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閱,一遍又一遍,直到自己接受了這一段不尋常的邂逅,才開始慢慢冷靜的思考。
這就是書裡所謂的“一見鍾情”嗎?看到一個人,瞬間不到,七情六慾就可以被擾得天翻地覆,他的一舉一動,都緊緊牽繫著她的神經,教她坐立難安。
她一向不相信這種事會發生在自己的身上,但那麼強烈的感覺,若不是“一見鍾情”,又是什麼呢?
而蕭云溪那方面又是如何想的?他是否也有同樣的感覺呢?
唉!是如何,不是又如何?她一定是瘋了……
簡若愚合上日記,擁著被輾轉反側,腦中是一幕幕和蕭云溪相處的情景,斷也斷不了,等她能控制那亂竄的思緒時,東方竟已發白。
是愛的初萌芽嗎?至少她很清楚自己對蕭云溪的感覺,和對黃維中不同。不過,這滋味在尚未真正理清之時,就已被她列入屬於“回憶”的範疇內了。
鹿塵勞師動眾的吃拜拜相親大會,完全宣告失敗,一對佳偶都沒有促成。蕭云溪的理由是——前妻突然回國,暫不宜談再婚之事,而劉思源和李世維則同時看上無意的簡若愚,一切只好作罷。
鹿塵的心情自然不好,另外三個人也受到影響,大家都很努力地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當胡愷茵為自己的二十八歲哀嘆時,免不了就會想到那兩個不識貨的博士生,只見她義憤填膺地說:“我就不懂簡若愚有哪一點比我強?她也不過是年輕幾歲而已,身材既沒有我好,眼睛也沒有我大,那些男生的眼光真是有問題!”
第59章 薑糖(3)
和言至澄相處越來越複雜了,如根鬚糾結在一起的兩棵樹,盤根錯節如一幅色彩濃烈看不清本來面目的畫。他是誰?她愛他哪一點?說不清楚。
客人步下階梯離去,簡若愚轉身踱回研究室,毫無預警的,言至澄突然從長廊陰暗處走出來,一身黑色禮服和晶亮皮鞋,英挺的架勢,面色卻如灰土,乍看之下以為是鬼魅幻影,她差點尖叫出來。
“十八相送結束了?”他聲音平板無生氣,掩飾內心高漲的怒意。
“你今晚不是有宴會嗎?現在才八點……”簡若愚知道,因為收到那張燙金富麗的請帖。名流雲集,足具宣傳效果。
“沒錯,是還沒結束。”他聲調逐漸上揚。“你爸爸、叔叔都來了,我以為你會出席,沒想到卻在這裡約會!”
“我沒說我會去,招待會不關我的事。”
“你這女人在搞什麼鬼?”他吼著說:“不是才簽了合約,開始我們合作事宜,怎麼不關你的事?”
“合作的是我爸爸,不是我。”她不想爭吵。
“怎麼不是你?我本來計畫今晚要將你正式介紹給大家,讓‘他們各層員工和我言家各房親戚認識你,同時也讓他們明白你在其中的重要地位,你卻沒現身,害我放著宴會不管,還得浪費時間來找你--你到底在想什麼?”
“我從沒有答應要參加宴會,簽約時也表明得很清楚,和我沒任何關係,那是爸爸的事業,不是我的,我沒有必要出席。”
事實上,表明不只一次了--簽完約的半個月來,她謹守不相往來的決心,未曾單獨見面過,他幾次約她出去,都被她以各種藉口閃避掉。他已經得到水塘地,不該再來吵她了吧?
偏言至澄過於忙碌,對簡若愚的避不見面,只單純當成她照顧母親太累,不曾往斷絕交往方向想,仍在一廂情願的喜悅中。
“你真不懂嗎?這場宴會表面上是為事業合作而舉行,但也是第一次在社交場合上正式公開我們的關係,告訴大家你是我的女朋友,我本以為你會早早準備好,今晚盛裝出席,結果沒有--”
“慢著!”她驚說:“正式公開我們的關係?我們不是已經分手了嗎?”
“分手?是誰說的?”他態度稍緩和。“先前我們是有些爭執,但那天早上在醫院,你同意後,我們不就和好如初,一切又回覆原狀了嗎?”
“我並沒有支援企畫案……我會讓出水塘地是被逼的,你們已達成一致,我再不簽字讓出,就要強制徵收,我還有其他選擇嗎?”她糾正。
這次輪到他吃驚,眉毛慢慢擰成一條。“是誰告訴你的?”
“阿姨。”她照實回答:“是你母親拜託她來的,說都是為了你。”
有節外生枝這一段,他竟不知情?母親護子心切,卻有可能愈幫愈忙,把一切小心策畫的預設和安排全打亂了!
“所以,那天在醫院你主動開口妥協,不是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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