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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硯:“要是在訓練過程中不慎被抓傷怎麼辦?”
林木森道:“我讓他們自己提前做好所有防禦措施,你看那裡。”
劉硯順著林木森目光朝上望去,三樓張岷架著狙擊槍,在檢視中庭訓練場中的一舉一動。
“如果還會被抓傷。”林木森緩緩道:“就只能怪命不好了,讓他們走,遲早都是死。”
“你來試試!”林木森大聲道。
蒙烽說:“他是技術工種,不用了。”
“沒關係。”劉硯道:“我可以的。”
高處張岷一手握槍托,另一手手指探入扳機,聲音傳了下來:“蒙烽,相信我,沒事。”
劉硯接過蒙烽遞來的短刀,微微躬身,又有兩名小弟推著帶滑輪的封閉鐵箱過來,裡面傳出砰砰響,喪屍似乎十分狂躁。
“開門!”林木森下令。
繩子抽走,籠門被撞開,一隻身著西裝的喪屍摔了出來,劉硯剎那靜了。
他後退半步,直至那喪屍抬起頭,搖搖晃晃站起,朝劉硯撲來,劉硯猛地抽身後退,不敢相信地看著那喪屍發黃而腐爛的臉。
它的胸前彆著一枚領帶夾,上面是劉硯的校徽。
“老師?”劉硯喃喃道,那一刻他與喪屍正面朝向,只覺腦子裡嗡的一聲,天旋地轉。
喪屍正是他的系主任,人與屍短暫的停頓後,喪屍大吼一聲,朝劉硯撲來!
蒙烽喝道:“別走神!”
說時遲那時快,劉硯矮身避過他導師橫揮而來的雙手,一手按地,側踹出一腳,勾中它的膝彎,緊接著往回一勾,喪屍膝蓋被撩得蕩起,失去平衡朝後摔在地上!
周圍一聲喝彩,劉硯持刀繞圈,井字型的中庭外樓緩慢旋轉,他眼睛緊緊盯著那身穿西裝的喪屍中年人。
它兩眼翻白,再次艱難站起,口中嗬嗬作聲,抬起雙手漫無目的地亂揮。
劉硯收刀,疑惑地眯起眼,喪屍轉了個身,赫然不顧劉硯,朝林木森撲來!
周圍譁然驚叫,劉硯吼道:“等等!”
然而那一聲喊得太遲,樓上張岷果斷開槍,砰然擊爆了喪屍的腦袋。
“你會格鬥?”林木森道。
劉硯道:“蒙烽教過我一點,每年當兵休假的時候回來教的。”說著望向蒙烽雙眼。
林木森道:“很好,有自保能力,我就放心了,以後你們技術工每天來練習射擊,體能條件可以適當放寬。”
劉硯答道:“好的。”
有人上前收拾屍骸,劉硯使了個眼色,蒙烽微微點頭,劉硯轉身走了。
傍晚,蒙烽拄著槍坐在河邊的一塊大石頭上,劉硯抽身離開工廠,問:“那隻喪屍是在什麼地方找到的,林木森具體說方位了麼?”
蒙烽說:“沒有,你認識它?”
劉硯道:“是我的老師。”
蒙烽嘆了口氣,劉硯又站了片刻,摒去無奈的心酸,蹙眉道:“是第一波跟著蕭瑀他們跑的。”
蒙烽說:“蕭瑀已經死了,我告訴過你的。”
劉硯道:“那麼它們為什麼會……出現在外面?”
蒙烽:“我不知道,你問我我問誰去?也有可能是林木森帶著人進去了。”
劉硯:“他有這麼大的膽子,敢進兵營裡抓喪屍?”
蒙烽:“或許有那麼一兩隻從下水道跑了出來也不一定,還有可能你的老師根本就沒進去,或者在感染潮爆發當天還活著的時候就出來了,在外面病發後四處遊蕩。”
劉硯深吸一口氣,蒙烽說:“兵營的圍牆很堅固,不應該會跑出來,它還認識你?”
劉硯什麼也沒說,搖了搖頭,蒙烽道:“軍方馬上就要轟炸那裡了。”說畢掏出一張紙,正是那天他從行政大樓裡取得的檔案。
劉硯匆匆展開看了一眼:“為什麼不早說?”
蒙烽:“交給林木森有用麼?你看這名中尉是朝誰發電報的?!林木森一定會問,這個蒙建國是誰。”
劉硯:“你可以說你們只是同姓。”
蒙烽:“省點吧,老子是將軍,兒子是特種兵,你以為別人都是傻子。”
劉硯一想也是,只得把緊急通報交給蒙烽:“這只是手寫件,你確定已經發出去了?”
蒙烽:“傳真件一定發了,發訊息的人是自殺的,沒有發出去他怎麼會自殺?我估計這只是軍方無暇抽身解決這裡的集中營,但他們遲早會來的。”
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