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決心邀請你晚上來我的茶道教室喝茶。我是抱著從清水寺的數十米高臺上跳下去一樣的決心才向你發出邀請的呀!
你是個誠實的人。我決心嫁給你,我在心裡發誓,一定要使自己成為新人,永遠跟著你,一直到死。可是……
我詛咒命運的安排。我隨你赴任到此地以後不久,就碰上了那個有婦之夫,而且他還是你的上司……命運為什麼偏偏這麼安排呀!
我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才好。整天想的都是怎樣避免跟那個人見面,甚至連家門都不敢出,每天把自己關在由那間臥室改造而成的茶室裡。
作為一個法官的妻子,我感到壓力很大。我不能有任何失敗,不能捲入任何糾紛,你工作方面的事不能讓任何人知道,我甚至開始懷疑任何跟我接觸的人。
在機關宿舍裡,我跟別的法官太太沒有什麼共同語言,她們在一起的時候談的,除了升遷就是調動。我總是被她們甩在一邊。
我被不安、恐怖、寂寞糾纏著,不吃安眠藥我根本就睡不著覺。
我想把你作為我的依靠,可完全落空了。你是一個法官,不但在家看卷宗的時候是法官,就連吃飯看電視的時候,跟我一起上街買東西的時候、你都是法官。你時刻緊繃著神經,穿著黑色的法官服,誰都不敢靠近你。你永遠把你封閉在只有你自己能待的密室裡。
夜裡睡覺的時候也是。你摟著我的時候,好像也沒有脫掉那身黑色的法官服。每次被你摟抱都感到害怕,似乎在接受你的審判。這種感覺使我渾身僵硬。也許是由於我有感到愧疚的過去才這樣的。被你摟著就像在被你審判一一作為一個女人,還有比這更痛苦的嗎?
我恨墨駒對我說的那番話。她為什麼要對我說那些話呢?她一邊知道你是不會愛任何人的。一邊告訴我你是愛我的。是因為不諳世事?是因為恨過頭了?還是想讓另一個女人也嚐嚐被法官丈夫摟著審判的滋味?除了這些我找不到更合適的理由。
話再說回來,我有一件不得不對你說的事。
這一年來,我幾乎沒有感覺到過自己是一個活著的人。如果允許我找個藉口的話,我要說:我落下心病了。
我犯了錯誤。
事情發生在兩個月以前。一天我開啟郵箱的時候,發現裡邊被人塞進一張澀情廣告。我按照廣告上提供的電話號碼打了一個電話。至於為什麼要打那個電話,連我自己也解釋不清,我怎麼能幹出這種事情來呢?
我去情人旅館跟一個根本不認識的男人幽會去了。
過程我只能寫到這裡,不能再往下寫了。我只想告訴你,那是令人悔恨的記憶,是希望永遠抹掉的記憶。
但是,想抹也抹不掉了!第二天旱晨看報紙的時候,我簡直懷疑自己的眼睛。跟我幽會的那個男人,離開情人旅館去一家酒吧調/戲婦女,因強/奸傷害罪被警察抓起來了!
當時我就有一種不祥的預感:這個案子可能輪到你審理,不幸言中。
我嚇得渾身哆嗦,因為一開庭就會把我抖落出來。被你知道以後我就會受到你嚴厲的審判,我精神緊張得簡直要發瘋了,每天都在報紙上尋找關於那個男人的審判進展情況。我在報紙上看到。下次公判定於12日上午,將對被告人進行訊問。啊!那個男人肯定要把我說出來的。
想來想去,我給那個有婦之夫打了電話,我實在找不到第二個人可以商量的。可是,他對我非常冷淡,警告我不許再給他打電話。跟部下的妻子以前有過男女關係,他害怕這種醜事張揚出去。
那個男人受審的日子一天天臨近,我被逼得走投無路了。我無能為力,我不可能堵住他的嘴。
就在那個時候。我忽然想到:堵不住他的嘴,可以讓你聽不見啊。怎麼才能不讓你聽見呢?我想到了安眠藥。如果你睡了的話,就無法上法庭審案子了。
我把問題想得太簡單了,當時我從未想過這樣做會招致多麼嚴重的後果,我只想到你會在你的辦公室裡睡著,誰叫都叫不起來。
但是,昨天早晨下手的時候,我變得非常冷靜。
我想到了你也許在審理案件的過程中睡著,那樣的話會使你陷入非常難堪的境地。但是,即便如此我也要下手,不,可以說我內心深處希望的就是這樣。
讓我走進那個廉價的髒兮兮的情人旅館的是你!根本就不愛我的你太壞了!你被取消法官的資格才好呢!我一邊詛咒著,一邊把安眠藥研成粉末,放進你每天必喝的早茶裡。
但是,在我把早茶送到你的手上的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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