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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神父的見證下,石鳴尊與範流星完成了結婚的法律程式,成為了夫妻。
結婚的儀式雖然簡單,但如果彼此是真正的有情人的話,那麼今天所佇足的每個角落、所走過的每一段旅程,都會是此生最美好的回憶。
可是今天的種種經歷對範流星而言,卻是災難一場,她必須不斷的警告自已,這些全是假的,是為了欺騙別人,自己千萬、千萬、別入了戲哪。
兩人回到別墅,已經晚上十點多,石鳴尊摒退了傭人,帶著範流星迴到主臥室,他隨即取出珠寶店送過來的首飾,招呼她過來。
“我替你戴上?”他的眼神掠過一抹挑戰的光芒,他還是不能相信女人會對這些亮晃晃的寶石視而不見。
範流星無言地走過去,任由他把貴重的珠寶往她身上佩戴。
石鳴尊滿意的點頭。“很好看嘛。”美鑽配佳人,相得益彰。
她卻只覺得這些全是沉重的枷鎖。
“我可以拿下來了嗎?”她輕輕央求道。
“這些鑽石是送給你的。”他凜若寒霜的提醒她。
他既然不願意替她取下,只好自己來。“很抱歉,我自知卑微的身分承受不起這些璀璨的珠寶。”她把首飾一件一件放進錦盒中。
“我說你受得起。”他犀利地盯緊她。“而且我發現自己愈來愈喜歡替你打扮,你的美麗該由我來親手挖掘。”
“你不覺得麻煩嗎?”
“什麼麻煩,這代表著我是重視你的。”她在裝笨?
“請你不要開玩笑了好不好?”她看著他愈來愈古怪的眼神,實在不明白。“石先生,現在這種時間,你根本沒有必要刻意的表現出你對我的寵愛,我們的身邊現在又沒有外人,作戲也沒有人看見,你這般賣力演出,完全不符合經濟效益。”
“你不喜歡我寵愛你?”他挑眉問,口氣有幾分怒意。
“何必呢。”在他一貫的處事邏輯下,必然是對他有利的事他才會付出、才會施捨,一件一件都是利益下的交換,這種寵惜又有何意義。
他冷道:“如果我執意對你付出?”
“那是你的問題。”
他濃眉高高揚起。這意思是他要自作多情也是他的事。
範流星無視他的陰沉,看了表,已經十一點多了,今天過得實在荒唐;不過不管怎樣,既然跟他結了婚,那麼當妻子的某些義務她還是必須去執行。
就算是一種回饋好了,否則白白收了這麼多的珠寶,良心會過意不去。
“覺不覺得餓?想不想吃消夜?”她特意綻放笑容,怎麼說今天都是特別的,別擺著一副死人樣觸他楣頭。
強裝出來的笑靨雖然美麗,可是他就有一股想撕下這張面具的衝動。
“我吃不下。”石鳴尊何時被這般敷衍過。
“那麼……我們……我們……”範流星沒來由地臉一紅,囁嚅了半天,欲言又止地。
怎麼辦?她似乎對即將發生的事情做不到全然的平靜。
“我們什麼?”石鳴尊忽然詭異的笑了起來,斂去方才的不開心,調戲地望著她漸漸發紅的小臉,明知故問著:“你想說什麼?大方說呀。”
“我……我……”
“你是不是想提醒我,今晚可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
她尷尬極了,不知怎麼響應。
他邪笑道:“我倒是喜歡你現在的嬌俏模樣,要是未來你都能跟現在一樣,既溫馴又可人的,相信你會值得更多。”
聞言,才有些溫熱的心又急遽變冷。
“我……我去清洗一下。”她僵硬地走進浴室,扭開蓮蓬頭,任由嘩啦啦的熱水直瀉而下,引帶出一室的氤氳。
值得更多嗎?
只要她徹底臣服。
範流星褪下衣物,望著鏡中的自己,年輕的身體應該沒有太多吸引男人的本錢,所以沒有幾分價值。而她的工作,也不過是遵照他的指示去行動,所以要認真計算起來,以石鳴尊所付出去的成本,他的回收根本不成代價。
所以他才要殘酷的不讓她保有最後一絲尊嚴。
他要她徹底的把自己出賣掉。
範流星冷冷地笑了。
白皙的肌膚因為熱氣而染上酡紅,她卻感覺不到任何溫暖,只覺得胸臆愈來愈冰涼。
眼一閉,快快讓水柱將身體沖洗乾淨。
披上浴袍,走出浴室,她直接迎向坐在沙發上的他。
石鳴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