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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以很輕視、很不屑的眼光瞧著她。
果然,她不服氣的嘟著嘴。“我可是洛桑中學畢業的。”
貴族學校,在瑞士。他哼了聲:“可惜在這裡沒幾個人知道這所學校。”
喔了一聲,她的肩膀無力的下垂。
原來那所學校根本不像哥哥形容的那麼好,枉費她被關了四年。
“那……”她不死心的再說:“我也有倫敦政經學院入學許可。”
瞟她一眼,他當聽了天方夜譚。倫敦政經學院?真是笑話,就憑她?不可能!臺灣留學生能從那裡畢業的,數都數得出來。
“你進得去也一定畢不了業。”憑她這個連茶都泡不好的“小”女生也想進那所學校?她八成在書報雜誌上看過瞎說一通。
“你怎麼知道?”對於白豫恆的狗眼看人低,莫子琮心中有一千個一萬個不服氣。
“因為我就是倫敦政經學院畢業的。”
他輕描淡寫一筆帶過,正好與她的目瞪口呆、啞口無言成了強烈對比。
慢慢的,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種明顯的崇拜。
“好厲害呀!能從那裡畢業,你一定有超人的商業手腕或迷人的政治魅力。”
“很可惜什麼都沒有。”他故意冷淡澆熄她一頭熱的仰慕。
“那你……”她絞盡腦汁想要擠出一些話來讚美他,不料卻一時詞窮。
早知道哥哥要她念中文時,她就該認真學才是。
放下手邊的資料,他以不在乎的神情道:“你想住就住吧!別再惹禍就成了,我只當自己是日行一善。”
反正他近三十年沒做過好事了,趁年輕趕緊為自己行善積德,以後才有善報。
很奇怪,他突然發覺這個莫子琮不像在公司時那樣怕他了。大難不死的人行為大概都會異於平常。
也許吧!在被他大呼小叫後唯一還敢求他收留的,莫子琮是第一個,她要真沒有怪異之處,恐怕也無法忍受他的臭臉那麼久。
就看在這點暫時收留她吧。他告訴自己,收留她和自己心中每次見到她都會升起的悸動一點關係也都沒有,單純只是因為下午罵了她而產生的愧疚感罷了。
聽到自己被允許留下來,她喜孜孜的走上前謝謝他。誰知他驕傲的臭架子馬上又擺出來,甩頭就走無視於她的存在。
沒關係,她安慰自己,總算有地方住了,可以不必流落街頭。
她就知道,會買三明治給她吃的白特助是個心地善良的大好人。
隔天早上,她好早就起床,替白豫恆煮了日式早餐。有飯和好幾道小菜,還有味噌湯,而米飯上還用開胃的芝麻裝飾得十分誘人。
被她吵醒的白豫恆精神不濟的咕噥著:“搞什麼?一大早吃飯?又不是日本人,會消化不良……”
但在她企盼渴求的眼光下,他還是乖乖的吃完一桌子的食物,不忍令她失望。
吃飽後,他打了飽嗝舒服的躺在沙發上。原來這小鬼會煮飯是真的,不是說假的。
可憐哪!在家裡過的不知是什麼樣的生活,才十九歲就知道要看人臉色、仰人鼻息的討飯吃。他在心中為她編了個可憐的成長背景,暗自唏噓。
在美國的莫子璧焦急得好幾天沒有好好睡一覺,眼睛內的血絲都出現了。
原本期待的聖誕節新年假期現在對他而言,竟成了比惡夢更不堪的夢魘。
他最疼愛的小妹已失蹤十天了,沒有任何下落,令他憂心如焚。十五年來,他們兄妹相依為命,自從父母生意失敗相偕自殺後,他獨自撫養妹妹長大,她是他活著的最大原動力,現在妹妹不見了,他急得幾乎發狂。
顧不得自己是虹雲集團在美國銀行集團主席的身分,他的一通電話硬是把大老闆、也是他的恩人之一的薛敦誠給請了來。
在他們廣大的人脈管道下依然找不到莫子琮,莫子璧心焦的無語問蒼天,為何老天竟如此折磨他?
拍拍他的肩,薛敦誠安慰他道:“沒事的,懸賞已發出去,很快就會有訊息進來了。”
他苦笑。子琮是他唯一的親人,他無法那麼樂觀的待在家裡等訊息。
莫子琮的下落懸賞一百萬美金,一時之間整個紐約為之沸騰,找她可比淘金快得多。
很快的,訊息接二連三的進來;不過都指向同一個方向——機場。
翻了好幾天的旅客名單,好不容才在一班飛往臺北的名單中發現她的名字。
他們不禁面面相覷,臺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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