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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高人是覃昭子?”蕭衍不解道。
“這不廢話麼!”白髮怪客笑罵一句,而後托起下巴打著哈氣道“我師兄得道以後,念在蒼生未醒,民智不開,心知一人得道並非大成,這才返回中原創立了不得道門,融道法於紅塵之中,希望世人都能隨其心性而行,明白自己的道法究竟為何物。”說完他端起茶杯慵懶般晃了晃,“如今掐指一算,都過去**百年了。。。”
“覃昭子是九百年前的人。。。可我聽聞將軍府宴席間的對話。”蕭衍搖了搖頭,好不難懂“他們說百年前還曾有個道家高手叫覃昭子。。。而你又是他師弟?!”
“嘿嘿。第一時間更新”白髮怪客看著蕭衍,似乎得意起來,索性起身戲謔般的看了看眾人,笑道“我答應師兄幫他照顧不得道門的後輩,所以偶爾假冒他的名諱。”他揉了揉鼻子,“可誰知道由於年月太長,這假冒的事情還惹來了煉丹長生的麻煩。而今天下,人人憧憬我師兄的長生之術,都紛紛效仿,還有些不肖之徒竟然抓些活人來煉藥,渾然忘卻了道法的來由。”白髮怪客嘆了口氣,“也怪我貪玩,把這人活百年的尋常之事都忘了,我假扮師兄卻是給世人留下妄想的源頭。”
這一席話說完,鶴歸樓上頓時鴉雀無聲,死寂聞針,且不說這不得道門在傳入中原之前,竟是幾百年前源自大漠。而這煉丹長生的事早已被世人猜測多時,梁州福州還有那以孩童為引的宵小道士。而如今,這個白髮怪人就坐著這裡,便是丹藥長生最好的證據。
“你。。。”阿史那賀麗也是嚥了咽口水,心頭好不吃驚“你真是那個叫覃昭子道士的師弟?!”
李川兒凝眉不語,似也想問同樣問題。
“是啊!”白髮怪客搖頭晃腦,“我和師兄在九百年前一起拜了師傅,他長我五歲,所以讓他做個師兄。”
“什麼?!”贊普和索朗聞言均是目瞪口呆,“九百年前!?”
“果不其然。”廣涼師冷哼一聲,輕笑不語。
“九百年。。。”李川兒沉沉看著對方,心頭明瞭一些“怪不得吐谷渾的三皇子,還有父皇與李恪都想著那《玉虛真經》。”她想罷看著蕭衍,“臭小子說那公治長煉丹害人,只是為了武功精進,沒想到還真有長生一說。”
“蕭哥哥。。。”啞兒也有些吃驚,她趕忙輕聲喚了男子兩句,“這。。。這位哥哥真的有九百歲麼?”
蕭衍緩緩搖頭,也不作答,他看了對方几眼,開口問道“敢問閣下尊號?”
白髮怪客瞥了蕭衍一眼,打趣道,“叫我什麼?”
“閣。。。”蕭衍一字未吐完,心頭想著有些不妥,若是真有那長生一事,卻是失了禮節。他雙手一抬,當下改口道“不得道門傳人蕭衍,拜見師叔祖,敢問師叔祖尊姓大名?”
“嗯。。。”白髮怪客微微點頭,端詳蕭衍片刻,似在擺那架子。
“哼。”李川兒看的心頭不屑,冷冷道“九百歲?你說九百就九百,本王尊號千歲,父皇還名萬歲。”
“不信?!”白髮怪客也不生氣,他看了眼李川兒,打量片刻,忽然眼睛一亮,“眉目含春,雙頰似柔,有趣有趣。。。”
“你!”李川兒聞言一驚,竟被對方識破女兒家的身份。
“師叔祖。。。”蕭衍趕忙搶上一步,生怕這怪人當著阿史那賀麗的面前點破李川兒。
“嗯。。。”白髮怪客又看了眼蕭衍,接著掃了掃李川兒和啞兒,“哦!原來如此!”
阿史那賀麗瞧到這裡,有些沉不住氣了,嬌聲問道“怪老頭,你看著他們倆說原來如此,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白髮怪客撇嘴笑了笑,“我小徒孫不愛我說破,算了算了,看在師兄的面色,賣他個人情。”
“多謝。。。”蕭衍趕忙再行一禮,額頭滲出冷汗,心頭思量“這怪人眼力不弱,如今看出川兒男裝之人除了廣涼師,便只他了。”
“別誇我。”怪客擺了擺手,“徒孫,我到家算卦解籤也是一絕,看看面相罷了。”
“什麼?!”蕭衍聽得一驚,“這人莫非能聽出我心中所想?!”
“哼,會看幾分面相便了不起麼?”李川兒有些不悅,冷冷道“那你敢報上名號麼?本王回去也好查一查,若是不敢。。。”她說著摺扇一開,搖了幾搖,“那就別裝神弄鬼,汙了本王的眼。”
“徒孫,你以後可是辛苦的緊。”白髮怪客被李川兒譏諷幾句,卻也不生氣,他人影一閃,眨眼不到,便立在蕭衍身前,只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