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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小乞丐左手手背,有一青色胎記,據稱是趁著蕭衍那惡賊不備,悄悄偷出,希望憑著這經書換個富貴通達。
眾位江湖人士說到這裡,那樓角的小乞丐又打了個哈氣,把本該藏在左手下的胎記露了出來,引得那身旁和尚一驚,趕忙袖袍一掃,堪堪遮住。可此刻卻是為時已晚,樓中氣氛驟凝。
“大師當真是慈悲為懷,這長安茶樓的清茶也是五文一杯,你卻拉著個小乞丐一同來飲,有趣有趣。”忽然,那凌雲堡的大漢起身笑道,“在下屈中橫,剛剛這小乞丐左手上的青色印記可是胎記?”
“阿彌陀佛。”那和尚面色和善,頗為俊朗,當下淡淡道,“此間有印卻也無印,諸位的印在心中,何苦追問?”他知道這小乞丐漏了手背胎記,今日一劫再說難逃,且不論這乞丐是否真的懷有那《玉虛真經》,這群武林人士都不會輕易放過他二人。
“心印?呵!”那俠客門得男子笑道,“我們的確也為這小乞丐而來,可大師把他藏在身邊,莫非就不是為了這《玉虛真經》麼?”
“阿彌陀佛,檀越為了這經書,便要為難和尚麼?”和尚笑了笑,端起面前茶杯飲了半口,也不抬頭。
“此人身著墨色袈裟,年歲不到雙十。。。”九連寨的女子狐疑片刻,也出聲質問,“《玉虛真經》是道家的至寶,我們不同道法卻也沒有用途。”
“不錯。”另一個女子介面道,“可這經書事關魔頭蕭衍的線索,若是得了經書,便能順藤摸瓜,找到這修羅黑袍的下落!”
“阿彌陀佛,諸位都是武林新晉門派,勢單力薄,怕是知道修羅黑袍的下落也無能為力。”和尚笑道,“再者,和尚雖然相信你們中間有為國出力,心懷天下的俠客,不過。。。”他說著,掃了眼長歌坊和福鏢門的幾個人,“你們之中,怕也有宵小之徒,貪圖這真經,若是讓他流落江湖,怕是掀起血雨腥風。”
“呸!臭和尚!你別以為我們不明白,你把小乞丐據為己有,怕也是為了那《玉虛真經》!”九連寨的女子罵道。
“大師,今日既然事已至此,無論你信不信的過我們,這經書都還望交出,畢竟涉及那天機府上百條人命,以及蕭衍那個惡賊的下落。”碧火教那大馬金刀的漢子冷笑道,“我觀大師的袈裟,怕是古禪寺的高僧,還望大師以大局為重,不要讓我們為難。”
“阿彌陀佛。”那和尚笑了笑,站起身來,看著面前虎視眈眈的眾人,淡淡道,“貧僧古禪新任住持,竺道生,還望列為通融通融,勿要讓著經書屠添殺戮。
此言一出,那白老頭卻是早早溜出了茶樓,眾茶客也發覺此間氣氛不妥,怕是要大大出手,爭個高低,當下也不敢多留,擲下茶錢,快步行出。
原來,這和尚就是當年長安擂臺上的小和尚竺道生,八年後,他不僅長大成人,又被道衍託為古禪傳人,傳承佛法禪意。半月前,他途經梁州,碰巧遇上這小乞丐。而這《玉虛真經》被一個小乞丐所偷的傳言,他自然知曉一二。竺道生心知若是讓著經書流落江湖,必然掀起風波不斷,於是打算偷偷帶著這小乞丐回到古禪寺中,保他餘生平安,也算造福九州。
“古禪寺。。。”
“這。。。”
“這和尚當真是那古禪寺的住持?”
“此人五年前和青山派的離凡決戰武林大會,只可惜輸了幾招。”
眾武林人士竊竊私語,也明白這和尚的武藝不弱,若要用強,怕是難佔好處。
“大師,還請行個方便!”
忽然,只見梯口又行上來兩人,一男一女,黑白青衣,裝扮相似,男子手握鐵扇,器宇不凡。女子劍眉素面,英氣逼人。
“哦?原來是寒鐵掌和炎心刀來了?”竺道生搖了搖頭,“和尚本意把這小乞丐藏在寺中,了去江湖殺孽,誰料還是晚了一步,造化,造化。”
“將軍府改為天機府,我二人奉皇上口諭,離了萬家統領天機府。”鐵夢秋嘆道,“這《玉虛真經》涉及我天機府上百條人命,還請大師高抬貴手,讓我二人回宮交差。”
“阿彌陀佛,和尚既然說了要護這小乞丐一程,便是佛祖來了,也抬不得手。”竺道生說著,側目稍看,只見那嘈雜的武林人士背後,還坐著一對中年男女,打扮迥異,似非中原人士。
“看來今日為了這經書的人當真不少,便是番邦人士,也趨之若鶩。”竺道生此刻樹敵八方,縱然自己能夠勉強脫身,可這小乞丐又該如何?
“既如此。。。”虞心影一步踏上,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