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豎八,躺在地上,無一人還能喘氣。蕭衍此刻望著蒼天,嘆氣道“這人間恩怨,還需人來斷。。。朝廷不能,那我自己來…”話罷,他牽著啞兒走到那巨漢面前,“到你了。”誰知那巨漢已被嚇傻過去,雙目圓睜,牙口打顫。蕭衍眉色一沉,搖頭搖頭,右手輕出五指,點在那巨漢胸口,然後回過頭去,那巨漢愣了愣,軟軟倒了下去。他掃了眼那斟的女子,後者似從沒瞧過這般場景,不免渾身發抖。
“你是附近的百姓?”蕭衍淡淡道。
“嗯。。。嗯…”斟酒女子趕忙點頭,雙眼驚恐般圓睜。
“那你走吧…別再落入賊窩了…”蕭衍嘆了口氣,回到馬前,取下啞兒耳旁的碎布,提起兇手,對後者輕聲說道“啞兒,此間事已了,我們下山去吧。”女子回過神來,輕輕點了點頭,似別有所思。蕭衍扶過女子上馬,自己行在前頭,出了寨門而去。
一個時辰後,二人回到青雲村,蕭衍把那馬六交給了村中執法祠堂,留下罪狀,轉身行去,只把眾人嚇了一大跳。回到院後蕭衍才撤去啞兒眼前的綢布,啞兒忽覺眼前一亮,有些不適應,用手遮了遮,片刻後才看清眼前男子,只驚得“啊”“啊”亂叫。蕭衍一愣,這才看了看周身,“好傢伙,一件無塵道袍變成了紅妝。”啞兒趕忙跑到院內,打起兩桶水,又奔了過來,拉扯著蕭衍的衣服,“姑娘,你這是?哦,莫非要給我漿洗道服。”蕭衍一樂,這女子雖天生固疾卻也手腳勤快,頗為賢惠,“好,你給我找一身衣服換上,我這道服就勞煩姑娘了。”蕭衍行了一禮,說道。女子點了點頭,又轉身進了屋內,不多時拿出一套粗布麻衣,並用手比劃著下巴,“你是說,鬍子?哦,我明白了,你說這衣服是你爺爺的?”蕭衍莞爾。女子使勁的點點頭,然後把蕭衍推進屋裡,示意讓他趕緊換上,自己又去院裡面打了幾桶水。片刻,蕭衍換了衣服,把道服交給啞兒漿洗,自己坐在院中石凳上,發起呆來,望見附近小屋盡皆升起炊煙,好不怡然,卻是想起西州那般太平的時光。。。
“我從小顛沛流離,是姓馬的夫婦把我養大,他們千辛萬苦把我帶到關外西州,那兒有個賭坊甚是有趣,也氣派的緊。”蕭衍了卻復仇一事,心覺疲憊,也不知怎開的話頭,竟說起自己的身世來。
女子一邊漿洗衣服,一邊仔細聽的他每一言每一句。
“要說在那賭坊生活的大半年可是我一生中最快樂的時光,我養父的弟弟,便是我叔父,他叫馬晉風,那個老頭時常喊我學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當然也教我識字賭術。要說起那印象深刻的,還數那奇奇怪怪的東西,比如什麼觀局十法,不過老頭後來又改口叫它凌燕十觀。那時學這法子可是要了人命,晚上不讓睡覺,必須練習看那樹上有幾根紅繩紅結,白天必須看清繩子粗細,排個順序。”說到這兒,蕭衍彷彿回到了那般歲月,頭望著天空眼色惆悵。
女子擦了擦額頭汗水,好奇般的打量著男子。
“然後我叔父著了難,與我離散,我又偏偏命不好遇上了馬賊,後面又因為一個大誤會,掉進了一個洞裡。”啞兒聽見蕭衍一會兒是那馬賊,一會是誤會,最後還掉進了洞裡,也是嘴角彎起,覺得好不有趣。
蕭衍彷彿心裡憋了太久,把這幾年的事情一件件都自言自語般說了出來,點點滴滴都沒落下,說那馬賊追趕,那上樹摘野果,那取木做瓢,說那洞裡面魚肉鮮美,那武藝深奧,那出洞的奇法,說那九天山的景色,那回到鶴歸樓的奇遇,還有宴席上和廣涼師交手的心得,說那世上還有個酒肉和尚好不出奇,偏偏身旁還卻是跟著一個第一時間更新說著說著,蕭衍也不知說了多久,天色竟然都暗了下來。等到他回過神來,只見眼睛站著一位女子,此女蘭眉秀目,玉頰紅潤,素臉清雅,雙手挽著秀髮,兩個酒窩掛在嘴好不迷人。“姑娘你是?”蕭衍竟然認不出來眼前此人。
那女子衣衫破爛,指尖有一紅點,蕭衍這才意識過來“啞兒,敢情是你?!”女子輕輕點頭,對他笑了笑,有些害羞。
“好呀,啞兒打扮打扮也是一位美人啊。”蕭衍看著眼前這張秀臉,不自覺又想起那日樓中倩影,“不知她是何般模樣?”
“啊”女子張口喊了聲,指著院中晾起的道服,有些尷尬。蕭衍順著手指看去,只見那道服洗的七七八八,雖算得上乾淨,可幾處血漬隱隱約約還有痕跡,蕭衍一愣,這丫頭難道不會洗衣服?想著,走到水盆旁邊,只見水中滿是血跡,地上留著用過的皂莢。他又一奇,難道這血漬甚是難洗,“罷了罷了,人家姑娘肯給你漿洗衣服已是仁至義盡,你還要求頗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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