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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母親本來要帶他去美國,他卻堅持要留下來聯考和讀大學,都說是為了你!”
簡若愚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
“現在我們大家都束手無策了,也許……解鈴人還需繫鈴人,你親自勸他,可能會比我們說的任何話都有效。”
簡若愚默默地走回辦公室,在走過教室走廊時,似有所感地抬頭一看,就見言至澄正站在另一邊的大樓,隔著有著高高椰子樹的中庭靜靜地看她。
他憑什麼?憑什麼破壞她一向有條不紊的生活?簡若愚心中有一股氣竄升上來,緊咬著牙,發誓不再受他任何的影響!
簡若愚送母親去朋友家打麻將,回到家時,看見言至澄在巷口。在昏暗的路燈下顯得很孤獨。
她站了一會兒,終於走過去說:“你吃晚餐了沒有?”
“吃了。”他回答,“我一直在等你。”
簡若愚本有滿腔的話要訓他,但思及他一個人過日子,衣食皆無人關心,每日面對的都是黑暗的家,還有千篇一律的自助餐店,他的父母怎麼能放心那麼多年呢?
她嘆口氣說:“你不該等我的,就如你不該寫那些信、說那些話。沒有用的,我永遠不會接受這樣的感情,你為什麼不醒悟呢?”
他沉默一會兒,看著她說:“我昨夜夢到你結婚了,我追到教堂去,半路上腳卻斷了,但我仍然爬著去,嘴裡大喊著你的名字,但你卻坐著禮車揚長而去,像是沒有我這個人存在。那種感覺好可怕、好痛苦,彷佛世界末日,荒涼至極。”
“那個新娘並不是我,只是你想像中的我。”她冷靜地說。
“不!是千真萬確的你!”他又說:“我終於瞭解,若你結婚,會逼死我,我甚至有殺你丈夫的衝動,我不許任何人擁有你!”
“言至澄,我不准你再說這種話!”簡若愚震驚地制止,“你仔細聽著,姑且不論我們的師生關係,就年齡來說也不可能,你太小,讓我沒有安全感。”
“我一直在努力成長,一季一年,你為什麼不給我機會?”他咬著牙說:“我有自信,全世界沒有一個人會比我更愛你,能像我一樣,給你更穩固、更恆久的安全感。”
“請問,你要拿什麼來愛我?你現在才十八歲,還有四年才大學畢業,成家立業起碼要再過好幾年。好!等你三十歲時,我已經三十六歲了,年華老去,你還會要我嗎?”她試著跟他講道理。
“會的、會的,就算你一百歲了,我也要!”言至澄熱切地回答,“而且,我不要那麼多年,只要再六年就可以了,等我有了一份固定的工作,就能養你!”
“但我不會等那六年,女人的青春有限,我不會押注在一場明知會是空的愛情上。”簡若愚面無表情地說:“這期間,我會嫁人生子,擁有一個美滿的家庭,你,趁早死心吧!”
言至澄覺得像是有一把尖刀深深地插在他的心口,令他無法反駁!只能喃喃的說:“那我該怎麼辦?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你,我什麼都可以不要,就是不能不要你,沒有了你,我就失去活下去的目的……”
“不要說得那麼嚴重,”她執意不為所動,“你會活下去的。我只想說,別把一腔熱情浪費在我的身上。”
第57章 薑糖(1)
今年的春天來得早,才三月初,q市的天氣就很暖和。
近午,洛雪初就拿著新考到的駕照,開著新的車子來接簡若愚和胡愷茵。
因為是配角,所以,簡若愚穿得很隨意,一件洗得發白的牛仔褲,上身是白色有淡綠細格的寬大毛衣,素淨得可以融入背景。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她的頭髮,這都要怪胡愷茵,硬慫恿她去燙幾個卷,誰知竟卷出幾分嫵媚來,她很努力地想洗平、睡平,卻都效果不彰,只好全部用黑色髮夾束到耳後。
一上車,簡若愚又發現,昨晚去喝堂姐孟華喜酒時所戴的藍鑽耳環忘了拿下來,雖然只有米粒般的大小,卻仍覺招搖,但若此刻特意取下,又有些奇怪,尤其是眼尖的胡愷茵,一定會問東問西的,想想,也只好算了。
洛雪初和胡愷茵則都是有備而來的,她們一個穿著綴有小亮片的粉紅毛衣及織花牛仔褲,俏皮中不失優雅;一個是水紅長罩衫,加上黑絨長褲,新潮中帶著亮麗,比起來,簡若愚倒像是隨行的保姆了。
她們三人,一路嘰嘰喳喳的,驚險萬分地開到鷺青山。
鹿塵的孃家位在半山腰上,風景非常宜人,有山有水,還有幾片才春耕過的田。原本磚土的老屋,全都蓋建成三層的水泥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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