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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小,“段教授經驗豐富,他治癒的來訪者遍佈全國。很多人慕名而來,您還是頭一個不願意讓他診治的病人。”
“病人?我的問題並不嚴重。”簡若愚笑道,“只是身邊沒有可以傾訴的親朋好友,所以想找陌生人說一說。如果您這裡有年輕的心理諮詢師,我更願意和她聊聊。”
“這……”前臺小姑娘犯了難,“之前您預約的時候已經分派給了段教授,臨時再改不合規定。”
“哎呀,哪兒有那麼多條條框框?老師最不講究那些。”一個爽利清朗的女聲於簡若愚身後傳來,“相請不如偶遇,這個妹妹跟我有緣,就讓我來接待吧!”說著,來者已到了簡若愚的身旁,兩人對視,不覺恍然,異口同聲道:“我們是不是在什麼地方見過面?”
“在下洛雪初,妹妹怎麼稱呼?”
果然是她,拿錯了手提袋的糊塗傢伙——簡若愚笑著說:“我們真的很有緣。”她的視線落在對方的包上,“我的包包已經破了一個洞,而你的還幾乎全新,可見你比我細緻。”
“其實,當年同款的包我一口氣買了三個,一年用壞一個,到現在這個也快淘汰了……”洛雪初終於想起了三年前快餐店的事,“哦!我的天,原來是你啊!”
簡若愚由衷地感嘆,“洛姐,我給你寄回物品以後,不小心把簡訊刪除了,這幾年我一直想找到你,卻怎麼也想不起來當時你留的地址。週二晚上電視臺有個調解節目,片尾字幕有知意諮詢中心的一段介紹,和我印象裡的一下子對上了號。”
“所以你就以來訪者身份預約,來看看能不能見到我?”洛雪初眯起眼睛,“有趣。”
“碰碰運氣吧!我也設想過,你或許只是在這裡實習,之後去了別處就職。”簡若愚停頓幾秒,說,“另外,嘉木拍賣行那邊我打過電話,他們說你從來沒上過一天班,也沒人肯告訴我你的聯絡方式。”
洛雪初面色一凝,岔開話題,“緣分這東西,確實奇妙。咱們到諮詢室坐坐,還是到街對面的咖啡店點杯飲料邊喝邊聊?”
前臺小姑娘適時地咳嗽兩聲:“洛醫生,段教授在內線電話問了,這位來訪者是分配給他還是分配給您?”
“這還用問!”洛雪初接過話筒,“老師,她是我的一位舊相識,我來接待就好。”
簡若愚說:“既來之則安之,就在這裡吧,洛姐。我一進門就覺得特別放鬆,很久沒體會過這種感覺了。”
“好。”
洛雪初點點頭,將簡若愚請入諮詢室。
“你先坐,我把茶具找出來,咱倆好好喝一壺。”
房間的天花板和牆壁都粉刷成了暖白色,踢腳線是嫩綠和墨綠交替的草葉樣式,地板選用了與泥土最為接近的黃褐色瓷磚,置身其中,彷彿來到了人類最應親近的大自然。朝南的窗戶採光很好,輕柔的紗簾阻擋了午後炙熱的陽光,照進室內的光線強度恰到好處。位於房間正中的弗洛伊德榻,是整個裝飾風格的點睛之筆。
“病人一般都躺在上面接受治療吧?”簡若愚面向端著托盤的洛雪初,問道。
“對。你要不要感受一下?”洛雪初放下茶具,神秘地笑了,“看你黑眼圈挺重的,如果最近經常因為焦慮而失眠,可以試試體感音樂療法。”
簡若愚擺擺手,“洛姐,不用了。”
“真的不想嘗試?”洛雪初佯作一副失望的模樣,“好吧,那我換個問題,植物神經失調困擾你多長時間了?”
“呃……你居然看得出來?”簡若愚面露欽佩之色,“從工作以來到現在,我每一天都沒法真正放鬆。偏頭痛、失眠都不算什麼,這半個多月,我經常忘事,或者剛和別人說過的話,一轉身就忘了自己說了什麼。”
洛雪初頓覺後怕,坦言道:“沒想到當年我要應聘的歌星助理職位,把你人生都改寫了。”
簡若愚揉揉亂跳的太陽穴,“洛姐……”
“來,我看得出你確實需要幫助。”洛雪初上前,雙手輕輕放在簡若愚的肩上,鄭重其事地說,“出於職業操守,我保證你今天在這裡說的話私密安全,我絕不會透露給任何人,你儘可暢所欲言。我們彼此信任,難題也能迎刃而解了,不是麼?”
“我同意。”
簡若愚感覺自己是一名即將接受手術的病人,而洛雪初是一位正在向她宣讀注意事項和責任書的外科醫生。外科醫生和心理醫生的區別在於,前者拿手術刀割除病人臟器上的病灶,後者運用精神力量重新構建病人心中的健康。
“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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