。
偏偏在某一次的應酬中,他不慎沾染上某位女賓客的口紅,鮮紅的印子留在最明顯的喉結間,疑心病重的妻子終於忍不住爆發了。
那一次大吵過後,夫妻間的關係變得相當緊繃,像一條拉緊的弦,隨時有可能繃斷,即使他們都不想走到相敬如冰的決裂地步。
沒多久,壓垮婚姻的最後一根稻草出現了,那是一個充滿藝術氣息的黑人男子。
“元配降為情婦,虧她還有臉留下,打死不退的甘和另一個女人共有一個男人。”風浪雲對母親的作為還是非常不齒。
女人的虛榮心真可怕,只要有錢,叫她趴下來舔男人的腳指頭也成。
“唉!你別太憤世嫉俗,她也是領悟出真正最愛的人是你父親,才會厚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