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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動。”扔掉信,他脫下身上的襯衫包住她的手指。
“我去拿急救箱。”
目送他倉皇緊張的背影消逝,谷月違揹他的叮嚀彎腰撿起那封埋藏著刀片的信封。除了刀片外,這信封裡還裝了一張信紙,上頭貼了幾個由報紙,或雜誌上剪下來的字——這只是一個警告!
有人對她很不滿呢!會是誰?工作上的仇人?還是……因為她和司辰寰結婚而帶來的麻煩?
她反覆審察著信封,沒有郵戳、沒有地址,只簡單地寫了“谷月收”三個字,顯然信件是直接投入別墅專屬信箱裡的,難不成是扔死貓屍體那個人乾的?
“你在幹什麼?為十麼不捏緊手指止血?”司辰寰提來急救箱,發現他的襯衫只是被象徵性掛在她手上,吸飽了豔紅的鮮血,正呈現一種詭異的狀態。
谷月攤開她的新發現給他看。“我懷疑最近這一連串事故可能是同一個人乾的。”他瞄了一眼警告信函,將它棄置一旁。“這問題我會處理,目前最重要的是你的手指。”冷靜的語調完全悖離了他一貫的輕佻與遊戲,她的傷讓他集中了所有的注意力。不一會兒,她的手被纏上了一圈厚厚的繃帶,瞧得她眉眼皺成一團。“這樣我沒辦法打電腦。”
“休息一天。”他想也不想地下了命令。
“不行!”她斷然拒絕。
他抬頭,隱含著風暴的眼凝視著她。
她只覺背脊兒一顫,心臟不受控制地狂跳起來,卻仍固執地握緊拳頭。“我的工作是無可取代的,除了我自己,沒人可以替我完成它;它是我的責任,也是我的驕傲,我不能任意背棄它。”
“負責任不是展現在這種時候。”尤其在他已經氣得快發瘋時,她再不聽話,他不排除將她綁在床上,強制她休息一天的行為。
她的頭有些暈,他的強勢讓她不悅又震驚。“婚前我們協議過互不干涉。”這一擊正打中了他的弱點;沒錯,他是想違約,可是那一篇白紙黑字又逼得他不得不正視現實。她太習慣掌控一切了,這樣的脫序讓他難以適應。
“我是為了你好。”他做出最大的讓步,溫柔地勸慰她。“想一想,如果你因一時的急切而毀了自己的手指,值得嗎?況且,你若想繼續工作下去,是否也有義務照顧好自己的身體?”
谷月低下頭,抿緊雙唇想了好久。她向來不是任性幼稚的無知少女,她有腦子懂得分辨是非黑白,與他爭執這種事並無意義,況且他是對的,工作再怎麼重要也比不上身體。
“謝謝你的關心,我決定休息一天。”至於做不完的工作就挪到明、後天再來加班完成吧!
他很高興自己的建議終於獲得重視,精神松卸下來後,疲憊的肉體發出聲音提醒他的飢餓。
谷月聽到他肚子的雷鳴,抿唇一笑。“要我說的話,你該吃飯了。”
他喉嚨滾出一記暢然的笑聲。從不知道跟女人談話可以這麼有趣,一切只因她的腦袋裡有東西嗎?他喜歡她的機智。
“謝謝,我的確餓了。”
司辰寰緩步踱進飯廳,以為會在餐桌上看到為他保留的飯菜,不意卻只找到一張報紙。老管家瘋了嗎?留報紙給他吃!
爾後,他瞧見報紙上那用紅筆圈起來的標題——“新婚期間,司辰寰外出尋歡,酒店女公關飛上枝頭做鳳凰”。上頭還有一張彩色的放大相片,照的正是他摟住“帝國酒店”公關經理小香的畫面。
嗯!拍得不錯,把他當時鬱悶糾結的心情全拍出來下!
“可惡!這到底是誰幹的好事?”居然蓄意挑撥他和谷月的感情!還有那個小香,他壓根兒就和她沒關係,她也能在報紙上囉哩叭嗦扯一堆,說什麼他很中意她,兩人還約好下回的約會,他親口承認她比谷月更適合他……等等,諸如此類的話。見鬼了,他幾時說過那種話?難怪老管家要把飯菜收走,獨留下一張報紙給他;事實上他該被獎賞一碗狗食才對,因為他的荒唐行為比起小狗更加幼稚低能。“該死!這裡頭一定有問題。”不實的報導、死貓的屍體,還有傷害谷月的刀片,一連串的事故絕非湊巧。
是誰在搗鬼?他非查個小落石出不可。
咕嚕、咕嚕……他的肚子又響起了一陣雷鳴,堂堂“御皇”竟落得如此地步,他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可恨的王八蛋,千萬別給我找到,否則我非剝了你的皮不可。”破壞他的生活者一律殺無赦。他把報紙揉成一團丟了出去。
“唉喲!”準備進來倒杯水喝的谷月成了一名無辜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