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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病人服,才徹底放下心。
“你覺得自己很英勇嗎?”言至澄眼中滿是疼惜,一開口卻是責備的語氣。
簡若愚沒見過他這副神情,像是惱怒、發火,又像是恨不得受傷的人是自己——為什麼會這樣?她下意識地保護她值得保護的人,並不求他有所回報。
“你發什麼脾氣?”她瞪圓了眼睛,牽扯地臉頰傷處一陣銳痛,“見義勇為還被你罵,我真是衰到家了!”
“我……”他半蹲在病床前,很久沒出聲,眼中只有一種情緒——“以後學聰明點,幹蠢事送了小命多不值……”
“我蠢?你聰明?”她的眼裡蒙上一層霧氣,每吐一個字傷口就疼一下,“說句安慰的話又不會少塊肉……”
“小魚,你不知道我剛才有多害怕……”
有那麼一瞬,她以為他剋制不住要抱她在懷裡,但是陳珈交完醫藥費回來一推開門,言至澄就從床邊筆直地站起,問道:“公司報…警沒有?那個女的必須得嚴懲!”
陳珈氣喘吁吁,“鄭弈電話裡說,大學的保安及時趕到,把那個毒…唯控制起來報了警。公司正在派人善後,放心吧,有導演他們團隊的人作證,賠償她是逃不了的。”
“賠償管什麼用?”言至澄憤然道,“醫生說小魚臉上可能留下疤,粉底蓋得住是萬幸,蓋不住你讓她以後怎麼見人?”
“哥,你罵錯物件了……”陳珈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小魚這樣,我也著急,可光著急也解決不了問題啊!”
“我氣自己太遲鈍,眼睜睜看著危險發生,卻什麼都做不到!”
“橙子,別這樣。”陳珈勸道,“事發突然,誰都不想小魚受傷。我可以保證今後保持高度警惕,不管是咱們誰招的黑,我願意衝到最前面化解。”
“咱們是兄弟!我怎麼能怪你,唉……”言至澄重重地錘了一下牆壁,眉宇間盡是消沉之氣,他望著病床上面頰紅腫的簡若愚,伸手幫她抹去淚水,“傻,哭什麼?”
她雙目緊閉,不發一語。
陳珈看看時間,“橙子,今天下午我們學校新生典禮,我得走了。待會兒你送小魚回公寓,張師傅那邊我打過招呼,他開保姆車接你們。”
“行。”
“小魚,我先走一步,晚上去看你。”陳珈把收費收據交給言至澄,“這個你保管好,一週換三次藥,我交了六次的錢。臨走問問醫生燙傷的注意事項,照顧好小魚。”
言至澄點點頭,“去忙吧,學生會主席!”
陳珈走後,言至澄坐在床邊一聲不吭。簡若愚並沒睡著,她從眯著的眼縫悄悄看了他一眼,卻看到他拾起她換下來搭在椅子靠背上的衣服,嘴裡喃喃自語:“為什麼非要選我最喜歡的黑椒牛肉味?浪費食物不覺得可恥麼?!”
她哭笑不得:餓死鬼投胎嗎?無時無刻不惦記著那口吃的,他啊……
…
正所謂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簡若愚整整休息了一個月,把之前的法定假期和年假都補了回來。室友小劉在她休病假期間舉辦了婚禮,隨即搬離單身公寓。兩居室的房子頓時顯得空空落落。
公司考慮到簡若愚的身體復原情況,一直沒安排其他女同事住進來。
得知她受傷,遠在b市求學的張曚每天一通晚安call逗她笑給她好心情;同事們隔三差五幫她採購了食物和日用品送上樓;練習生的家長也紛紛打電話來慰問;鄭弈的媽媽煲了湯送過來,陳珈的媽媽幫她洗曬衣服和被單。這次意外,她收穫了太多來自朋友同事的關懷,一時間不由得更加傷感。
言至澄捎來爺爺代為問候的話,他自己卻什麼都不明說。除了換藥當天準時出現,其餘時間不打電話不發訊息。大三的課程安排很緊,他有時寫練習曲可以一整天不開手機,只有處於與世隔絕的狀態,才能找到真正動聽的震撼人心的旋律。
她瞭解,所以不去打擾他。病假結束回公司上班,都是從別人那裡聽到有關他的隻字片語。兩個人若是心有靈犀,即使山高路遠很少聯絡,也不害怕產生隔閡。
手頭的計劃表顯示,十月的商演公司已接洽了八場,練習生週六起開始封閉訓練,又有的忙了。簡若愚接了一杯水,回到辦公室,茶水間幾個同事都朝她投以含義複雜的眼神。怎麼?脫妝了嗎?
坐回辦公桌旁,她拿出粉餅補妝。燙傷最嚴重的右臉,膚色和健康的面板差別很明顯,每次照鏡子她能清晰地看見。
沒什麼。她對著粉餅盒的小圓鏡笑了笑,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