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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懷中。當下運轉心神,以神代氣。大喝一聲“去!”數十隻弓箭朝身後馬賊去,相比弓弩,其箭勢有過而無不及。
蕭衍被離凡提著一路狂奔,聽著身後不斷飛來弓箭聲,早已是嚇得魂不附體,等離凡放下自己時,還當他要拋下自己,逃命而去。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待蕭衍回過神來,只覺右肩又一緊,蕭衍抬頭一看,離凡臉頰帶血,頭上發冠已落。此刻離凡瞪著雙眼,長髮凌亂,目視前方,足下步伐卻越來越快。蕭衍再回頭看了看那些馬賊,十餘匹馬翻到在地,中箭傷者無數。
離凡就是乘著這一瞬時機,拋開顧忌一路狂奔。他此刻不解,自己剛剛那一手的神來之筆如何為之?現在卻內息返生漸漸迴轉開來。他不知,正是自己為了救這個少年把潛龍疊影手催到了極致,達到所謂以神運氣。數年之後恐怕離凡才能明白過來,正是這一場追逐歷練,他竟衝破樊籬邁入煉神返息的境界。
當下峰迴路轉,離凡帶著蕭衍到了西北處山泉腳下,二人尋了一處山洞落腳,洞離泉水不遠。蕭衍好不容易下了地,揉了揉肩膀,只覺半邊後背都失去了知覺。剛想抱怨兩聲,只聽撲通一聲,蕭衍回頭看去,只見離凡已經昏倒在地,腿上身上皆有箭傷。蕭衍這才想起剛剛的死裡逃生,離凡在危機關頭拼命護他,不曾棄他而去。蕭衍想著心頭一熱,突然只聽離凡口中喃喃不知說得什麼,走近一聽,離凡支吾道“水…水。”蕭衍這才反應過來,離凡為救自己受了重傷,急需調養,他在大漠中苦奔十餘里必定口渴難耐。蕭衍立馬起身跑出洞外,扯下身上的水袋在泉邊旁取水,誰知那水袋在剛剛一戰中已被弓箭射破,不能取用。蕭衍大罵一聲把水袋甩下山去,不禁自責道“蕭衍啊蕭衍,那離凡不顧性命救你,你現在連口水也取不得,真是沒用至極!”想著蕭衍流下眼淚,心中無助起來,忽然淚水滴落在泉中,只見此刻飄過一片綠葉。蕭衍心念一轉,有了,回頭找到了一棵大樹,摘了十幾片葉子,大小均不滿意。可是想起洞內離凡生死未卜,也顧不得這麼多,蕭衍囫圇地喝了幾口泉水,然後用葉子折成兩個小杯,取了點水往洞內奔去。此刻離凡已經大汗淋漓,額頭滾燙,嘴裡支支吾吾說著什麼。蕭衍把兩葉水送到他嘴邊,離凡似乎出於本能反應兩口飲盡。蕭衍一看這真是杯水車薪,可是現如今除了這個法子已經別無選擇,他一跺腳又去泉邊取水,這樣來來回回數十趟之後離凡總算不再喊水喝,蕭衍累的趴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忽然覺得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不如取木做一隻水瓢,於是摸了摸身上,平日羅遊為了防範蕭衍從不給他佩戴兵刃,沒有利器怎麼取木?蕭衍正在苦惱中,忽悠想起青山派也是武林中人,身上肯定有什麼刀劍利器。蕭衍想著往離凡身上看去,果然在他腰間有一柄小刀,此刀古樸不失精緻似乎是觀賞之用,他撓了撓頭,心中不解,一個江湖人士平日不帶點真刀真槍,還帶什麼玩物。殊不知青山一派中配兵器者不是沒有,但是所配何物多和自身武藝有關,離凡身負潛龍疊影手,尋常兵器早已不用。
蕭衍拔出小刀觀望一番,又取洞外一隻樹枝,右手持刀順勢一劈,只見才手指般粗細的樹枝都斬不斷,他失望的搖了搖頭,不過起碼有了利器,當下找了一節粗壯的樹枝,握著小刀慢慢削著,只見他神情定定,握刀沉穩,這番劫難倒是讓他長大不少…
夜晚,離凡口渴肚飢,昏昏醒來,只覺全身痠痛。他當下看看自己,肩頭和大腿處都有傷口,皆用樹葉和藤條包紮了起來,洞口生著火,旁邊放著一隻醜陋的木瓢和十餘個叫不上名字的果子。離凡思索片刻,想起當時為了救蕭衍身負重傷,之後一路西去和師妹匯合。更多更快章節請到。當下喊了一聲“師妹?碧兒?”離凡聲音嘶啞,險些連他都聽不出自己的聲音。思索片刻,離凡掙扎地坐了起來,拿過水瓢一口飲盡,又抓起幾個果子木訥地吃了起來,他知道重傷者不吃不喝難以恢復,自己這一身武藝來之不易,生怕落下什麼病根。吃了幾個果子,他恢復些氣力,緩緩起了身,步出洞外觀望,可還是不見長孫凌兒和碧兒兩人。習慣間,離凡摸了摸腰間,突然他眉目陡睜,雙手發了瘋般在腰際尋找著什麼。而後轉念一想,奔回洞中,在自己睡下的石板上仔細檢視。卻又也不知怎麼了,離凡失魂落魄般坐倒在地。原來蕭衍拿走的那一柄小刀,是長孫凌兒兒時送他的信物,兩人雖然青梅竹馬,小孩兒間互送個禮物也是常見,可那是唯一一次長孫凌兒送他的東西,如今他卻把它弄丟了。離凡不禁咬著牙憤憤的捶打石壁,只怨自己武藝不精。片刻之後,離凡似乎想了起來,此次逃避馬賊,兩位師妹先行離去自己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