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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自己所用。”
“可笑。”蕭衍緩緩搖頭,有些心寒“我是不否認,這勢力過大,有那造反的可能,可這一言滅去,卻是太魯莽。你要知道這江湖上最重要的不是勢力多大,門派多廣,武功多強。而是正氣,是人心,是俠,是義。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是萍水相逢肝膽之照,是頂起這人心的脊樑。”他想起一路見聞,長嘆道“如今江湖一片狼藉,無人行俠,便是原來那藩州護民的五儀山,秦州保郡的青山派,也都被朝廷所屠。現在的大唐,匪患四起,賤人當道,卻是應了因果之報。”
“好,道長說的是,我們劫銀錢也是有因有果,那萬寶樓統領大唐商道,凡經商者必須抽得三分利給他,否則不能入這門,羊毛取自本,這樣底層小商販的日子必然難過,我們劫了銀錢還之百姓,難道是錯?是惡嗎?”白袍人斟了一杯酒,回到最開始的話題。
“你們於那小販而言固然是善,可是亂了天下,卻是惡。”蕭衍反駁道。
“呵!天下?好個天下!敢問天下在何處?我們每個人過的日子不是這天下麼?如若為了這天下要害一些人,那這些人的天下又是什麼?”白袍人冷冷道。
“天下…天下是什麼…不!凡天下者,首穩則平,遇亂則敗,如若天下不太平,這日子更難過。”蕭衍不服氣道。
“是的,我也贊同道長所言,世不平,民難生。可如今大唐真的平麼?貞觀治國,看似興旺,安天下、開州界、殺貪腐、分治權、重民商,成千秋盛唐,可這來由你可知道?”白袍人搖頭說道。
“你且說來。”蕭衍問道。
“隋至唐,征戰數十年,失民兩千餘萬,如今新皇登機二十餘年,天下地廣人稀,哪個新朝不利民,哪家開國不養生?再過一百年呢?百姓漸增,哪有這麼多地於他們分?要說這商道繁榮,十之**取至那運河修建,可那河是隋朝皇帝修的,你大唐拿來用,又算幾分本事?絲綢之路建於隋,如今利於唐,天下人卻只罵那隋帝剝削民脂修路挖河,卻去贊這大唐強盜之功?這和劫銀錢有何區別?”白袍人一氣答完,口若懸河,滔滔不絕。
“你說這麼複雜,我聽不懂,我只知道做好我手頭之事,斷心中是非,分眼前善惡。”蕭衍聽完,知道這白袍人能說會道,也不與他多辯。
“是了,這便是道長的天下!”白袍人點頭說道。
“沒錯,我的天下上至蒼穹,下取何川,卻也是行自己的路便夠了。”蕭衍也點了點頭。
“世人修好自身之性雖為大成,可是若無一眼光遍覽古今之人做那皇帝,再過一二百年,大唐受前朝的恩惠便會化為烏有,倒時天下必然四分,戰亂又起。”白袍人嘆了口氣。
“哦?你說當今聖上沒有那眼光?”蕭衍對這朝政不感興趣,淡淡回道。
“是,當今聖上起於亂世開國,打仗雖勇,治國略遜。”白袍人直言不諱。
“是麼。。。”蕭衍聽了脫口道“那誰人治國強於他?”
“我。”白袍人微微一笑。
蕭衍本聽著白袍人東問西答無精打采,忽的被一個“我”字驚得回過神來。
“你?你想做那皇帝?就憑你這幾個手下?”蕭衍搖頭輕笑。
白袍人點了點頭,儀態威儀,目光隱銳。
“你…。。”蕭衍忽的覺得這人有些不同尋常,想了片刻開口問道“你究竟是何人?”
白袍人爽朗一笑,摺扇一閉,淡淡回道“濮王李泰。”
蕭衍聽了一愣,“李泰?是那將軍府李承乾的兄弟?”
“那是家兄。”李泰淡淡一笑。
“你竟然是這皇親國戚,怎的做這劫銀之事?”蕭衍不解道。
“道長何必多此一問,可聞那玄武門?”李泰品著茶,緩緩回道。
“你難道…。?”蕭衍眉色一凝。
“是了,我要在聖上這十四個子嗣中搶個頭籌。”李泰微微一笑,似打趣道。
蕭衍聽了眉頭更緊“這人把身份說於我聽,還怎能放我活著回洛州,聽方典所言這萬宏宇是為當今皇帝做事,這李泰劫了他的銀車,必然不是一派。”想著他心中一沉“看來這輩子恐難回那萬寶樓了,啞兒啊啞兒,我蕭衍這造化,忒的有趣。”想罷苦笑搖頭。“那你說於我聽,卻又有何意?”事已至此,蕭衍只能問個明白。
“也沒什麼意圖,只覺得道長心性脫於凡人,不似那普通牛鼻子整日煉丹修仙,我只不過打算讓道長幫我圖這大事。”李泰緩緩解釋道,嘴角笑容不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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