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第2/4 頁)
恩,的確死了,我早就預見到她是找不到那個大鑽戒的。
果然,一聲尖叫:“啊!我剛才洗手把鑽戒脫在這裡,現在不見了!”
一堆人衝進洗手間,我擠不進這個熱鬧,只靠在門欄邊向裡好奇張望,表情與其他觀眾沒什麼不同。“水洩不通原來是這個意思。”我腦子裡突然湧現這個詞,想到這時候若是馬桶堵塞,一定是滿屋子更大的尖叫。
下面就是觀眾一言我一語,失者前言不搭後語,當然我也很假惺惺地問了幾句諸如什麼時候的事啊?你會不會記錯呀?別急,再找找。
她眼淚都要掉下來了。雪白的面板下毛細血管開始膨脹,整個面色緋紅,不熱的春天裡滿頭的大汗。我有點殘酷地帶著冷笑欣賞。以前每天看她悠閒淡定,說話慢條斯理,做事按部就班,從沒像今天這樣失態過。不過即便在失態中,她還是滿好看的,那種焦急叫人有種暗暗的可憐。
“剛才誰在你後頭上的廁所啊?早上誰上過廁所?”處長這話問的,出拉一下N雙手都舉起來了,“我反正沒見。”“我也沒見。”“我都不曉得什麼時候的事情。”每個人都趕緊撇清。人多嘴雜,這時候我不表態也沒人注意我,就當我也表過了吧,反正我也跟著哼哼了幾句。
“你什麼時候上的廁所?”這話是我問的,完了我好趕緊裝作仔細回憶的樣子,其實我用腳指頭猜都猜得到,那麼亂哄哄一屋子人,有人注意過我進廁所才怪。
誰知這姑奶奶是一馬大哈,突然就愣那裡了,想半天說:“我沒看時間,反正不久以前,也許8點多?”哈哈,笨蛋,若不是我乾的,我都想提醒她明明也就40多分鐘前吧,哪到兩個鐘頭?打牌都打得不知鐘點了。
“我跟你講,肯定是那幫實習丫頭乾的,小姑娘眼皮子淺,沒見過世面。”薇跟我咬耳朵。薇跟我同事已久,兩個人天南海北出差過,同住一室,倆人的內衣內褲,首飾鈔票滿賓館亂丟也互相之間沒出過事,她絕對不會猜疑到我。“別瞎說,也許她打牌打昏頭了,昨夜又沒睡,沒準過會從包裡找出來了也沒一定,你別冤枉小丫頭,沒憑沒據的,一輩子的名聲呢!”我認真推了薇一把。
“不行就報警吧!”老大姐還是很有頭腦的。通常敢第一個說出這話的,都是心底坦蕩蕩,搜身都不怕的。其實,搜身我也不怕,哪怕當著男警察脫得一絲不掛。
“不好,訂貨會是公司的大事,出了這檔醜聞,等下警車嗚啊嗚啊開過來,挨個盤問,我們公關部什麼都幹不了了,老總要大發雷霆,影響太壞。”處長明擺著不想為她而壞了前程,說老實話,她的不小心造成的結局,又沒誰砍她手指,又沒誰拿刀逼她脫下來,從定性上說應該算遺失而不算盜竊。(當然,我心裡也這樣想的,我只能算是拾到失物未交公或是未歸還失主罷了。)
她一聽這話就絕望了,知道自己就這樣被犧牲了。哇地哭開了。真沒出息,不就好幾萬塊錢嗎?當著眾人咧著嘴巴,一點不雅觀,牙豁都露出來了。
薇特討厭,這時候就顯著她了,她特義憤填膺,打抱不平,覺得不能平白無故便宜了那賊,或者說是便宜了我。我想屋裡每個人,除了我,大約都在想,不曉得叫誰貪去了那好幾萬了。“屋子就這麼大,人就這麼多,都是自己人,又都不是外人,這屋子就自己公司的人能進,裡外不超過20多,都脫光了亮相,自己自覺,不願意脫的就有嫌疑。包也都倒過來讓大家檢查,我提議的,我第一個,處長你先進裡間不要出來。”薇已經開始在解外套的扣子了,我倒!情勢有點古怪。真有幾個姑娘猶疑著將手放在釦子上時解時扣。
“我反對!”站出來的還真是個新近來公司實習的大學生,小丫頭大約從沒見過這陣勢,有點牛犢不怕虎,再加上也許是處女,特不願意將私處暴露出來,非要將裸體與尊嚴等等等等聯絡在一起。明明不干她的事非要站出來喊一嗓子。得!省我抗議了。雖然我不怕脫,但我也不想脫。春天正是換季時,怕感冒。
“人家都不反對,就你反對,我看你倒應該第一個脫!剛才我還說呢,有些小丫頭眼皮子淺,沒見過世面,看樣子沒說錯啊!”薇扭頭衝我得意地揚揚臉,一臉的蔑視。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那女孩看樣子挺潑辣,不是那種可以任意撥弄的小丫頭,目光噴著火衝著薇直著就走過來了,還很不饒人地一把抓住了薇的前襟,一點不怯場。
我已經決定,這小丫頭實習完了就把她打發回去,跟處長說幾句小話,一看以後就不是好差使的模樣,誰進公司不是幾年小媳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